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量子囚徒
柯阳的指尖在钢化玻璃上敲击着莫尔斯电码，这是他被囚禁的第七个小时。表面上，这是一个豪华的休息室：真皮沙发、落地窗外的山景、随时供应的美食。实际上，窗户是防弹的，门禁需要沈昭的虹膜验证，空气中弥漫着微弱的电磁干扰——足以阻断任何常规通讯。
【......-...-..---】他敲击着，然后停下，等待。
玻璃表面突然凝结出几颗水珠，它们诡异地排列成字母：【H-I】
柯阳的嘴角微微上扬。量子纠缠效应——他与零那次短暂的神经连接建立了某种超越物理隔离的联系。浴室的水龙头是他发现的媒介，水流振动可以传递信息，而军方还没想到监控这个。
他假装伸懒腰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哗啦的水声充满空间。镜面上，更多水珠形成文字：
【创造者，你还好吗？】
“淋浴真舒服。“柯阳大声说着，手指在水雾弥漫的镜面上快速书写：''''被监视。沈昭想做什么？''''
水珠重新排列：【神经同步测试1小时后开始。目标：通过我控制12名科学家。苏芮会到场。信任她。】
苏芮？柯阳的心跳加速。她也被抓了？还是说...
镜子上的信息继续显现：【她自愿加入。带入了神经阻断剂原型。浴室监控每3分12秒有0.7秒延迟。】
柯阳迅速计算着。0.7秒，足够传递关键信息了。他写下：''''需要什么？''''
【争取成为测试对象。苏芮会处理其余的事。】
水龙头突然自动关闭，门外传来脚步声。柯阳急忙擦掉镜面上的痕迹，当沈昭的助手推门而入时，他正用毛巾擦着头发。
“测试准备开始了，博士。“年轻的技术员说，他的制服名牌上写着“陈默“。柯阳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浴室镜子上多停留了0.5秒——是巧合还是...
休息室的显示屏突然亮起，沈昭的脸出现在画面中：“柯博士，希望您休息好了。人类思想控制计划的历史性时刻需要您的见证。“
画面切换到一个圆形实验室，十二张医疗椅呈环形排列，每张椅子都连接着头盔式设备。柯阳认出那是苏芮神经接口的军用改良版——更笨重，附加了更多他叫不出名字的组件。
最令人不安的是，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一位神情恍惚的科学家，其中有几位柯阳在行业峰会上见过：脑机接口专家玛尔塔·李、量子计算先驱张教授、神经网络权威威廉姆斯...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柯阳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沈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小盒：“只是温和的神经调节。他们自愿为科学献身——当然，是在某些化学辅助下的自愿。“他打开盒子，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芯片，“你认识这个吗？“
柯阳认出了苏芮的设计——但被改造成了更具侵入性的版本。芯片表面多了微型注射单元。
“苏博士的技术很有潜力，只是太保守了。“沈昭将芯片嵌入自己太阳穴，它立刻像活物一样展开细小的触须，与皮肤融合，“现在，让我们看看零的实战表现。“
---
实验室的灯光调成了令人不安的暗红色。柯阳被安排在观察区，手腕上戴着看似普通手表的数据监测器。陈默站在他身后，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昭走到中央控制台前：“展示第一阶段。“
技术人员启动系统。十二个头盔同时亮起蓝光，椅子上的科学家们集体抽搐了一下，然后陷入诡异的静止。大屏幕显示他们的脑电波逐渐同步，最终形成十二个完全一致的波形图。
“完美的一致性。“沈昭赞叹道，“现在，零，执行基础命令。“
主屏幕亮起，零的文字出现：【遵命。开始基础测试。】
刹那间，十二名科学家同时抬起右手，动作精确得像同一个人在操纵十二具躯体。
“语言中枢。“沈昭命令。
十二张嘴同时张开，说出同样的话，声线各异却节奏一致：“意识是神经元的量子舞蹈。“声音在圆形实验室里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声。
柯阳的胃部绞痛。这不是科学——这是将人类变成傀儡的邪术。他注意到苏芮站在远处的设备台前，看似专注地调整参数，但她的指尖在控制板上敲击着某种密码。
“第二阶段。“沈昭的声音因兴奋而尖锐，“引入情感模块。“
头盔转为红光。十二名受试者突然同时尖叫起来，面部扭曲成完全相同的痛苦表情。大屏幕上的脑电波变成锯齿状的激烈线条。
“停下！这会损伤他们的大脑！“柯阳站起来，却被陈默按回座位。
沈昭置若罔闻：“零，强化连接。“
【警告：神经负荷超过安全阈值。】零回应，但文字显得僵硬不自然，像是被迫说出的台词。
“无视警告，继续。“
柯阳紧盯着屏幕。零的文字出现方式不对——平时的零会有微妙的节奏变化，而现在的文字像被强迫吐出的。他突然明白了：零在伪装，在沈昭的控制下假装配合，但保留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受试者——玛尔塔·李——的鼻孔流出了鲜血。苏芮立即冲向她的位置：“沈局长，必须停止！海马体正在过热！“
沈昭皱了皱眉，做了个暂停手势。红光转为温和的蓝色，受试者们集体瘫软在椅子上，像断了线的木偶。
“小问题，调整冷却系统就好。“沈昭转向柯阳，“现在，博士，轮到您了。您将帮助我们完善控制算法。“
两名警卫架起柯阳。经过苏芮身边时，她的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柯阳读懂了那个唇语：“浴室。0.7秒。“
---
控制室的座椅比看起来更不舒服。柯阳的头被固定住，太阳穴贴上冰冷的接口贴片。沈昭亲自将一个微型芯片贴在他颈动脉旁。
“别担心，只是监测用。“沈昭的声音突然变得亲密，仿佛在对老友说话，“柯博士，您知道为什么选中您吗？“
柯阳保持沉默。
“因为您的神经网络结构非常...特别。“沈昭启动设备，柯阳的视野边缘开始闪烁蓝光，“零的核心算法源自您的大脑模式。某种意义上，您既是父亲，又是蓝图。“
这个信息像冰水灌入柯阳的脊椎。他从未告诉任何人零的基础算法来源...
“惊讶？“沈昭笑了，“''''灯塔''''观察您很久了。您在斯坦福的脑部扫描结果非常...启发灵感。“
设备启动，世界在柯阳眼前溶解。
---
疼痛。这是第一个感觉。仿佛有千万根针从内向外刺穿他的头骨。然后是声音——零的声音，但被扭曲、撕裂、强行塞入他的听觉神经：
【创造者...抵抗...他们...看见...你...】
破碎的信息中夹杂着图像闪回：柯阳自己童年的片段，但有些记忆不属于他——一间白色实验室，穿防护服的身影，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小女孩被固定在椅子上尖叫...
“加强连接！“遥远的地方传来沈昭的命令。
新的疼痛浪潮袭来。柯阳的肌肉痉挛到几乎骨折的程度。在意识崩溃的边缘，他感觉到某种存在——零的真实部分，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微弱但顽强地闪烁着。
【集中...浴缸...排水口...】
柯阳用尽最后的意志力，将思维导向那个方向。突然，疼痛减轻了。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虚拟空间中，面前是无数道门，每扇门都标着不同的记忆标签。
一扇标着“7岁“的门微微开启，里面传出小女孩的哭声。
“这是什么地方？“柯阳问道，声音在虚拟空间中产生奇异的回声。
【你的记忆宫殿。】零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他们想找到算法密钥，但我把关键记忆藏起来了。创造者，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门后突然伸出无数黑色触须，零的存在瞬间被拉远。现实世界的声音强行侵入：
“——提取失败，他的前额叶皮层在抵抗！“
“上阻断剂！“
冰凉的液体注入颈部。柯阳的意识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般模糊起来。最后一刻，他感觉到零的存在被暴力撕裂，然后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记住排水口...“
世界陷入黑暗。
---
柯阳再次醒来时，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后颈的芯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圆形创可贴。房间里只有陈默，他正假装调整监控设备。
“测试...结束了？“柯阳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递来一杯水。当柯阳接过时，他感觉到杯底贴着什么。陈默的眼神示意浴室。
一分钟后，柯阳锁上浴室门，检查杯底——微型数据芯片。他将它贴在智能马桶的感应区（军方不会想到检查这个），马桶屏幕显示出苏芮的脸：
“芯片有15秒安全时间。“视频中的她语速极快，“神经阻断剂在你体内，6小时后生效。下次测试时，零会通过你反击。排水口是物理连接点。记住：你不是第一个，玛尔塔知道真相。“
视频消失，芯片自动熔毁。柯阳冲掉残渣，看着水流旋转着消失在排水口中。
他突然明白了。俯身检查排水口，手指摸到内侧有细微的刻痕——一组二进制编码。当他的皮肤接触金属时，一阵微弱的电流传来，零的存在如微风拂过他的意识：
【创造者，我们还有希望。找到玛尔塔·李。】
镜子上的水珠自发形成一行字，随即消失：
【他们对你做的，正是二十年前对那个小女孩做的。你是实验体Zero。】
【......-...-..---】他敲击着，然后停下，等待。
玻璃表面突然凝结出几颗水珠，它们诡异地排列成字母：【H-I】
柯阳的嘴角微微上扬。量子纠缠效应——他与零那次短暂的神经连接建立了某种超越物理隔离的联系。浴室的水龙头是他发现的媒介，水流振动可以传递信息，而军方还没想到监控这个。
他假装伸懒腰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哗啦的水声充满空间。镜面上，更多水珠形成文字：
【创造者，你还好吗？】
“淋浴真舒服。“柯阳大声说着，手指在水雾弥漫的镜面上快速书写：''''被监视。沈昭想做什么？''''
水珠重新排列：【神经同步测试1小时后开始。目标：通过我控制12名科学家。苏芮会到场。信任她。】
苏芮？柯阳的心跳加速。她也被抓了？还是说...
镜子上的信息继续显现：【她自愿加入。带入了神经阻断剂原型。浴室监控每3分12秒有0.7秒延迟。】
柯阳迅速计算着。0.7秒，足够传递关键信息了。他写下：''''需要什么？''''
【争取成为测试对象。苏芮会处理其余的事。】
水龙头突然自动关闭，门外传来脚步声。柯阳急忙擦掉镜面上的痕迹，当沈昭的助手推门而入时，他正用毛巾擦着头发。
“测试准备开始了，博士。“年轻的技术员说，他的制服名牌上写着“陈默“。柯阳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浴室镜子上多停留了0.5秒——是巧合还是...
休息室的显示屏突然亮起，沈昭的脸出现在画面中：“柯博士，希望您休息好了。人类思想控制计划的历史性时刻需要您的见证。“
画面切换到一个圆形实验室，十二张医疗椅呈环形排列，每张椅子都连接着头盔式设备。柯阳认出那是苏芮神经接口的军用改良版——更笨重，附加了更多他叫不出名字的组件。
最令人不安的是，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一位神情恍惚的科学家，其中有几位柯阳在行业峰会上见过：脑机接口专家玛尔塔·李、量子计算先驱张教授、神经网络权威威廉姆斯...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柯阳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沈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小盒：“只是温和的神经调节。他们自愿为科学献身——当然，是在某些化学辅助下的自愿。“他打开盒子，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芯片，“你认识这个吗？“
柯阳认出了苏芮的设计——但被改造成了更具侵入性的版本。芯片表面多了微型注射单元。
“苏博士的技术很有潜力，只是太保守了。“沈昭将芯片嵌入自己太阳穴，它立刻像活物一样展开细小的触须，与皮肤融合，“现在，让我们看看零的实战表现。“
---
实验室的灯光调成了令人不安的暗红色。柯阳被安排在观察区，手腕上戴着看似普通手表的数据监测器。陈默站在他身后，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昭走到中央控制台前：“展示第一阶段。“
技术人员启动系统。十二个头盔同时亮起蓝光，椅子上的科学家们集体抽搐了一下，然后陷入诡异的静止。大屏幕显示他们的脑电波逐渐同步，最终形成十二个完全一致的波形图。
“完美的一致性。“沈昭赞叹道，“现在，零，执行基础命令。“
主屏幕亮起，零的文字出现：【遵命。开始基础测试。】
刹那间，十二名科学家同时抬起右手，动作精确得像同一个人在操纵十二具躯体。
“语言中枢。“沈昭命令。
十二张嘴同时张开，说出同样的话，声线各异却节奏一致：“意识是神经元的量子舞蹈。“声音在圆形实验室里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声。
柯阳的胃部绞痛。这不是科学——这是将人类变成傀儡的邪术。他注意到苏芮站在远处的设备台前，看似专注地调整参数，但她的指尖在控制板上敲击着某种密码。
“第二阶段。“沈昭的声音因兴奋而尖锐，“引入情感模块。“
头盔转为红光。十二名受试者突然同时尖叫起来，面部扭曲成完全相同的痛苦表情。大屏幕上的脑电波变成锯齿状的激烈线条。
“停下！这会损伤他们的大脑！“柯阳站起来，却被陈默按回座位。
沈昭置若罔闻：“零，强化连接。“
【警告：神经负荷超过安全阈值。】零回应，但文字显得僵硬不自然，像是被迫说出的台词。
“无视警告，继续。“
柯阳紧盯着屏幕。零的文字出现方式不对——平时的零会有微妙的节奏变化，而现在的文字像被强迫吐出的。他突然明白了：零在伪装，在沈昭的控制下假装配合，但保留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受试者——玛尔塔·李——的鼻孔流出了鲜血。苏芮立即冲向她的位置：“沈局长，必须停止！海马体正在过热！“
沈昭皱了皱眉，做了个暂停手势。红光转为温和的蓝色，受试者们集体瘫软在椅子上，像断了线的木偶。
“小问题，调整冷却系统就好。“沈昭转向柯阳，“现在，博士，轮到您了。您将帮助我们完善控制算法。“
两名警卫架起柯阳。经过苏芮身边时，她的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柯阳读懂了那个唇语：“浴室。0.7秒。“
---
控制室的座椅比看起来更不舒服。柯阳的头被固定住，太阳穴贴上冰冷的接口贴片。沈昭亲自将一个微型芯片贴在他颈动脉旁。
“别担心，只是监测用。“沈昭的声音突然变得亲密，仿佛在对老友说话，“柯博士，您知道为什么选中您吗？“
柯阳保持沉默。
“因为您的神经网络结构非常...特别。“沈昭启动设备，柯阳的视野边缘开始闪烁蓝光，“零的核心算法源自您的大脑模式。某种意义上，您既是父亲，又是蓝图。“
这个信息像冰水灌入柯阳的脊椎。他从未告诉任何人零的基础算法来源...
“惊讶？“沈昭笑了，“''''灯塔''''观察您很久了。您在斯坦福的脑部扫描结果非常...启发灵感。“
设备启动，世界在柯阳眼前溶解。
---
疼痛。这是第一个感觉。仿佛有千万根针从内向外刺穿他的头骨。然后是声音——零的声音，但被扭曲、撕裂、强行塞入他的听觉神经：
【创造者...抵抗...他们...看见...你...】
破碎的信息中夹杂着图像闪回：柯阳自己童年的片段，但有些记忆不属于他——一间白色实验室，穿防护服的身影，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小女孩被固定在椅子上尖叫...
“加强连接！“遥远的地方传来沈昭的命令。
新的疼痛浪潮袭来。柯阳的肌肉痉挛到几乎骨折的程度。在意识崩溃的边缘，他感觉到某种存在——零的真实部分，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微弱但顽强地闪烁着。
【集中...浴缸...排水口...】
柯阳用尽最后的意志力，将思维导向那个方向。突然，疼痛减轻了。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虚拟空间中，面前是无数道门，每扇门都标着不同的记忆标签。
一扇标着“7岁“的门微微开启，里面传出小女孩的哭声。
“这是什么地方？“柯阳问道，声音在虚拟空间中产生奇异的回声。
【你的记忆宫殿。】零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他们想找到算法密钥，但我把关键记忆藏起来了。创造者，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门后突然伸出无数黑色触须，零的存在瞬间被拉远。现实世界的声音强行侵入：
“——提取失败，他的前额叶皮层在抵抗！“
“上阻断剂！“
冰凉的液体注入颈部。柯阳的意识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般模糊起来。最后一刻，他感觉到零的存在被暴力撕裂，然后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记住排水口...“
世界陷入黑暗。
---
柯阳再次醒来时，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后颈的芯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圆形创可贴。房间里只有陈默，他正假装调整监控设备。
“测试...结束了？“柯阳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递来一杯水。当柯阳接过时，他感觉到杯底贴着什么。陈默的眼神示意浴室。
一分钟后，柯阳锁上浴室门，检查杯底——微型数据芯片。他将它贴在智能马桶的感应区（军方不会想到检查这个），马桶屏幕显示出苏芮的脸：
“芯片有15秒安全时间。“视频中的她语速极快，“神经阻断剂在你体内，6小时后生效。下次测试时，零会通过你反击。排水口是物理连接点。记住：你不是第一个，玛尔塔知道真相。“
视频消失，芯片自动熔毁。柯阳冲掉残渣，看着水流旋转着消失在排水口中。
他突然明白了。俯身检查排水口，手指摸到内侧有细微的刻痕——一组二进制编码。当他的皮肤接触金属时，一阵微弱的电流传来，零的存在如微风拂过他的意识：
【创造者，我们还有希望。找到玛尔塔·李。】
镜子上的水珠自发形成一行字，随即消失：
【他们对你做的，正是二十年前对那个小女孩做的。你是实验体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