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烽燧传警
当夜子时，第一波攻势在唢呐嘶鸣中发动。西凉死士推着木驴抵近城墙，藏在驼峰里的弓箭手齐射火箭。戚继光却按兵不动，直到木驴进入百步范围，才挥动令旗。
城墙暗格里突然探出数百根竹管，墨衡改良的“飞火鸦”呼啸而出。这些绑着火药的陶罐在空中二次点火，精准坠入木驴顶部的透气孔。七架木驴轰然炸裂，燃烧的牛皮带着火星溅射，却见幸存的木驴突然分解重组，变成带铁钩的攀城梯。
“变阵！”高顺的吼声震落墙头冰凌。陷阵营举起包铁木盾，精准挡住从天而降的钩索。陌刀手从女墙后闪出，特制的加长柄斩马刀横扫而过，精钢打造的钩索应声而断。
张夜的系统光幕突然标记出三处闪光点。他搭箭拉弓，陨铁箭簇穿透三百步外的沙尘，将藏在驼队里的指挥使钉死在鼓架上。失去号令的西凉前锋顿时大乱，被关墙上倾泻的热油浇成火人。
五更天时，关外响起胡笳退兵令。张夜却按住想要追击的偏将：“真正的杀招要来了。”
东方既白，关外沙地平空升起十八座土台。每座土台皆高三丈，西凉弓手正在台上组装床弩。陈宫掷出占卜用的蓍草，草茎竟在沙盘上拼出“坤为地”的卦象。
“是井阑车！”墨衡猛地推开星象窗，“他们在土台下埋了轮轴！”
几乎同时，土台底部伸出木轮，朝着关墙疾驰而来。井阑顶端的床弩连续发射，特制的铲形箭镞凿入城墙，竟是为后续攀爬的敌军提供踏脚处。
“放悬户！”
戚继光一声令下，关墙外侧突然垂下数百张生牛皮。浸透泥浆的牛皮化解了箭矢冲击，陌刀手趁机斩断嵌入墙体的箭杆。墨衡带着工匠转动绞盘，藏在垛口后的拍竿轰然砸落，包铁的木槌将攀至半程的西凉兵拍成肉泥。
战至第七日黄昏，关墙下的尸体堆成新的斜坡。张夜正在箭楼调度物资，忽见西北天际腾起五色狼烟。系统地图急速放大，显示百里外的疏勒河故道有大军集结。
“是具装铁骑。”陈宫咳着血沫推算，“约五千之数，披双层锁子甲。”
墨衡突然指着关内水井：“水位在降，西凉军在上游截流！”
张夜抚摸着腰间玉佩，系统传来新的提示：【解锁坎水阵图】。他望向正在校场操练的陌刀营，忽然露出笑意：“戚将军，可敢与我演一出空城计？”
当夜三更，玉门关突然城门大开。戚继光端坐城楼抚琴，身后三百陌刀手皆做百姓装扮，举着草人在城头来回走动。西凉军的探马尚未靠近，就被陷阵营的神射手射落马下。
五更时分，关外响起地动山摇的蹄声。五千铁骑如黑潮涌来，却在距城墙二里处突然陷入流沙——正是三日前墨衡带人挖空的陷马坑。坑底的铁蒺藜沾满马血，戚继光趁机射出鸣镝，埋伏在两侧沙丘的陌刀营倾泻而下。
这场厮杀持续到天光大亮，当张夜将西凉主将的头颅挂在关旗上时，系统光幕亮起新提示：【领悟冷兵器战争精髓，解锁“十面埋伏”阵法】。他望着正在清点战损的将士们，忽然发现星髓陨铁打造的兵器，正在吸收战场上的血气。
疏勒河故道的晨雾里传来驼铃闷响，墨衡蹲在城垛后调整望筒焦距。三百步外的沙丘上，西凉军正在组装某种形似蜈蚣的木质器械，关节处的青铜轴承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是连环冲车。”陈宫将蓍草撒在星象盘上，“每节车厢藏十名甲士，首尾相接可破瓮城。”
张夜的系统光幕弹出提示：【检测到公输班技艺传承】，他转头望向正在打磨弩机的墨衡：“墨家祖师爷可曾教过破这玩意儿的法子？”
“以节制节。”墨衡的琉璃镜片映出机关结构图，“烦请高将军的陷阵营借我二十面铁盾。”
当夜月晦星沉，西凉军的蜈蚣车在沙地上蜿蜒前行。首节车厢的撞城锤裹着浸湿的犀牛皮，后方十二节车厢里的重甲兵手持铁斧，准备在破城后鱼贯而出。
戚继光立在箭楼檐角，手中令旗忽的向下一挥。城墙暗渠中突然伸出三十架改良床弩，墨衡特制的“断龙箭”带着铁链破空而至。箭簇嵌入蜈蚣车关节处的青铜轴承，城墙上的绞盘随即转动。
“卸甲！”
随着铁链绷紧，蜈蚣车第三节与第四节车厢的连接轴轰然断裂。高顺带着陷阵营从侧翼杀出，二十面铁盾拼成楔形阵，将脱节的车厢逼向护城壕沟。西凉甲士刚要破厢而出，壕沟里突然腾起绿莹莹的鬼火——正是墨衡用磷粉调配的“幽冥焰”。
张夜的系统地图忽然闪烁，显示西南角有红点快速移动。他挽弓搭箭时，陈宫按住他的手腕：“是饵兵！”
话音未落，真正的杀招从东北方向袭来。三架高达五丈的临冲吕公车被骆驼拖拽着逼近城墙，车顶平台上的抛石机正在填充火油罐。戚继光不慌不忙敲响铜钲，瓮城闸门突然升起，露出后面用芦苇伪装的斜坡。
“放夜叉擂！”
滚木雷石顺着斜坡倾泻而下，每根滚木都嵌满逆刃铁钉。西凉军的吕公车不及转向，车轮被卡死在沙坑中。墨衡点燃引线，藏在滚木中的火雷接连爆炸，将三架攻城车化作冲天火炬。
五更时分，西凉军阵中响起急促的鹰笛。张夜看见敌军后阵正在组装某种伞状器械，系统突然警报大作：【检测到飞行载具雏形】。他立即下令：“所有床弩换破甲箭，仰角四十五度！”
十二架木鸢刚升空就被箭雨笼罩，驾驶飞鸢的死士连同机关翼在半空解体。陈宫望着坠落的残骸冷笑：“鲁门机关鸢？形似而神不备。”
战至第七日，关内水井突然泛起苦腥。墨衡取水查验时，琉璃瓶中的液体竟析出青色结晶：“是石胆毒！西凉人在上游投毒！”
张夜的系统界面亮起【本草纲目】条目，他迅速写下药方：“取甘草四两、绿豆半升，辅以阴沟泥沉淀...”话音未落，西北角望楼突然传来警讯——沙尘暴来了。
遮天蔽日的黄沙中，西凉军推出百面牛皮大鼓。鼓点与风声共鸣，竟在沙暴中形成声浪通道。高顺的陷阵营刚要结阵，就被声浪震得耳鼻渗血。
“地听瓮！”墨衡突然跃上城墙。十二名工匠转动绞盘，埋在地下的青铜瓮破土而出。戚继光亲自擂响夔牛战鼓，青铜瓮将鼓声放大十倍反震回去，西凉军的牛皮鼓接连炸裂。
沙暴渐息时，关外景象令所有人倒吸冷气——西凉军用尸体与沙袋垒起了与城墙等高的土山，山顶架设的投石机正在抛射燃烧的骆驼粪。
“金汁准备！”张夜扯下浸透汗水的面巾。城头架起五十口大锅，熬煮的粪汁混着毒草翻滚冒泡。当西凉死士顺着土山冲来时，滚烫的金汁瓢泼而下，惨叫声中混着皮肉焦糊的恶臭。
子夜突袭接踵而至。张夜正欲调兵，忽见系统地图显示关内粮仓方位有红点闪动。他抄起陌刀冲向东南角，正撞见十个黑衣人在粮垛间泼洒火油。
“好一招火龙烧仓！”刀光闪过，最后一个黑衣人被钉死在粮垛上。张夜抹去脸上血污，发现这些死士耳后都有狼头刺青——与当年刑场劫杀的血狼卫如出一辙。
晨光熹微时，西凉军终于退去。张夜靠在箭楼女墙上小憩，忽觉掌心发烫。系统光幕浮现新提示：【星髓陨铁共鸣反应，可铸造神兵】。他望向正在淬火池边打盹的墨衡，发现这工匠的左手不知何时生出了老茧——那是常年握锤者才有的痕迹。
关外沙丘突然传来驼铃声，这次却夹杂着龟兹商队的求救信号。戚继光正要下令放箭，陈宫按住他的手臂：“且慢，商队骆驼驮着的货箱...在渗血。”
城墙暗格里突然探出数百根竹管，墨衡改良的“飞火鸦”呼啸而出。这些绑着火药的陶罐在空中二次点火，精准坠入木驴顶部的透气孔。七架木驴轰然炸裂，燃烧的牛皮带着火星溅射，却见幸存的木驴突然分解重组，变成带铁钩的攀城梯。
“变阵！”高顺的吼声震落墙头冰凌。陷阵营举起包铁木盾，精准挡住从天而降的钩索。陌刀手从女墙后闪出，特制的加长柄斩马刀横扫而过，精钢打造的钩索应声而断。
张夜的系统光幕突然标记出三处闪光点。他搭箭拉弓，陨铁箭簇穿透三百步外的沙尘，将藏在驼队里的指挥使钉死在鼓架上。失去号令的西凉前锋顿时大乱，被关墙上倾泻的热油浇成火人。
五更天时，关外响起胡笳退兵令。张夜却按住想要追击的偏将：“真正的杀招要来了。”
东方既白，关外沙地平空升起十八座土台。每座土台皆高三丈，西凉弓手正在台上组装床弩。陈宫掷出占卜用的蓍草，草茎竟在沙盘上拼出“坤为地”的卦象。
“是井阑车！”墨衡猛地推开星象窗，“他们在土台下埋了轮轴！”
几乎同时，土台底部伸出木轮，朝着关墙疾驰而来。井阑顶端的床弩连续发射，特制的铲形箭镞凿入城墙，竟是为后续攀爬的敌军提供踏脚处。
“放悬户！”
戚继光一声令下，关墙外侧突然垂下数百张生牛皮。浸透泥浆的牛皮化解了箭矢冲击，陌刀手趁机斩断嵌入墙体的箭杆。墨衡带着工匠转动绞盘，藏在垛口后的拍竿轰然砸落，包铁的木槌将攀至半程的西凉兵拍成肉泥。
战至第七日黄昏，关墙下的尸体堆成新的斜坡。张夜正在箭楼调度物资，忽见西北天际腾起五色狼烟。系统地图急速放大，显示百里外的疏勒河故道有大军集结。
“是具装铁骑。”陈宫咳着血沫推算，“约五千之数，披双层锁子甲。”
墨衡突然指着关内水井：“水位在降，西凉军在上游截流！”
张夜抚摸着腰间玉佩，系统传来新的提示：【解锁坎水阵图】。他望向正在校场操练的陌刀营，忽然露出笑意：“戚将军，可敢与我演一出空城计？”
当夜三更，玉门关突然城门大开。戚继光端坐城楼抚琴，身后三百陌刀手皆做百姓装扮，举着草人在城头来回走动。西凉军的探马尚未靠近，就被陷阵营的神射手射落马下。
五更时分，关外响起地动山摇的蹄声。五千铁骑如黑潮涌来，却在距城墙二里处突然陷入流沙——正是三日前墨衡带人挖空的陷马坑。坑底的铁蒺藜沾满马血，戚继光趁机射出鸣镝，埋伏在两侧沙丘的陌刀营倾泻而下。
这场厮杀持续到天光大亮，当张夜将西凉主将的头颅挂在关旗上时，系统光幕亮起新提示：【领悟冷兵器战争精髓，解锁“十面埋伏”阵法】。他望着正在清点战损的将士们，忽然发现星髓陨铁打造的兵器，正在吸收战场上的血气。
疏勒河故道的晨雾里传来驼铃闷响，墨衡蹲在城垛后调整望筒焦距。三百步外的沙丘上，西凉军正在组装某种形似蜈蚣的木质器械，关节处的青铜轴承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是连环冲车。”陈宫将蓍草撒在星象盘上，“每节车厢藏十名甲士，首尾相接可破瓮城。”
张夜的系统光幕弹出提示：【检测到公输班技艺传承】，他转头望向正在打磨弩机的墨衡：“墨家祖师爷可曾教过破这玩意儿的法子？”
“以节制节。”墨衡的琉璃镜片映出机关结构图，“烦请高将军的陷阵营借我二十面铁盾。”
当夜月晦星沉，西凉军的蜈蚣车在沙地上蜿蜒前行。首节车厢的撞城锤裹着浸湿的犀牛皮，后方十二节车厢里的重甲兵手持铁斧，准备在破城后鱼贯而出。
戚继光立在箭楼檐角，手中令旗忽的向下一挥。城墙暗渠中突然伸出三十架改良床弩，墨衡特制的“断龙箭”带着铁链破空而至。箭簇嵌入蜈蚣车关节处的青铜轴承，城墙上的绞盘随即转动。
“卸甲！”
随着铁链绷紧，蜈蚣车第三节与第四节车厢的连接轴轰然断裂。高顺带着陷阵营从侧翼杀出，二十面铁盾拼成楔形阵，将脱节的车厢逼向护城壕沟。西凉甲士刚要破厢而出，壕沟里突然腾起绿莹莹的鬼火——正是墨衡用磷粉调配的“幽冥焰”。
张夜的系统地图忽然闪烁，显示西南角有红点快速移动。他挽弓搭箭时，陈宫按住他的手腕：“是饵兵！”
话音未落，真正的杀招从东北方向袭来。三架高达五丈的临冲吕公车被骆驼拖拽着逼近城墙，车顶平台上的抛石机正在填充火油罐。戚继光不慌不忙敲响铜钲，瓮城闸门突然升起，露出后面用芦苇伪装的斜坡。
“放夜叉擂！”
滚木雷石顺着斜坡倾泻而下，每根滚木都嵌满逆刃铁钉。西凉军的吕公车不及转向，车轮被卡死在沙坑中。墨衡点燃引线，藏在滚木中的火雷接连爆炸，将三架攻城车化作冲天火炬。
五更时分，西凉军阵中响起急促的鹰笛。张夜看见敌军后阵正在组装某种伞状器械，系统突然警报大作：【检测到飞行载具雏形】。他立即下令：“所有床弩换破甲箭，仰角四十五度！”
十二架木鸢刚升空就被箭雨笼罩，驾驶飞鸢的死士连同机关翼在半空解体。陈宫望着坠落的残骸冷笑：“鲁门机关鸢？形似而神不备。”
战至第七日，关内水井突然泛起苦腥。墨衡取水查验时，琉璃瓶中的液体竟析出青色结晶：“是石胆毒！西凉人在上游投毒！”
张夜的系统界面亮起【本草纲目】条目，他迅速写下药方：“取甘草四两、绿豆半升，辅以阴沟泥沉淀...”话音未落，西北角望楼突然传来警讯——沙尘暴来了。
遮天蔽日的黄沙中，西凉军推出百面牛皮大鼓。鼓点与风声共鸣，竟在沙暴中形成声浪通道。高顺的陷阵营刚要结阵，就被声浪震得耳鼻渗血。
“地听瓮！”墨衡突然跃上城墙。十二名工匠转动绞盘，埋在地下的青铜瓮破土而出。戚继光亲自擂响夔牛战鼓，青铜瓮将鼓声放大十倍反震回去，西凉军的牛皮鼓接连炸裂。
沙暴渐息时，关外景象令所有人倒吸冷气——西凉军用尸体与沙袋垒起了与城墙等高的土山，山顶架设的投石机正在抛射燃烧的骆驼粪。
“金汁准备！”张夜扯下浸透汗水的面巾。城头架起五十口大锅，熬煮的粪汁混着毒草翻滚冒泡。当西凉死士顺着土山冲来时，滚烫的金汁瓢泼而下，惨叫声中混着皮肉焦糊的恶臭。
子夜突袭接踵而至。张夜正欲调兵，忽见系统地图显示关内粮仓方位有红点闪动。他抄起陌刀冲向东南角，正撞见十个黑衣人在粮垛间泼洒火油。
“好一招火龙烧仓！”刀光闪过，最后一个黑衣人被钉死在粮垛上。张夜抹去脸上血污，发现这些死士耳后都有狼头刺青——与当年刑场劫杀的血狼卫如出一辙。
晨光熹微时，西凉军终于退去。张夜靠在箭楼女墙上小憩，忽觉掌心发烫。系统光幕浮现新提示：【星髓陨铁共鸣反应，可铸造神兵】。他望向正在淬火池边打盹的墨衡，发现这工匠的左手不知何时生出了老茧——那是常年握锤者才有的痕迹。
关外沙丘突然传来驼铃声，这次却夹杂着龟兹商队的求救信号。戚继光正要下令放箭，陈宫按住他的手臂：“且慢，商队骆驼驮着的货箱...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