第二章 血色反杀
祠堂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豆大的火芯炸裂成细碎的火星，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叶明轩盯着叶凌尘紧握碎玉的指节，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正沿着断霄剑的裂痕缓缓流淌，剑身竟发出细微的颤鸣，仿佛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呼唤。
“跪下。”执法长老叶苍梧踏入祠堂，腰间悬挂的九环剑发出刺耳的嗡鸣，“私闯禁地，隐匿灵根，目无尊长——按族规，当废去经脉，囚入思过崖。”
叶凌尘护着妹妹后退半步，余光扫过对方腰间的令牌：三枚剑形纹路交错，正是叶家执法堂最高执事的象征。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体内澎湃的剑气，至少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远非自己目前伪装的练气三层所能抗衡。
“长老，我哥哥没有私闯禁地！”叶灵霜攥紧手中的《基础剑经》，指节发白，“那块碎玉是在后园捡到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聒噪。”叶苍梧袖袍一甩，九环剑突然出鞘三寸，寒芒掠过叶灵霜的鬓角，在她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再敢插嘴，连你一起废了。”
叶凌尘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十年间无数次被羞辱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被扔进藏书阁扫灰时，被外门弟子故意撞翻的药桶，还有母亲临终前染血的衣襟。当看到妹妹脸颊的血迹滴落，他突然想起父亲被处决那日，也是这样的深秋，也是这样的血腥味。
“我说，跪下。”叶苍梧的手掌按在叶凌尘肩头，磅礴的剑气如重锤般砸下，青砖地面应声龟裂。
就在这时，叶凌尘一直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左眼瞳孔突然完全被血色覆盖，视网膜上浮现出深渊般的漩涡，无数细小的剑纹在漩涡中游走，如同活物般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你……你的眼睛！”叶苍梧瞳孔骤缩，想要撤回手掌，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正顺着接触的部位疯狂流逝，剧痛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剑刃在切割他的灵脉。
“血渊眼……原来如此。”叶明轩退到祠堂角落，声音发颤，“当年老族长说此物能吞尽万道灵脉，果然不假……”
叶凌尘的声音变得沙哑，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十年前，你们在刑场上说我父亲是叛徒时，可曾想过今日？”他缓缓抬手，按在叶苍梧的手腕上，血色漩涡骤然扩大，将对方整只手臂吞入其中，“灵脉？你这种人的灵脉，脏了我的眼。”
祠堂内响起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叶苍梧惨叫着跪倒在地，他的九环剑“当啷”落地，剑身竟出现细密的裂痕。而叶凌尘手中的断霄剑突然腾空而起，剑身上的裂痕中溢出鲜血般的光芒，在地面上缓缓刻下五个大字——“剑者，不受辱”。
血纹甫一成型，整座祠堂的青铜灯台同时爆发出刺目光芒，三十六道玄武纹章在门楣上依次亮起，仿佛在回应某种古老的誓言。叶灵霜捂住嘴，眼中泛起泪光——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哥哥展现真正的力量，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杂役，而是像父亲当年那样，如剑般锋芒毕露的存在。
“好胆！”
祠堂外突然传来炸雷般的怒喝，青衫男子破窗而入，袖口的苍澜剑印此刻泛着冰冷的银光。他手中握着一面三寸镜鉴，镜面正倒映着祠堂内的场景，正是苍澜圣地的“窥心镜”。
“苍澜圣地，执刑使云舟子。”男子冷冷开口，“叶凌尘，你弑师叛族，触犯圣地三条铁律，现奉云霆子大人之命，缉拿归案。”
叶凌尘擦去妹妹脸上的血迹，将她护在身后。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比叶苍梧强上数倍，至少是金丹期的强者，而且手中的窥心镜正在锁定自己的位置，每移动一步都会引发剧烈的反噬。
“云霆子？”叶凌尘默念这个名字，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呢喃，“九渊深处……断霄剑……”他低头看向悬浮在身前的断霄剑，剑身的血色光芒突然暴涨，裂痕中竟隐隐透出龙形纹路。
“给我死！”云舟子挥手祭出十二道剑气，在头顶凝聚成剑网，“圣地威严，不容冒犯！”
叶凌尘突然露出一丝冷笑，血渊眼的漩涡中，断霄剑的倒影渐渐与他的瞳孔重合。他抬手轻挥，断霄剑如活物般腾空而起，在剑网落下的瞬间，划出一道血色弧线——不是攻击，而是在云舟子的袖口上轻轻一挑。
“噗嗤”——
鲜血飞溅，云舟子的整条右臂应声而落，窥心镜“当啷”落地，镜面布满裂痕。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断臂，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你……你怎么可能……”
“我说过，剑者不受辱。”叶凌尘缓步上前，断霄剑悬浮在云舟子眉心三寸处，“云霆子在哪？”
“你……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逃脱圣地的追杀？”云舟子突然咳出鲜血，眼中闪过疯狂，“云霆子大人就在苍澜城……他等着用你的血，祭典断霄剑的复苏……”
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窥心镜上。镜面轰然炸裂，无数光点涌入叶凌尘的眉心，竟是圣地特有的“追魂印记”。
叶灵霜急忙拉住哥哥的衣袖：“哥哥，快走！祠堂密道！”
叶凌尘一把抱起妹妹，断霄剑在前方劈开一条血路。祠堂的玄武纹章突然全部亮起，在墙壁上投射出一道古朴的门扉——正是叶家历代族长才能开启的“剑冢密道”。
“记住，断霄剑……是钥匙……”叶明轩突然出声，同时将手中的剑盘扔向叶凌尘，“去九渊，找逆天道盟……”
云舟子的尸体重重倒地，他的断手还在抽搐，袖口的苍澜剑印渐渐褪色。而叶凌尘抱着妹妹冲进密道的瞬间，断霄剑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剑身上的“剑者，不受辱”血纹竟融入他的眉心，在识海深处留下一道不灭的印记。
密道内阴风呼啸，叶凌尘能清晰感受到追魂印记的灼热，圣地的追兵恐怕很快就会到来。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妹妹，她已经昏过去，脸上的血迹还未擦干，却在嘴角挂着一丝安心的微笑——因为她知道，哥哥终于不再隐忍，终于开始反抗这不公的命运。
“灵霜，别怕。”叶凌尘喃喃自语，手指抚过断霄剑的剑柄，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九渊血誓，始于剑鸣”。他突然想起父亲遗留的碎玉，想起祠堂地面上的血纹，想起云舟子临终前提到的云霆子——那个注定要在苍澜城等待他的敌人。
密道尽头传来潺潺的水声，腥甜的气息越来越浓。叶凌尘知道，这是通往九渊的入口，也是他命运的转折点。断霄剑在他手中轻轻颤抖，仿佛在催促他前行，去揭开那埋藏千年的秘密，去面对那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当他踏出密道的瞬间，血色月光笼罩着整个山谷，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剑鸣，像是无数剑修在为他送行。叶凌尘抬头望向苍澜城的方向，眼中血色翻涌——那里有他的仇人，有他的过去，更有他必须揭开的真相。
“云霆子，苍澜圣地……”他低声呢喃，断霄剑在掌心留下一道血痕，“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再逃。”
怀中的叶灵霜动了动，轻声唤道：“哥哥……”
叶凌尘低头，露出十年未见的温柔笑容：“别怕，我们回家。”
而在他们身后，祠堂内的剑盘突然完全碎裂，金色的剑心血在空中凝聚成一句话：“血渊现世，九渊将启，断霄所指，天道皆逆”。这句话很快消散在夜风中，却在叶凌尘的识海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跪下。”执法长老叶苍梧踏入祠堂，腰间悬挂的九环剑发出刺耳的嗡鸣，“私闯禁地，隐匿灵根，目无尊长——按族规，当废去经脉，囚入思过崖。”
叶凌尘护着妹妹后退半步，余光扫过对方腰间的令牌：三枚剑形纹路交错，正是叶家执法堂最高执事的象征。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体内澎湃的剑气，至少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远非自己目前伪装的练气三层所能抗衡。
“长老，我哥哥没有私闯禁地！”叶灵霜攥紧手中的《基础剑经》，指节发白，“那块碎玉是在后园捡到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聒噪。”叶苍梧袖袍一甩，九环剑突然出鞘三寸，寒芒掠过叶灵霜的鬓角，在她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再敢插嘴，连你一起废了。”
叶凌尘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十年间无数次被羞辱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被扔进藏书阁扫灰时，被外门弟子故意撞翻的药桶，还有母亲临终前染血的衣襟。当看到妹妹脸颊的血迹滴落，他突然想起父亲被处决那日，也是这样的深秋，也是这样的血腥味。
“我说，跪下。”叶苍梧的手掌按在叶凌尘肩头，磅礴的剑气如重锤般砸下，青砖地面应声龟裂。
就在这时，叶凌尘一直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左眼瞳孔突然完全被血色覆盖，视网膜上浮现出深渊般的漩涡，无数细小的剑纹在漩涡中游走，如同活物般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你……你的眼睛！”叶苍梧瞳孔骤缩，想要撤回手掌，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正顺着接触的部位疯狂流逝，剧痛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剑刃在切割他的灵脉。
“血渊眼……原来如此。”叶明轩退到祠堂角落，声音发颤，“当年老族长说此物能吞尽万道灵脉，果然不假……”
叶凌尘的声音变得沙哑，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十年前，你们在刑场上说我父亲是叛徒时，可曾想过今日？”他缓缓抬手，按在叶苍梧的手腕上，血色漩涡骤然扩大，将对方整只手臂吞入其中，“灵脉？你这种人的灵脉，脏了我的眼。”
祠堂内响起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叶苍梧惨叫着跪倒在地，他的九环剑“当啷”落地，剑身竟出现细密的裂痕。而叶凌尘手中的断霄剑突然腾空而起，剑身上的裂痕中溢出鲜血般的光芒，在地面上缓缓刻下五个大字——“剑者，不受辱”。
血纹甫一成型，整座祠堂的青铜灯台同时爆发出刺目光芒，三十六道玄武纹章在门楣上依次亮起，仿佛在回应某种古老的誓言。叶灵霜捂住嘴，眼中泛起泪光——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哥哥展现真正的力量，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杂役，而是像父亲当年那样，如剑般锋芒毕露的存在。
“好胆！”
祠堂外突然传来炸雷般的怒喝，青衫男子破窗而入，袖口的苍澜剑印此刻泛着冰冷的银光。他手中握着一面三寸镜鉴，镜面正倒映着祠堂内的场景，正是苍澜圣地的“窥心镜”。
“苍澜圣地，执刑使云舟子。”男子冷冷开口，“叶凌尘，你弑师叛族，触犯圣地三条铁律，现奉云霆子大人之命，缉拿归案。”
叶凌尘擦去妹妹脸上的血迹，将她护在身后。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比叶苍梧强上数倍，至少是金丹期的强者，而且手中的窥心镜正在锁定自己的位置，每移动一步都会引发剧烈的反噬。
“云霆子？”叶凌尘默念这个名字，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呢喃，“九渊深处……断霄剑……”他低头看向悬浮在身前的断霄剑，剑身的血色光芒突然暴涨，裂痕中竟隐隐透出龙形纹路。
“给我死！”云舟子挥手祭出十二道剑气，在头顶凝聚成剑网，“圣地威严，不容冒犯！”
叶凌尘突然露出一丝冷笑，血渊眼的漩涡中，断霄剑的倒影渐渐与他的瞳孔重合。他抬手轻挥，断霄剑如活物般腾空而起，在剑网落下的瞬间，划出一道血色弧线——不是攻击，而是在云舟子的袖口上轻轻一挑。
“噗嗤”——
鲜血飞溅，云舟子的整条右臂应声而落，窥心镜“当啷”落地，镜面布满裂痕。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断臂，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你……你怎么可能……”
“我说过，剑者不受辱。”叶凌尘缓步上前，断霄剑悬浮在云舟子眉心三寸处，“云霆子在哪？”
“你……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逃脱圣地的追杀？”云舟子突然咳出鲜血，眼中闪过疯狂，“云霆子大人就在苍澜城……他等着用你的血，祭典断霄剑的复苏……”
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窥心镜上。镜面轰然炸裂，无数光点涌入叶凌尘的眉心，竟是圣地特有的“追魂印记”。
叶灵霜急忙拉住哥哥的衣袖：“哥哥，快走！祠堂密道！”
叶凌尘一把抱起妹妹，断霄剑在前方劈开一条血路。祠堂的玄武纹章突然全部亮起，在墙壁上投射出一道古朴的门扉——正是叶家历代族长才能开启的“剑冢密道”。
“记住，断霄剑……是钥匙……”叶明轩突然出声，同时将手中的剑盘扔向叶凌尘，“去九渊，找逆天道盟……”
云舟子的尸体重重倒地，他的断手还在抽搐，袖口的苍澜剑印渐渐褪色。而叶凌尘抱着妹妹冲进密道的瞬间，断霄剑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剑身上的“剑者，不受辱”血纹竟融入他的眉心，在识海深处留下一道不灭的印记。
密道内阴风呼啸，叶凌尘能清晰感受到追魂印记的灼热，圣地的追兵恐怕很快就会到来。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妹妹，她已经昏过去，脸上的血迹还未擦干，却在嘴角挂着一丝安心的微笑——因为她知道，哥哥终于不再隐忍，终于开始反抗这不公的命运。
“灵霜，别怕。”叶凌尘喃喃自语，手指抚过断霄剑的剑柄，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九渊血誓，始于剑鸣”。他突然想起父亲遗留的碎玉，想起祠堂地面上的血纹，想起云舟子临终前提到的云霆子——那个注定要在苍澜城等待他的敌人。
密道尽头传来潺潺的水声，腥甜的气息越来越浓。叶凌尘知道，这是通往九渊的入口，也是他命运的转折点。断霄剑在他手中轻轻颤抖，仿佛在催促他前行，去揭开那埋藏千年的秘密，去面对那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当他踏出密道的瞬间，血色月光笼罩着整个山谷，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剑鸣，像是无数剑修在为他送行。叶凌尘抬头望向苍澜城的方向，眼中血色翻涌——那里有他的仇人，有他的过去，更有他必须揭开的真相。
“云霆子，苍澜圣地……”他低声呢喃，断霄剑在掌心留下一道血痕，“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再逃。”
怀中的叶灵霜动了动，轻声唤道：“哥哥……”
叶凌尘低头，露出十年未见的温柔笑容：“别怕，我们回家。”
而在他们身后，祠堂内的剑盘突然完全碎裂，金色的剑心血在空中凝聚成一句话：“血渊现世，九渊将启，断霄所指，天道皆逆”。这句话很快消散在夜风中，却在叶凌尘的识海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