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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镜中身与案头匣

    都市修仙:我又被挖出来了

    城隍庙的铜钟余音未散,林晚秋掌心的铜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上的紫黑色烟雾褪去后,映出的竟不是香案烛火,而是她卧室里那只檀木匣——匣盖正缓缓掀开,露出底层压着的半幅绢画,画上女子的眉眼与镜中霜娘分毫不差,只是左腕缠着的绷带渗出点点青斑,恰似镜渊阁黑衣人腰间铜牌上的锈迹。

    “姑娘可是来求签的?”沙哑的嗓音从香案左侧传来。穿灰布衫的老庙祝佝偻着腰,手中扫帚尖正划过她方才站立的青砖,砖缝里渗出的水渍竟在地面映出往生镜的完整纹路,“子时三刻还敢来城隍庙,你身上的镜灵可是比十年前那位更凶煞。”

    林晚秋后退半步,镜中倒影里的老庙祝突然直起身子,露出左眼角三道刀疤——正是三日前在废宅暗巷中,被男人用残镜击退的黑衣人首领。她握紧铜镜,镜缘的“霜华”二字突然发烫,香案上的烛火应声爆成青色,照亮庙祝袖口翻出的半片青铜甲胄,甲片纹路与往生镜背面的镇魂咒完全吻合。

    “镜渊阁的人,连城隍庙的香火都敢借?”她将铜镜护在胸前,镜中自己的倒影突然抬手,指尖划过唇角那抹不属于自己的笑,“十年前我母亲坠崖时,是不是你藏在雾里,用罗盘定住了她的三魂?”

    庙祝手中扫帚“当啷”落地,青铜甲胄瞬间覆盖全身,眉心浮现出与往生镜相同的白薇花印记:“苏家丫头,你以为拿到镜台就能解开霜娘的诅咒?五十年前你娘偷走半面镜时,就该想到镜渊阁的守镜人,会用七世魂魄来换往生镜重圆。”

    话音未落,庙祝背后的壁画突然剥落,露出暗格里排列整齐的青铜灯台,每盏灯芯上都飘着豆大的青色火焰——正是林晚秋这几日在城郊见过的“引魂灯”。铜镜再次震颤,镜中映出夜市方向十二条青色光带正急速逼近,每条光带末端都系着与她相同的青玉镯。

    “他们来了。”老庙祝突然惨笑,甲胄缝隙间渗出黑雾,“你以为镜灵觉醒是好事?当年霜娘魂飞魄散前,可是将自己的往生咒刻进了镜纹里,如今你体内流的不是血,是——”

    话未说完,庙祝的头颅突然被一道青光削落。林晚秋惊惶抬头,只见香案上方的横梁上,倒挂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指间夹着半片绣着罗盘纹的绢帕,帕角还滴着与庙祝甲胄相同的黑雾。

    “镜渊阁的老东西总爱卖关子。”女人翻身落地,耳垂上的青铜耳坠刻着“司命”二字,正是第十一章气泡中出现在茶楼的神秘人,“我是你母亲当年的同门,叫我‘陆姨娘’吧。十年前要不是我在坠崖处布了引魂阵,你早该跟着那半面镜沉进忘川了。”

    陆姨娘指尖掠过林晚秋腕间青玉镯,镯身突然浮现出细小咒文,每道纹路都在吸收镜中溢出的青光:“看见庙祝暗格里的引魂灯了吗?每盏灯对应一位镜渊阁守镜人,灯灭则魂散。你那便宜‘哥哥’刚才在水潭替你挡了三箭,现在怕是——”

    铜镜中突然闪过男人被弩箭贯穿的画面,他胸前刺青正在崩裂,化作无数白薇花瓣飘向潭底。林晚秋心口剧痛,镜中倒影的唇角笑意却愈发清晰,仿佛有另一个意识在借她的眼观察世界。

    “跟我来。”陆姨娘突然拽住她手腕,踢开香案后的暗门,“往生镜完整之时,镜灵会吞噬宿主的三魂七魄,你母亲当年就是想毁镜才被追杀。现在镜渊阁要的不是镜台,是你体内融合的霜娘残魂——”

    暗门后是条逼仄的青砖地道,墙壁每隔五步就嵌着块记魂瓦,每块瓦片上都映着不同年代的霜娘:隋代义庄里她抱着婴儿垂泪,民国初年她在镜前描眉时镜中却映出戴面具的男人,还有十年前母亲坠崖那夜,霜娘的虚影曾在镜中对母亲说“把残片给孩子,镜渊阁的诅咒该换他们尝了”。

    “这些记魂瓦是霜娘每世转世的记忆。”陆姨娘用罗盘敲碎最近一块瓦片,碎片中飞出只青色蝴蝶,“五十年前你娘是霜娘第二世,你是第三世。镜渊阁守镜人世代不得往生,所以他们要借往生镜重塑肉身,而重塑的关键,是镜灵必须心甘情愿献上魂魄。”

    地道尽头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十二盏引魂灯同时亮起,照亮前方石门上刻着的“镜渊”二字。林晚秋手中铜镜突然脱手飞出,悬浮在石门中央,镜中自己的倒影竟走出镜面,踩着青石板向她走来,眼尾白薇花纹泛着妖异的红光。

    “晚秋,别怕。”镜中“她”开口,声音却是霜娘与母亲的混合,“当年我把残片封进你心口时,就知道镜渊阁不会罢休。现在你看着——”

    镜中“她”转身,石门应声而开,门后密室中央立着具水晶棺,棺中躺着的女子与林晚秋一模一样,只是左腕没有青玉镯,心口处嵌着半面铜镜,镜面正映着城隍庙此刻的场景:陆姨娘突然露出冷笑,罗盘指针正指着林晚秋的眉心,而老庙祝的无头躯体竟在香案前重新站起,手中多了把刻满往生咒的青铜剑。

    “你以为我真是来帮你的?”陆姨娘的罗盘突然发出尖啸,十二盏引魂灯同时爆燃,“镜渊阁分三派,我属‘司命阁’,专收镜灵转世的魂魄。你母亲当年毁了半面镜,现在我要拿你的魂魄去换镜渊阁阁主之位——”

    话音未落,水晶棺中女子心口的铜镜突然爆发出强光,林晚秋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父亲临终前藏起的檀木匣里,除了绢画还有半片染血的镜缘,上面刻着“镜中身,案头匣,魂魄归时霜华灭”;而戴面具的男人倒在水潭中,临终前向她抛出的,正是那半片镜缘。

    “原来如此。”镜中“她”突然握住林晚秋的手,将铜镜按在水晶棺上,“镜渊阁守镜人世代困在往生镜中,所谓‘守镜’不过是被困的魂魄互相吞噬。现在我要带你去见真正的霜娘——”

    水晶棺突然炸裂,无数镜光碎片涌入林晚秋体内。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站在一片镜海之上,每面镜子里都映着不同年代的自己,而最中央的镜台上,坐着位鬓插白薇花的女子,颈间刺青与男人 identical,只是更繁复的纹路里,藏着“镜渊阁灭,往生镜碎”八个小字。

    “第三世的孩子,你终于来了。”女子抬手,镜海上浮现出无数青铜面具,每个面具下都露出半张腐烂的脸,“五十年前我哥替我受了镜渊阁的往生咒,现在该由你来打破这个循环——用你手中的镜缘,刺进镜渊阁的命门。”

    镜海突然掀起巨浪,陆姨娘的罗盘与老庙祝的青铜剑同时袭来。林晚秋望着掌心的镜缘,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别信戴面具的人……他们守的不是镜,是自己被困的魂魄。”她握紧镜缘,冲向镜海中央的镜台,镜中倒影的唇角笑意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母亲当年坠崖前望向她的、带着解脱的目光。

    当镜缘刺入镜台的瞬间,所有铜镜同时碎裂。林晚秋坠落在城隍庙的香案前,手中紧攥着半片镜缘,镜渊阁的黑衣人已全部倒地,陆姨娘的罗盘碎成齑粉,而水晶棺的碎片正化作青色蝴蝶,飞向天际。

    “结束了?”她喘息着望向老庙祝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只剩堆青铜甲胄,甲胄内侧刻着极小的字:“霜华镜碎之日,守镜人得往生时”。

    怀中的铜镜突然变得冰冷,镜面上的“霜华落镜台”小字已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新浮现的“往生不复来”变成了“魂魄始归哉”。林晚秋低头看见腕间青玉镯不知何时裂开,露出里面刻着的自己的生辰八字——正是永徽三年霜娘的忌日。

    城隍庙的梆子声响起,已是子时四刻。她踉跄着起身,发现檀木匣不知何时出现在香案上,匣中除了绢画,还多了封信,母亲的字迹在烛火下清晰可见:

    “晚秋,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已知道自己是霜娘的转世。镜渊阁的守镜人并非恶人,他们只是被困在往生镜诅咒里的可怜人。你父亲是镜渊阁最后一任‘镜心阁’阁主,当年我偷走残片,正是为了让诅咒在你这一世终结。记住,真正的往生镜,从来不在镜中,而在——”

    信末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再也看不清。林晚秋颤抖着将信放回匣中,铜镜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镜面上映出戴面具男人的身影,正站在城隍庙的飞檐上,面具下露出的唇角,终于不再是那抹诡异的笑,而是带着释然的、属于人类的弧度。

    “要一起去看看镜渊阁的往生咒是否真的破了吗?”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跃下飞檐,掌心躺着半片与林晚秋手中契合的镜缘,“我叫沈砚冰,是霜娘的哥哥,也是镜渊阁‘镜心阁’最后一位守镜人。十年前你母亲坠崖时,是我用半面镜护住了你的魂魄。”

    林晚秋望着他颈间若隐若现的刺青,突然想起镜海中的霜娘曾说,镜渊阁分三派,“镜心阁”专护镜灵转世,而“司命阁”与“镜渊阁”则争夺镜灵魂魄。她握紧手中镜缘,发现两片残片相触时,竟在掌心拼出完整的“心”字纹。

    “好。”她望向渐渐泛白的天际,镜中映出的自己,眼尾白薇花纹正在淡去,“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回家看看父亲留下的檀木匣里,还有没有关于‘真正的往生镜’的线索——毕竟,母亲信里没写完的话,总得有人去补上。”

    沈砚冰点头,袖口的缠枝纹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与林晚秋腕间裂痕里透出的青光遥相呼应。当两人踏出城隍庙时,街角传来早市的喧哗,仿佛昨夜的血雨腥风只是镜中一场虚幻的梦。而怀中的铜镜,此刻正安静地躺着,镜面上映着初升的朝阳,以及两个逐渐远去的、终于不再被镜影束缚的身影。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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