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碑的记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房内，林衍经过一晚上的修炼，醒魂境一重的境界算是彻底稳固了，他吐出一口浊气，退出了修炼状态。
小碑则待在中丹田中不愿出来，说这次损耗过大，需要静养，魂树产生的精纯魂力对它有所帮助。
感知之下，小碑的体型缩小到只有指甲盖大小，此刻正在魂树下静静吞吐魂树散发的精纯魂力。
小碑是为了帮他凝聚人魂灵种，导致本源损耗过大，对此林衍心怀感激，同时心中也萌生了想要多了解一点后者来历的想法。
“小碑，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小碑一边吞吐魂力，一边回答道：
“不记得了，本座躯体破碎，灵识也残缺不全，连带记忆也是凌乱模糊。”
林衍继续问道：“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破碎的吗？”
小碑被他从黑渊带出时，是在一具神秘尸骸手中，那时便猜测小碑不是凡物。
后来发生的事也都证明了小碑确实来历不凡，虽然有时会大吹法螺，不着边际，但人魂修炼法这种世上已经绝迹东西它都知晓，光这一点足以证明其神秘和不凡。
如此非凡的小碑，现今却落得个残缺不全的下场，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林衍心中十分好奇。
小碑沉默良久后，开口道：“我的记忆斑驳朦胧，但有两个片段却清晰无比。”
“这两段记忆中都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我曾随他征战，但……我把他给忘了！”
小碑语气悲凉，说话时都不再自称本座。说完后它再度沉默了下去，久久不语，似乎在追思过往。
林衍感受到后者那浓郁的伤感和孤寂，并没有出声打扰。
片刻后
小碑突然开口：“你想看看那两段记忆吗？”
林衍一愣，而后点了点头，道：“我想了解你的过往。”
话音一落，小碑周身涌动出漆黑如墨的本源能量，这些黑色能量不停旋转，最后形成漩涡状。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林衍的意识强行吸入其中。
林衍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在这漩涡中渐渐模糊，就在他感觉意识要被搅碎之时，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随着意识慢慢恢复，林衍终是见到了小碑的记忆片段。
这是一座巨大的山，它耸入天际，遮天蔽日，远远望之便能感到一股磅礴的气息。
根本无法窥其全貌，仅仅是一截山体便已经压盖住了这片苍穹。
因为这是小碑的记忆，所以林衍的意识能够将整座山尽收眼底。
只见在那九霄之上的山尖处，一道白衣身影傲然而立，他的双眉如剑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羁和潇洒。
他抬头凝望苍宇，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嘴唇轻启间，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响彻天际。
“天地为棋盘，万灵为棋子，执棋者，舍我其谁？”
即便这是在小碑的记忆中，林衍仍然被这股气势深深震撼，久久不能平静。
他至今见过最强的修士便是父亲，凭借着无双战力被冠以战王称号，是炎武帝国绝对的强者，拥有非凡气势。
但和眼前这位宛若战神般的身影一比，犹如萤火与皓月，细流与江海，远不在一个层面。
就在他极力想要靠近山顶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变化。
瞬息之间，呈现在眼前的便是另一幅场景。
首先映入眼帘的仍然是那座大山，但和先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大山被分割成了数份，虽然每一份都比寻常的大岳庞大数十倍，但少了一种压盖天地的磅礴气势。
林衍定睛望去，果然在其中一份山体上看到一个白衣身影。
白衣身影的脸庞轮廓几乎没有变化，只是那双原本深邃、光芒闪烁的眸子，此刻却浑浊、沧桑，如同普通老者的眼睛一般，平淡无奇。
在他身侧，一块黑芒闪烁的石碑悬浮着，林衍隐约间看到那石碑的下方刻有一个“碑”字，再往上似乎还刻有其它字，但在黑芒的覆盖下，无法看清。
这是小碑完整的样子？
林衍心中惊叹，小碑和那白衣男子是什么关系？
突然，一阵轰鸣声自天际传来，紧接着天穹开始剧烈抖动，似是有一双大手要将其撕裂而开。
轰隆隆
穹宇终是被撕开了一条裂缝，一只血色的骷髅巨手从中探出。
如老僧盘坐的白衣男子抬头看向那血色大手，整个人的气势猛然一变，恐怖的魂力迸发而出，仿佛要撑破这片天地。
他原本浑浊黯淡的双眼此刻也再度深邃起来，那股深邃之中似有万千星辰幻灭。
只见白衣男子凌空而起，一掌拍出，魂力汹涌澎湃，瞬间便在空中凝成一道数万丈长的掌印，铺天盖地一般，朝着骷髅巨手轰去。
嘭！
两者相撞后产生的能量宛若风暴一般，向着周围扩散开来，凡有物体被波及，便会在这摧枯拉朽的力量下化为齑粉。
风波蔓延至很远才渐渐平息，骷髅巨手也慢慢收回进裂缝之中。
林衍看的仔细，发现骷髅巨手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纹。
是白衣男子胜了？
他转头看向落回到山体上的白衣男子，顿时心头一沉。
只见后者身上的白衣染泛着殷红，那一头的黑发悄然间已是银丝披散！
不知道是不是林衍的错觉，白衣男子似乎发现了他，朝这边望了过来，又或者只是单纯望向这个方向，开口道：
“天道蒙尘，乾坤动荡，破局人，何在？”
白衣男子悲凉中带着一丝希翼的话语在天地间回响，久久不散。
这时，穹宇上那道缓缓闭合的裂缝奔涌出一道白色洪流，似银河般笔直垂落。
林衍定睛看去，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因为组成那白色洪流不是其它，而是密密麻麻的头骨，人头骨、龙头骨、虎头骨各种各样生灵的头骨都有。
这是骷髅巨手退走后不甘的回击，白骨洪流充斥着一股邪恶之气，若是成功降临过来，对天下万灵绝对是一场巨大的浩劫。
破碎的山体上，白衣男子身旁的黑色石碑骤然黑芒疯狂涌动，然后便见它携带着雷霆之势，冲天而起，直奔那白骨洪流而去。
太拉风了！小碑干它！
林衍看着威力和气势都攀升至顶点的小碑，心中激动呐喊。
只是，当两者碰上的瞬间，眼前所有的景象突然开始褪去，很快就彻底消失不见。
小碑则待在中丹田中不愿出来，说这次损耗过大，需要静养，魂树产生的精纯魂力对它有所帮助。
感知之下，小碑的体型缩小到只有指甲盖大小，此刻正在魂树下静静吞吐魂树散发的精纯魂力。
小碑是为了帮他凝聚人魂灵种，导致本源损耗过大，对此林衍心怀感激，同时心中也萌生了想要多了解一点后者来历的想法。
“小碑，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小碑一边吞吐魂力，一边回答道：
“不记得了，本座躯体破碎，灵识也残缺不全，连带记忆也是凌乱模糊。”
林衍继续问道：“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破碎的吗？”
小碑被他从黑渊带出时，是在一具神秘尸骸手中，那时便猜测小碑不是凡物。
后来发生的事也都证明了小碑确实来历不凡，虽然有时会大吹法螺，不着边际，但人魂修炼法这种世上已经绝迹东西它都知晓，光这一点足以证明其神秘和不凡。
如此非凡的小碑，现今却落得个残缺不全的下场，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林衍心中十分好奇。
小碑沉默良久后，开口道：“我的记忆斑驳朦胧，但有两个片段却清晰无比。”
“这两段记忆中都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我曾随他征战，但……我把他给忘了！”
小碑语气悲凉，说话时都不再自称本座。说完后它再度沉默了下去，久久不语，似乎在追思过往。
林衍感受到后者那浓郁的伤感和孤寂，并没有出声打扰。
片刻后
小碑突然开口：“你想看看那两段记忆吗？”
林衍一愣，而后点了点头，道：“我想了解你的过往。”
话音一落，小碑周身涌动出漆黑如墨的本源能量，这些黑色能量不停旋转，最后形成漩涡状。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林衍的意识强行吸入其中。
林衍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在这漩涡中渐渐模糊，就在他感觉意识要被搅碎之时，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随着意识慢慢恢复，林衍终是见到了小碑的记忆片段。
这是一座巨大的山，它耸入天际，遮天蔽日，远远望之便能感到一股磅礴的气息。
根本无法窥其全貌，仅仅是一截山体便已经压盖住了这片苍穹。
因为这是小碑的记忆，所以林衍的意识能够将整座山尽收眼底。
只见在那九霄之上的山尖处，一道白衣身影傲然而立，他的双眉如剑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羁和潇洒。
他抬头凝望苍宇，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嘴唇轻启间，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响彻天际。
“天地为棋盘，万灵为棋子，执棋者，舍我其谁？”
即便这是在小碑的记忆中，林衍仍然被这股气势深深震撼，久久不能平静。
他至今见过最强的修士便是父亲，凭借着无双战力被冠以战王称号，是炎武帝国绝对的强者，拥有非凡气势。
但和眼前这位宛若战神般的身影一比，犹如萤火与皓月，细流与江海，远不在一个层面。
就在他极力想要靠近山顶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变化。
瞬息之间，呈现在眼前的便是另一幅场景。
首先映入眼帘的仍然是那座大山，但和先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大山被分割成了数份，虽然每一份都比寻常的大岳庞大数十倍，但少了一种压盖天地的磅礴气势。
林衍定睛望去，果然在其中一份山体上看到一个白衣身影。
白衣身影的脸庞轮廓几乎没有变化，只是那双原本深邃、光芒闪烁的眸子，此刻却浑浊、沧桑，如同普通老者的眼睛一般，平淡无奇。
在他身侧，一块黑芒闪烁的石碑悬浮着，林衍隐约间看到那石碑的下方刻有一个“碑”字，再往上似乎还刻有其它字，但在黑芒的覆盖下，无法看清。
这是小碑完整的样子？
林衍心中惊叹，小碑和那白衣男子是什么关系？
突然，一阵轰鸣声自天际传来，紧接着天穹开始剧烈抖动，似是有一双大手要将其撕裂而开。
轰隆隆
穹宇终是被撕开了一条裂缝，一只血色的骷髅巨手从中探出。
如老僧盘坐的白衣男子抬头看向那血色大手，整个人的气势猛然一变，恐怖的魂力迸发而出，仿佛要撑破这片天地。
他原本浑浊黯淡的双眼此刻也再度深邃起来，那股深邃之中似有万千星辰幻灭。
只见白衣男子凌空而起，一掌拍出，魂力汹涌澎湃，瞬间便在空中凝成一道数万丈长的掌印，铺天盖地一般，朝着骷髅巨手轰去。
嘭！
两者相撞后产生的能量宛若风暴一般，向着周围扩散开来，凡有物体被波及，便会在这摧枯拉朽的力量下化为齑粉。
风波蔓延至很远才渐渐平息，骷髅巨手也慢慢收回进裂缝之中。
林衍看的仔细，发现骷髅巨手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纹。
是白衣男子胜了？
他转头看向落回到山体上的白衣男子，顿时心头一沉。
只见后者身上的白衣染泛着殷红，那一头的黑发悄然间已是银丝披散！
不知道是不是林衍的错觉，白衣男子似乎发现了他，朝这边望了过来，又或者只是单纯望向这个方向，开口道：
“天道蒙尘，乾坤动荡，破局人，何在？”
白衣男子悲凉中带着一丝希翼的话语在天地间回响，久久不散。
这时，穹宇上那道缓缓闭合的裂缝奔涌出一道白色洪流，似银河般笔直垂落。
林衍定睛看去，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因为组成那白色洪流不是其它，而是密密麻麻的头骨，人头骨、龙头骨、虎头骨各种各样生灵的头骨都有。
这是骷髅巨手退走后不甘的回击，白骨洪流充斥着一股邪恶之气，若是成功降临过来，对天下万灵绝对是一场巨大的浩劫。
破碎的山体上，白衣男子身旁的黑色石碑骤然黑芒疯狂涌动，然后便见它携带着雷霆之势，冲天而起，直奔那白骨洪流而去。
太拉风了！小碑干它！
林衍看着威力和气势都攀升至顶点的小碑，心中激动呐喊。
只是，当两者碰上的瞬间，眼前所有的景象突然开始褪去，很快就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