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清早，蒋覃坐在工位上，例行公事地刷新着NEXUS的官方微博。
SOLO回归的宣传期已经过半，但热度依旧居高不下。
于炆恺在这些日子里非常老实本分，为了跑舞台飞遍大陆，甚至还掺杂了几个澳门香港的行程。
总算告一段落，新一轮的签售又要来了。
为了照顾海外粉丝，这次签售采用了全球连线的线上形式，每个中签的粉丝都能获得和于炆恺一对一视频通话的机会，时长三分钟。
三分钟啊……
蒋覃看着活动详情页上那行加粗的“一对一专属”，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这种机会对于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毕竟于炆恺和他已经有过太多次近距离互动，倒是没有把情感寄托在……所谓线上签售的机会上。
可是，能和自担签售的诱惑……
没有哪个粉丝可以抵挡。
更何况，这是他推了那么久的人。
所以……
侥幸一下。
抽不到也好，抽得到也好。
在这一刻的自我满足，似乎更重要。
于是蒋覃思考了几秒，还是参与了专辑抽签。
他当然可以发挥钞能力增加中奖的可能，但他还是守财奴了一次——点开了购买链接，不过又下单了十张专辑。
和那些动辄加仓升杠杆的同担们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蒋覃并不觉得自己的运气能好过那些动辄砸几万进去的朋友。
而且他始终对金钱怀有敬畏之情，虔诚地感谢着Ta们对于炆恺的支持与鼓励。
谢谢。
等到结算的时候，于炆恺老师也会感恩你们的。
结果，就在蒋覃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星灿娱乐]：“恭喜您！您已获得于炆恺Blaze的SOLO线上签售会资格！请于……”
垃圾短信，删了……
等等等等什么资格？
蒋覃盯着手机屏幕，重读了一遍这段话。
线上……
签售……
啊？
他抬头瞪眼，缓缓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中签了？
他居然真的中了？！
意外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蒋覃的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怀疑。
蒋覃连忙点开官博再次确认，搜索中签名单公告，一条条核对。
密密麻麻的ID列表里，赫然摆着自己留的ID——“韭菜盒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蒋覃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差点撞到头顶的射灯。
他真的中签了！他真的要和于炆恺一对一视频通话了！
虽然只有短短三分钟，虽然隔着冰冷的屏幕，但这可是他作为“韭菜盒子090”和于炆恺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啊！
不一样啊不一样！！！
幸福像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蒋覃的所有理智。
他几乎立刻抛开了蒋总监的皮，恨不得欢呼、喝彩，发表获奖感言，但紧随其后的，很快变作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
紧张。
无限的紧张。
蒋覃的脑子待机几秒，而后迅速重新运转。
自己当然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必须伪装。
而且要伪装得天衣无缝，让于炆恺完全认不出他。
蒋覃作为盒姐，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
声音。
就算不考虑人设，他的声音辨识度也不算低，如果直接用原声，和自爆没区别。
所以，必须使用变声器。
蒋覃立即打开搜索引擎，开始搜索各种变声软件。
他下载、试用、对比，最终选定了一款评价最高的变声器。
选了个萌妹音！
蒋覃试着录了个视频。
声音嫩嫩的，完美！
脸……也没多少人会真的露。前段时间搞了个于炆恺的棉花娃娃，就拿那个应付应付吧。
准备工作完成，蒋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待签售会正式开始。
-
签售会当天，蒋覃提前一个半小时结束了所有工作，再迅速润回公寓，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正襟危坐。
他启动变声器，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用手机接听视频通话的邀请。
蒋覃面前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星灿娱乐签售专用APP的等待界面。他的心脏也像被装了个加速马达，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虽然摄像头对准的是那个圆滚滚、一脸无辜的于炆恺猫猫棉花娃娃，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变声器设置，确保变声器已经准备就绪。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虽然是私密签售，但总有人忍不住会分享只言片语的激动。
蒋覃原本还在另一边的平板上刷新着微博看repo，手机屏幕却倏地一亮。
一个熟悉的、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毫无预兆地充满了整个屏幕！
！！！
蒋覃瞬间屏住呼吸。
屏幕那头，于炆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卫衣，头发是顺毛造型，显得乖巧又柔软。直播间的光线打得恰到好处，衬得他皮肤白皙，眼眸明亮。
他似乎刚刚结束上一位粉丝的通话，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目光转向屏幕。
于炆恺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嘴角立刻扬起一个极其灿烂、带着点惊喜的笑容。
“哇！哈喽哈喽，是盒子姐哎！”
他的声音透过耳机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熟稔和亲切，完全没有意料之中的客套。
蒋覃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认出我了！他认出我了！
他喊我盒子姐哎！
他能看到ID？哦哦对的对的，应该看得到！
蒋覃感觉自己的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他努力压下心中的狂喜和紧张，深吸一口气。
“嗯嗯！火…火火你好！” 蒋覃赶紧清了清嗓子，用调试好的声音回应道。
声音甜得发腻，但真的超级可爱，连他自己听到耳返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炆恺显然也愣了一下，但随即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带着一种“啊原来是这样的粉丝”的了然和专业偶像的包容：“你好呀！原来盒姐的声音那么可爱！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我经常看到你呢！”
经常看到！他说经常看到！！！
蒋覃的大脑被这句媚粉发言冲击得有些宕机，只能下意识地继续回应：“嗯嗯！不、不客气！火火你这次SOLO真的超级棒！”
“谢谢！”于炆恺笑弯了眼，目光扫过屏幕，注意到了摄像头对准的那个棉花娃娃，“欸？这个是……我的娃娃吗？好可爱！”
“对、对的！”蒋覃连忙把娃娃往前凑了凑，让镜头能更清晰地拍到，“是猫猫恺！我特别特别喜欢！”
于炆恺闻言瞪大眼睛，一脸了然地点头，随后露出笑容，也就是对着那个猫猫娃娃打招呼：“好高兴和你见面呀……嗯，虽然是第一次这样‘见’，谢谢喜欢！”
老天奶啊！
教科书级别的媚粉发言！
而且是针对“韭菜盒子090”这个大粉身份的专属定制版！
蒋覃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他努力稳住心神，抓住每分每秒继续输出：“没、没什么！应该的！火火这次的SOLO真的太棒了！歌、歌超级好听！MV也拍得特别帅！”
他原本准备了一长串彩虹屁，什么音乐性、概念性、视觉呈现……结果一开口就变成了最朴实无华的夸奖。
“真的吗？” 于炆恺被夸得很高兴，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次尝试了和以前不太一样的风格，还有点担心大家不习惯呢。”
“不会不会！超级适合你！” 蒋覃连忙反驳，语气真挚，“那个……那个副歌部分的编舞，特别抓人！我、我……看了好多遍！”
差点就说漏嘴说“我也会跳”了！蒋覃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哈哈，那个舞确实练了很久。” 于炆恺像是被点到了感兴趣的话题，稍微凑近了屏幕一点，“很多人都说那段killing part很难学，盒子姐觉得呢？”
他只是随口一问，活跃气氛。
蒋覃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打哈哈：“啊……是、是挺难的吧……我、我这种肢体不协调的人就不尝试了，哈哈……”
“没关系，欣赏也很棒！” 于炆恺善解人意地岔开了话题，拿起手边的专辑和马克笔，“姐姐呀，给你签在哪一页比较好？还是签在封面上？”
“封、封面上就好！谢谢火火！” 蒋覃看着屏幕里于炆恺低头认真签名的侧脸，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飘起来了。
近距离看自担签名，还是签给自己的ID！！！
萌死谁了！！！
于炆恺签完，还特意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签好啦，‘韭菜盒子090’……之后会尽快寄给你哦！”
屏幕上，“韭菜盒子090”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用简笔画勾勒的Q版小火苗图案。
可爱！犯规！
“谢谢火火！！” 蒋覃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八度，差点破音。
工作人员在旁边举起了倒计时的提示牌，蒋覃还隐约听到了白纸“哗啦啦”的声音。
“时间快到了呢，” 于炆恺歪头，露出一点点遗憾的表情，“盒子姐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嗯……” 蒋覃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只憋出来一句，“火火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这是最朴素，但也最真心的叮嘱。
“好，我知道啦，谢谢盒子姐！” 于炆恺笑得眉眼弯弯，对着镜头挥了挥手，“下次有机会再聊！拜拜！”
“拜、拜拜！”
视频通话被挂断，屏幕恢复到原来的等待界面。
书房里一片寂静。
蒋覃摘下耳机，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那三分钟，简直比主持会议要累！
但是……
巨大的、汹涌的幸福感，如同温暖的海水，将他彻底包裹。
他成功了！
他用“韭菜盒子090”的身份，和于炆恺进行了一次完美的线上互动！
于炆恺认出了他的ID！还对他那么亲切！给他签了名！画了小火苗！
这简直是追星生涯的巅峰时刻！
蒋覃忍不住傻笑起来，捂着脸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完全没有了平时一丝不苟的蒋总监模样。
他点开微博，看着那个“韭菜盒子090”的ID，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韭菜盒子090]：“如果你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们一定会羡慕我的啊啊啊啊啊火火宝宝啊啊啊啊啊”
再来一条！！
[@韭菜盒子090]：“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是签上了我也是签上了我也是签上了”
[@韭菜盒子090]：“于炆恺你作为一个爱豆是伟大的尽职的无敌的”
[@韭菜盒子090]：“Blaze我会像鬼一样缠上你的 [眼睛eji]”
这一切，都和“蒋总监”的身份毫无关系。
这是属于粉丝“韭菜盒子090”的、独一无二的、值得珍藏的宝贵回忆。
真好啊……
他将这份幸福感小心翼翼地收藏好，如同收藏那张即将寄来的、带着火焰图案的签名专辑一样。
这是他的秘密。
他会继续把这份感情延续下去。
推于炆恺，真是太幸福了。
SOLO回归的宣传期已经过半，但热度依旧居高不下。
于炆恺在这些日子里非常老实本分，为了跑舞台飞遍大陆，甚至还掺杂了几个澳门香港的行程。
总算告一段落，新一轮的签售又要来了。
为了照顾海外粉丝，这次签售采用了全球连线的线上形式，每个中签的粉丝都能获得和于炆恺一对一视频通话的机会，时长三分钟。
三分钟啊……
蒋覃看着活动详情页上那行加粗的“一对一专属”，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这种机会对于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毕竟于炆恺和他已经有过太多次近距离互动，倒是没有把情感寄托在……所谓线上签售的机会上。
可是，能和自担签售的诱惑……
没有哪个粉丝可以抵挡。
更何况，这是他推了那么久的人。
所以……
侥幸一下。
抽不到也好，抽得到也好。
在这一刻的自我满足，似乎更重要。
于是蒋覃思考了几秒，还是参与了专辑抽签。
他当然可以发挥钞能力增加中奖的可能，但他还是守财奴了一次——点开了购买链接，不过又下单了十张专辑。
和那些动辄加仓升杠杆的同担们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蒋覃并不觉得自己的运气能好过那些动辄砸几万进去的朋友。
而且他始终对金钱怀有敬畏之情，虔诚地感谢着Ta们对于炆恺的支持与鼓励。
谢谢。
等到结算的时候，于炆恺老师也会感恩你们的。
结果，就在蒋覃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星灿娱乐]：“恭喜您！您已获得于炆恺Blaze的SOLO线上签售会资格！请于……”
垃圾短信，删了……
等等等等什么资格？
蒋覃盯着手机屏幕，重读了一遍这段话。
线上……
签售……
啊？
他抬头瞪眼，缓缓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中签了？
他居然真的中了？！
意外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蒋覃的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怀疑。
蒋覃连忙点开官博再次确认，搜索中签名单公告，一条条核对。
密密麻麻的ID列表里，赫然摆着自己留的ID——“韭菜盒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蒋覃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差点撞到头顶的射灯。
他真的中签了！他真的要和于炆恺一对一视频通话了！
虽然只有短短三分钟，虽然隔着冰冷的屏幕，但这可是他作为“韭菜盒子090”和于炆恺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啊！
不一样啊不一样！！！
幸福像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蒋覃的所有理智。
他几乎立刻抛开了蒋总监的皮，恨不得欢呼、喝彩，发表获奖感言，但紧随其后的，很快变作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
紧张。
无限的紧张。
蒋覃的脑子待机几秒，而后迅速重新运转。
自己当然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必须伪装。
而且要伪装得天衣无缝，让于炆恺完全认不出他。
蒋覃作为盒姐，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
声音。
就算不考虑人设，他的声音辨识度也不算低，如果直接用原声，和自爆没区别。
所以，必须使用变声器。
蒋覃立即打开搜索引擎，开始搜索各种变声软件。
他下载、试用、对比，最终选定了一款评价最高的变声器。
选了个萌妹音！
蒋覃试着录了个视频。
声音嫩嫩的，完美！
脸……也没多少人会真的露。前段时间搞了个于炆恺的棉花娃娃，就拿那个应付应付吧。
准备工作完成，蒋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待签售会正式开始。
-
签售会当天，蒋覃提前一个半小时结束了所有工作，再迅速润回公寓，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正襟危坐。
他启动变声器，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用手机接听视频通话的邀请。
蒋覃面前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星灿娱乐签售专用APP的等待界面。他的心脏也像被装了个加速马达，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虽然摄像头对准的是那个圆滚滚、一脸无辜的于炆恺猫猫棉花娃娃，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变声器设置，确保变声器已经准备就绪。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虽然是私密签售，但总有人忍不住会分享只言片语的激动。
蒋覃原本还在另一边的平板上刷新着微博看repo，手机屏幕却倏地一亮。
一个熟悉的、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毫无预兆地充满了整个屏幕！
！！！
蒋覃瞬间屏住呼吸。
屏幕那头，于炆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卫衣，头发是顺毛造型，显得乖巧又柔软。直播间的光线打得恰到好处，衬得他皮肤白皙，眼眸明亮。
他似乎刚刚结束上一位粉丝的通话，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目光转向屏幕。
于炆恺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嘴角立刻扬起一个极其灿烂、带着点惊喜的笑容。
“哇！哈喽哈喽，是盒子姐哎！”
他的声音透过耳机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熟稔和亲切，完全没有意料之中的客套。
蒋覃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认出我了！他认出我了！
他喊我盒子姐哎！
他能看到ID？哦哦对的对的，应该看得到！
蒋覃感觉自己的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他努力压下心中的狂喜和紧张，深吸一口气。
“嗯嗯！火…火火你好！” 蒋覃赶紧清了清嗓子，用调试好的声音回应道。
声音甜得发腻，但真的超级可爱，连他自己听到耳返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炆恺显然也愣了一下，但随即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带着一种“啊原来是这样的粉丝”的了然和专业偶像的包容：“你好呀！原来盒姐的声音那么可爱！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我经常看到你呢！”
经常看到！他说经常看到！！！
蒋覃的大脑被这句媚粉发言冲击得有些宕机，只能下意识地继续回应：“嗯嗯！不、不客气！火火你这次SOLO真的超级棒！”
“谢谢！”于炆恺笑弯了眼，目光扫过屏幕，注意到了摄像头对准的那个棉花娃娃，“欸？这个是……我的娃娃吗？好可爱！”
“对、对的！”蒋覃连忙把娃娃往前凑了凑，让镜头能更清晰地拍到，“是猫猫恺！我特别特别喜欢！”
于炆恺闻言瞪大眼睛，一脸了然地点头，随后露出笑容，也就是对着那个猫猫娃娃打招呼：“好高兴和你见面呀……嗯，虽然是第一次这样‘见’，谢谢喜欢！”
老天奶啊！
教科书级别的媚粉发言！
而且是针对“韭菜盒子090”这个大粉身份的专属定制版！
蒋覃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他努力稳住心神，抓住每分每秒继续输出：“没、没什么！应该的！火火这次的SOLO真的太棒了！歌、歌超级好听！MV也拍得特别帅！”
他原本准备了一长串彩虹屁，什么音乐性、概念性、视觉呈现……结果一开口就变成了最朴实无华的夸奖。
“真的吗？” 于炆恺被夸得很高兴，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次尝试了和以前不太一样的风格，还有点担心大家不习惯呢。”
“不会不会！超级适合你！” 蒋覃连忙反驳，语气真挚，“那个……那个副歌部分的编舞，特别抓人！我、我……看了好多遍！”
差点就说漏嘴说“我也会跳”了！蒋覃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哈哈，那个舞确实练了很久。” 于炆恺像是被点到了感兴趣的话题，稍微凑近了屏幕一点，“很多人都说那段killing part很难学，盒子姐觉得呢？”
他只是随口一问，活跃气氛。
蒋覃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打哈哈：“啊……是、是挺难的吧……我、我这种肢体不协调的人就不尝试了，哈哈……”
“没关系，欣赏也很棒！” 于炆恺善解人意地岔开了话题，拿起手边的专辑和马克笔，“姐姐呀，给你签在哪一页比较好？还是签在封面上？”
“封、封面上就好！谢谢火火！” 蒋覃看着屏幕里于炆恺低头认真签名的侧脸，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飘起来了。
近距离看自担签名，还是签给自己的ID！！！
萌死谁了！！！
于炆恺签完，还特意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签好啦，‘韭菜盒子090’……之后会尽快寄给你哦！”
屏幕上，“韭菜盒子090”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用简笔画勾勒的Q版小火苗图案。
可爱！犯规！
“谢谢火火！！” 蒋覃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八度，差点破音。
工作人员在旁边举起了倒计时的提示牌，蒋覃还隐约听到了白纸“哗啦啦”的声音。
“时间快到了呢，” 于炆恺歪头，露出一点点遗憾的表情，“盒子姐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嗯……” 蒋覃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只憋出来一句，“火火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这是最朴素，但也最真心的叮嘱。
“好，我知道啦，谢谢盒子姐！” 于炆恺笑得眉眼弯弯，对着镜头挥了挥手，“下次有机会再聊！拜拜！”
“拜、拜拜！”
视频通话被挂断，屏幕恢复到原来的等待界面。
书房里一片寂静。
蒋覃摘下耳机，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那三分钟，简直比主持会议要累！
但是……
巨大的、汹涌的幸福感，如同温暖的海水，将他彻底包裹。
他成功了！
他用“韭菜盒子090”的身份，和于炆恺进行了一次完美的线上互动！
于炆恺认出了他的ID！还对他那么亲切！给他签了名！画了小火苗！
这简直是追星生涯的巅峰时刻！
蒋覃忍不住傻笑起来，捂着脸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完全没有了平时一丝不苟的蒋总监模样。
他点开微博，看着那个“韭菜盒子090”的ID，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韭菜盒子090]：“如果你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们一定会羡慕我的啊啊啊啊啊火火宝宝啊啊啊啊啊”
再来一条！！
[@韭菜盒子090]：“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是签上了我也是签上了我也是签上了”
[@韭菜盒子090]：“于炆恺你作为一个爱豆是伟大的尽职的无敌的”
[@韭菜盒子090]：“Blaze我会像鬼一样缠上你的 [眼睛eji]”
这一切，都和“蒋总监”的身份毫无关系。
这是属于粉丝“韭菜盒子090”的、独一无二的、值得珍藏的宝贵回忆。
真好啊……
他将这份幸福感小心翼翼地收藏好，如同收藏那张即将寄来的、带着火焰图案的签名专辑一样。
这是他的秘密。
他会继续把这份感情延续下去。
推于炆恺，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