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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录

    "余年先生!您的《知晓录》如今火遍大江南北,无数读者被您笔下的故事深深打动。今天,我们很荣幸能邀请到您来到节目现场,能否请您谈谈,您的创作灵感,究竟从何而来?"

    "蒙承大家的厚爱。其实这说来……或许有些可笑。"

    "我的灵感,不过是一间漏雨的出租屋,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和……一日三餐烟火气罢了。"

    镜头拉远,演播厅的灯光渐暗。

    那时候的鹭城,没人知道"余年"这个名字。出租屋的登记表上,潦草写着两个并排的名字。

    余知晓。

    兰斯年。

    蝉鸣,骄阳,鹭城的日光穿过香樟叶的缝隙,在石板路上烙下支离破碎的光斑。

    离家出走第几天了?记不大清。

    久居阴暗的人,对时间的感知也会变得迟钝。

    抬手拉开窗帘,阳光还未倾泻进来,细碎的灰尘却先一步坠落。或许自己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出租屋。可眼下也无处可去,这也凑合。

    本想再躺一会儿,可老式风扇嘎吱作响,摇头晃脑地发出恼人的噪音。关掉嫌热,开着又嫌吵,索性坐起身,翻看昨夜整理到一半的文稿。

    这间出租屋的主人,叫兰斯年,该怎么称呼他才对?朋友?室友?还是……

    算了,不是当下该考虑的。

    现在与其说是合租,倒不如说是被收留来的实在,这话说出来难听,但事实如此。人在屋檐下,脸皮薄可活不下去。

    搬进来的日子不长,记忆还算清晰。记得和他初见时,也是这样的三伏天,闷热得连呼吸都费力。

    只不过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我希望我们的相遇,能稍微体面一点。

    那时候也是寄人篱下,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被吵醒时,天还泛着青灰色,阁楼里没有闹钟,起初还担心睡过头,后来每天被吵闹声叫醒时,才发觉多虑了。

    走下楼之后,碎裂的酒瓶玻璃碴散了一地,木椅歪斜着栽倒。照理说早该习惯了,可那天不知怎么,胸口闷着一股躁意,忽然就不想再忍了。

    也许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又或者,是昨晚熬夜看的那本小说作祟,主角摔门离开的样子,感觉好酷。

    说干就干。

    兼职攒下钱虽不多,但也够撑一阵、几件换洗衣物、钉得歪歪扭扭的文稿,一股脑塞进堂弟淘汰的旧书包。一个不小心,拉链卡住稿纸边缘,撕出一道毛边,也懒得管了。

    厨房冷锅冷灶。他们吵完架就摔门走了,估计又去哪个酒馆续摊。省了做早饭的麻烦,天闷得让人反胃,本来也吃不下。

    在餐桌上留了张字条,其实多余。他们早嫌我碍眼,巴不得我滚蛋。但万一呢?万一有人回来看见空荡荡的阁楼,多少会愣一下神吧?

    推开门的那一刻,最先感受到的不是不舍,而是如释重负。

    晨雾还没散尽,巷子里的风裹着早点摊的油香,竟然有点清爽。这开端不错,像廉价小说里写的崭新人生。

    可惜太阳升起来后就笑不出了。阁楼再闷,好歹有屋顶挡着。现在阳光直剌剌扎在皮肤上,汗珠顺着脊椎往下爬,像有虫在咬。书包带越勒越紧,烫伤的钝痛感从肩膀漫开。

    妈的,连阳光都欺负人。

    头疼,早知道该买个馒头了,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大脑也在凑热闹,嗡嗡作响,连带着视线也开始发飘。

    以前看小说时,总觉得那些描写低血糖晕倒的桥段太过夸张。现在亲身体验才明白,原来意识被抽离的瞬间,真难受。黑暗漫上来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得多,身体轻飘飘的,灵魂终于挣脱了躯壳。

    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

    声音很好听,清朗里带着点焦急的沙哑,具体说了什么记不清了,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好,当时也难受,只隐约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

    "同志!你......还好吗?是不是......"

    后面的字句融化在了蝉鸣里。

    视觉比听觉更早罢工。斑驳的树影、刺眼的阳光、路人模糊的身影,全都团团晕开。

    ......好困。

    要不就睡一觉吧。

    小说写的穿书前兆......好像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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