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老疯子的真名
血色河水在深渊中形成倒悬的瀑布，叶凌尘三人在坠落时被一道无形力场托住，跌入布满剑痕的洞穴。洞壁上刻满九渊古字，每一道剑痕都在渗出金红色血液，正是断霄剑斩落金之锁链时留下的剑意。
“小娃娃，终于来了。”
沙哑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老疯子坐在石台上，手中把玩着叶灵霜的天蓝色发带。他的斗笠边缘滴落着血河水，在地面汇成“血河冥域”的地图，而在他脚边，静静躺着叶母当年遗留的红衣残片。
“你……”苏婉儿的命运镜突然震颤，镜中倒映出老疯子的过去——三百年前，苍澜圣地的刑台上，一位少年被斩断脊梁却拒不低头，额间的血渊眼印记与叶凌尘如出一辙。
老疯子抬头，斗笠滑落的瞬间，三道狰狞的剑疤横过左眼，而在疤痕下方，暗红色的血渊眼正流转着与叶凌尘相同的魔纹：“我叫叶无缺，是你爹的大哥。”他望向叶凌尘，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当年圣地要斩尽九渊遗族，我替你娘挡了七道斩仙刀。”
叶凌尘如遭雷击。父亲临终前曾说“大伯死在圣地剑下”，却从未提及他竟以残魂之身镇守禁地三百年。他盯着老疯子额间的血渊眼，发现印记中央刻着微型的九渊族徽，与自己掌心的魔纹完美契合。
“灵霜呢？”苏婉儿的声音发颤，命运镜显示叶灵霜的气息就在洞穴深处，“你对她做了什么？”
老疯子抛出发带，发带上的冰魄气息与苏婉儿的冰莲胎记共鸣：“放心，小女娃在里面睡着了。”他指向洞穴尽头的冰棺，“当年你娘坠崖时，怀里还抱着刚满月的你，是我用断天剑鞘碎片护住了你们的魂魄。”
叶凌尘这才注意到，冰棺周围漂浮着九块剑鞘碎片，每一块都刻着不同的本源法则。其中一块碎片上，清晰留着母亲的血手印，旁边用九渊古字刻着：“尘儿，若你看见这些，说明你已踏上斩链之路。记住，你爹的血渊眼，从来不是诅咒，是他为你留下的护道印记。”
“九渊血誓……”老疯子突然咳嗽，残魂状态的身体泛起透明裂痕，“根本不是什么逆天改命的诅咒，是你爹用半座神格写下的情书。当年他与无缺剑仙合谋，故意让圣地以为他们反目，实则是要在天道规则下凿出缝隙——”
叶青羽的问心剑突然发出清鸣，剑刃指向老疯子：“你就是无缺剑仙分离的剑意化身？不对，你的气息更接近……”
“我是纯粹的九渊遗族。”老疯子打断他，血渊眼映出远处的魔尊本体，“三百年前，圣地围攻九渊时，我弟（叶凌尘之父）带着你娘逃往人间，而我选择留在禁地，用断天剑鞘碎片布下剑阵。”他望向断霄剑，“你手中的剑，是用我弟的肋骨、你娘的冰魄核心，还有魔尊的血渊凝练的，从诞生起就带着破链的使命。”
苏婉儿的命运镜突然映出叶母的记忆：年轻的叶冰璃在禁地与老疯子告别，怀中抱着襁褓中的叶凌尘，断霄剑的残片还滴着血。老疯子的声音从记忆中传来：“弟妹，若尘儿觉醒血渊眼，带他来这里，我会告诉他九渊血誓的真相。”
“所以，你一直在等我。”叶凌尘握紧断霄剑，剑鞘上的“逆天”二字与老疯子的血渊眼共鸣，“等一个能同时掌控仙魔之力的天命逆子。”
老疯子点头，残魂逐渐透明：“圣地的剑印还在我灵脉里，撑不了多久了。”他指向冰棺旁的石盒，“里面是九渊族谱的完整篇，记载着十二道锁链的弱点。还有——”他看向苏婉儿，“冰魄使者的记忆，在命运锁链的冰层里，你前世刻下的誓言，比任何天道规则都更强大。”
洞穴突然震动，金之锁链的投影从上方掠过，锁链上的“强弱”法则正在搜寻叶凌尘的气息。老疯子的血渊眼爆发出强光，将三人推向冰棺后的密道：“从这里下去，能直达血河冥域的核心。记住，雷之锁链的破绽在‘信念共鸣’，逆天道盟的修士，是你最锋利的剑。”
苏婉儿突然抓住他的手，冰魄真气涌入残魂：“您是叶凌尘的大伯，也是九渊的守护者，我们不能丢下您！”
老疯子笑了，那笑容像极了叶凌尘记忆中父亲的模样：“傻丫头，我早就死在圣地的斩仙刀下了。”他望向洞壁上的剑痕，“这些年用残魂镇守禁地，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我侄子带着冰魄使者，劈开天道的第一刀。”
叶凌尘忽然想起在万剑绞杀阵中，老疯子残魂竖起的大拇指。原来从他在苍澜禁地捡到断霄剑的那一刻起，这位大伯就用残魂之力为他铺路，甚至在万剑临头时，仍用最后的力量护他周全。
“叶无缺……”叶凌尘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忽然明白为何老疯子总在禁地刻“剑者不受辱”，“大伯，您的道心，我记下了。”
老疯子的残魂终于溃散，只留下九块剑鞘碎片悬浮空中。叶凌尘伸手接住，发现每块碎片都映着老疯子的记忆：被斩落的脊梁、刻在石壁的剑诀、还有三百年间无数次击退圣地追兵的场景。最后一幕，是他跪在魔尊本体前，用断天剑鞘碎片修补天道锁链的裂缝。
“他……他用自己的残魂，为我们拖延了三百年时间。”苏婉儿的声音哽咽，命运镜映出洞穴深处的冰棺，叶灵霜正在里面安稳沉睡，“圣地的剑印，直到最后一刻还在灼烧他的灵脉。”
叶凌尘握紧碎片，剑鞘上的九渊血誓突然完整显现：“以身为剑，以血为誓，斩尽天道不公，护我九渊遗族。”原来这才是九渊血誓的真意，不是颠覆天道的狂言，而是一位父亲、一位大伯、一位魔尊，用血脉和神格写下的护道誓言。
“走。”叶凌尘转身望向密道，断霄剑与九块碎片共鸣，在他背后凝聚出老疯子的虚影，“带着大伯的道心，带着母亲的遗愿，去斩碎第一道锁链。”
密道深处，血河冥域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凌尘忽然想起老疯子最后的话：“你爹的血渊眼，是护你的盾；你娘的冰魄核心，是斩链的剑。而你，是他们用命换来的破局者。”
苏婉儿点头，命运镜在前方照亮道路，镜中倒映着叶凌尘的背影——他的魔纹与老疯子的血渊眼印记重叠，宛如九渊遗族最坚韧的传承。叶青羽握紧问心剑，天剑之体的光芒第一次与九渊剑意共鸣，他知道，这场与天道的博弈，终于有了真正的破局者。
洞穴顶部，金之锁链的投影逐渐消散，却在离开前留下一道裂痕。那是老疯子用三百年残魂之力凿出的缝隙，也是叶凌尘即将踏入的，斩链之路的起点。
血河滔滔，誓言无声。老疯子的真名，终将随着九渊血誓的流传被世人知晓——他是叶无缺，是九渊遗族的守护者，是用脊梁撑起禁地三百年的剑者。而他的侄子，正带着他的信念，走向那道注定要被斩破的天道锁链，走向属于蝼蚁的，破界之路。
当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尽头时，洞穴中的剑痕突然发出清越剑鸣，仿佛在为他们送行。那些被圣地视为叛徒的剑痕，那些用鲜血和残魂刻下的道心，终将在叶凌尘的剑刃下，成为斩破天道的最强剑意。
九渊血誓的齿轮，此刻真正开始转动。而老疯子的真名，将永远铭刻在断霄剑的剑鞘上，与九渊遗族的信念一起，在血河冥域的深处，见证天道的崩塌与新生。
“小娃娃，终于来了。”
沙哑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老疯子坐在石台上，手中把玩着叶灵霜的天蓝色发带。他的斗笠边缘滴落着血河水，在地面汇成“血河冥域”的地图，而在他脚边，静静躺着叶母当年遗留的红衣残片。
“你……”苏婉儿的命运镜突然震颤，镜中倒映出老疯子的过去——三百年前，苍澜圣地的刑台上，一位少年被斩断脊梁却拒不低头，额间的血渊眼印记与叶凌尘如出一辙。
老疯子抬头，斗笠滑落的瞬间，三道狰狞的剑疤横过左眼，而在疤痕下方，暗红色的血渊眼正流转着与叶凌尘相同的魔纹：“我叫叶无缺，是你爹的大哥。”他望向叶凌尘，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当年圣地要斩尽九渊遗族，我替你娘挡了七道斩仙刀。”
叶凌尘如遭雷击。父亲临终前曾说“大伯死在圣地剑下”，却从未提及他竟以残魂之身镇守禁地三百年。他盯着老疯子额间的血渊眼，发现印记中央刻着微型的九渊族徽，与自己掌心的魔纹完美契合。
“灵霜呢？”苏婉儿的声音发颤，命运镜显示叶灵霜的气息就在洞穴深处，“你对她做了什么？”
老疯子抛出发带，发带上的冰魄气息与苏婉儿的冰莲胎记共鸣：“放心，小女娃在里面睡着了。”他指向洞穴尽头的冰棺，“当年你娘坠崖时，怀里还抱着刚满月的你，是我用断天剑鞘碎片护住了你们的魂魄。”
叶凌尘这才注意到，冰棺周围漂浮着九块剑鞘碎片，每一块都刻着不同的本源法则。其中一块碎片上，清晰留着母亲的血手印，旁边用九渊古字刻着：“尘儿，若你看见这些，说明你已踏上斩链之路。记住，你爹的血渊眼，从来不是诅咒，是他为你留下的护道印记。”
“九渊血誓……”老疯子突然咳嗽，残魂状态的身体泛起透明裂痕，“根本不是什么逆天改命的诅咒，是你爹用半座神格写下的情书。当年他与无缺剑仙合谋，故意让圣地以为他们反目，实则是要在天道规则下凿出缝隙——”
叶青羽的问心剑突然发出清鸣，剑刃指向老疯子：“你就是无缺剑仙分离的剑意化身？不对，你的气息更接近……”
“我是纯粹的九渊遗族。”老疯子打断他，血渊眼映出远处的魔尊本体，“三百年前，圣地围攻九渊时，我弟（叶凌尘之父）带着你娘逃往人间，而我选择留在禁地，用断天剑鞘碎片布下剑阵。”他望向断霄剑，“你手中的剑，是用我弟的肋骨、你娘的冰魄核心，还有魔尊的血渊凝练的，从诞生起就带着破链的使命。”
苏婉儿的命运镜突然映出叶母的记忆：年轻的叶冰璃在禁地与老疯子告别，怀中抱着襁褓中的叶凌尘，断霄剑的残片还滴着血。老疯子的声音从记忆中传来：“弟妹，若尘儿觉醒血渊眼，带他来这里，我会告诉他九渊血誓的真相。”
“所以，你一直在等我。”叶凌尘握紧断霄剑，剑鞘上的“逆天”二字与老疯子的血渊眼共鸣，“等一个能同时掌控仙魔之力的天命逆子。”
老疯子点头，残魂逐渐透明：“圣地的剑印还在我灵脉里，撑不了多久了。”他指向冰棺旁的石盒，“里面是九渊族谱的完整篇，记载着十二道锁链的弱点。还有——”他看向苏婉儿，“冰魄使者的记忆，在命运锁链的冰层里，你前世刻下的誓言，比任何天道规则都更强大。”
洞穴突然震动，金之锁链的投影从上方掠过，锁链上的“强弱”法则正在搜寻叶凌尘的气息。老疯子的血渊眼爆发出强光，将三人推向冰棺后的密道：“从这里下去，能直达血河冥域的核心。记住，雷之锁链的破绽在‘信念共鸣’，逆天道盟的修士，是你最锋利的剑。”
苏婉儿突然抓住他的手，冰魄真气涌入残魂：“您是叶凌尘的大伯，也是九渊的守护者，我们不能丢下您！”
老疯子笑了，那笑容像极了叶凌尘记忆中父亲的模样：“傻丫头，我早就死在圣地的斩仙刀下了。”他望向洞壁上的剑痕，“这些年用残魂镇守禁地，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我侄子带着冰魄使者，劈开天道的第一刀。”
叶凌尘忽然想起在万剑绞杀阵中，老疯子残魂竖起的大拇指。原来从他在苍澜禁地捡到断霄剑的那一刻起，这位大伯就用残魂之力为他铺路，甚至在万剑临头时，仍用最后的力量护他周全。
“叶无缺……”叶凌尘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忽然明白为何老疯子总在禁地刻“剑者不受辱”，“大伯，您的道心，我记下了。”
老疯子的残魂终于溃散，只留下九块剑鞘碎片悬浮空中。叶凌尘伸手接住，发现每块碎片都映着老疯子的记忆：被斩落的脊梁、刻在石壁的剑诀、还有三百年间无数次击退圣地追兵的场景。最后一幕，是他跪在魔尊本体前，用断天剑鞘碎片修补天道锁链的裂缝。
“他……他用自己的残魂，为我们拖延了三百年时间。”苏婉儿的声音哽咽，命运镜映出洞穴深处的冰棺，叶灵霜正在里面安稳沉睡，“圣地的剑印，直到最后一刻还在灼烧他的灵脉。”
叶凌尘握紧碎片，剑鞘上的九渊血誓突然完整显现：“以身为剑，以血为誓，斩尽天道不公，护我九渊遗族。”原来这才是九渊血誓的真意，不是颠覆天道的狂言，而是一位父亲、一位大伯、一位魔尊，用血脉和神格写下的护道誓言。
“走。”叶凌尘转身望向密道，断霄剑与九块碎片共鸣，在他背后凝聚出老疯子的虚影，“带着大伯的道心，带着母亲的遗愿，去斩碎第一道锁链。”
密道深处，血河冥域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凌尘忽然想起老疯子最后的话：“你爹的血渊眼，是护你的盾；你娘的冰魄核心，是斩链的剑。而你，是他们用命换来的破局者。”
苏婉儿点头，命运镜在前方照亮道路，镜中倒映着叶凌尘的背影——他的魔纹与老疯子的血渊眼印记重叠，宛如九渊遗族最坚韧的传承。叶青羽握紧问心剑，天剑之体的光芒第一次与九渊剑意共鸣，他知道，这场与天道的博弈，终于有了真正的破局者。
洞穴顶部，金之锁链的投影逐渐消散，却在离开前留下一道裂痕。那是老疯子用三百年残魂之力凿出的缝隙，也是叶凌尘即将踏入的，斩链之路的起点。
血河滔滔，誓言无声。老疯子的真名，终将随着九渊血誓的流传被世人知晓——他是叶无缺，是九渊遗族的守护者，是用脊梁撑起禁地三百年的剑者。而他的侄子，正带着他的信念，走向那道注定要被斩破的天道锁链，走向属于蝼蚁的，破界之路。
当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尽头时，洞穴中的剑痕突然发出清越剑鸣，仿佛在为他们送行。那些被圣地视为叛徒的剑痕，那些用鲜血和残魂刻下的道心，终将在叶凌尘的剑刃下，成为斩破天道的最强剑意。
九渊血誓的齿轮，此刻真正开始转动。而老疯子的真名，将永远铭刻在断霄剑的剑鞘上，与九渊遗族的信念一起，在血河冥域的深处，见证天道的崩塌与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