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幽冥通手机
白无常的查寝尖叫还在走廊回荡，黑无常的哭丧棒已经捅进了棺材缝。
“五更了，开工。”
我掀开棺材盖时，他正用棒头戳着一只试图钻进来的食怨蟑螂——那玩意长得像蟑螂和壁虎的杂交品种，背上还驮着张皱巴巴的冥币。
“你们地府生物都这么……别致？”我缩着脖子往后躲。
黑无常手腕一抖，蟑螂被电成焦炭：“这是判官司养的宠物，专吃消极怠工情绪。”
他踢开虫尸，甩给我一部手机，“你的幽冥通。”
那手机看着像纸扎的iPhone，背面印着“阴司特供”的烫金符咒。
我摁了下电源键，屏幕亮起的瞬间，一张惨白的鬼脸突然弹出：“欢迎使用幽冥通！首次登录赠送50功德，点击领取！”
“这开机动画是贞子客串的？”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黑无常冷着脸点开功德APP：“今日任务：配送孟婆特供汤至枉死城13号。导航已同步，超时扣30功德。”
我盯着地图上扭曲的路线——红线从供养阁一路歪到恶狗岭，还在奈何桥绕了三圈。“这导航是喝孟婆汤编的吧？”我戳了戳屏幕，“直接走黄泉大道不行？”
“黄泉大道限号。”白无常的脑袋突然从手机里钻出来，“单号鬼走刀山，双号鬼蹚火海，你这工牌尾号404算双号——哎你这手机贴膜不？防鬼气防雷劈，只要98功德！”
我“啪”地合上翻盖手机，转头问黑无常：“我能申请换个阳间导航吗？高德地府版也行。”
他转身往门外走：“幽冥通用的是判官司的生死簿数据库，错不了。”
走廊尽头飘着台自动售货机，货架上摆满奇形怪状的“阴间补给”：孟婆汤便携装（忘忧款/忘情款/忘川河水勾兑款）、锁魂泡面（地狱辣度）、还魂口香糖（咀嚼超三分钟自动报警）。
我摸出工牌刷了包“提神香灰”，包装上写着：“熬夜加班必备！吸一口精神百倍，吸两口魄散魂飞！”
“新人福利。”白无常不知从哪冒出来，往我保温箱里塞了把纸钱，“遇到恶狗岭的野狗撒这个，比扫码枪好使。”
我捏着纸钱狐疑：“这上面印的不是玉皇大帝吗？”
“高仿的，糊弄狗够用了。”他眨眨眼，“记住，千万别得罪了孟婆，那老太太最近更年期……”
黑无常的哭丧棒突然横在我俩中间：“再废话，扣你功德。”
我挠了挠头，忍不住问出困扰我许久的疑惑：“那个，泰山府君，在你们这是多大的官啊？”
“快滚去干活……”黑无常黑着脸道。
我骑着纸扎电动车冲进迷雾时，终于明白什么叫“阴间路况”。
导航女声用哭丧调念叨：“前方三百米右转，进入剥皮巷——”巷子两侧挂满人皮灯笼，每盏灯下都蹲着个剥皮鬼，边织毛衣边朝我咧嘴笑。
毛衣针戳进肉里的“噗嗤”声此起彼伏，有个缺了半边脸的老鬼举起织到一半的毛衣喊：“小哥，要不要来件新皮肤？纯手工定制！”
电动车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低头一看，车轮卡进了路面的骨缝里——这破路居然是用脊椎骨拼接的！
“幽冥通提醒您，迟到将扣除双倍功德。”手机屏弹出个血淋淋的倒计时。
我踹了一脚车轮，脊椎骨“咔嚓”断成两截，滚出颗焦黑的骷髅头。
那头骨的眼窝里突然蹦出只食怨蟑螂，举着前肢冲我比中指。
“晦气！”我抓起保温箱当盾牌往前冲，巷子尽头豁然开朗，却听见此起彼伏的犬吠。
幽冥通手机弹出第18条超时警告时，我正被一群恶狗堵在剥皮巷口。
领头那只额头嵌着八卦镜的癞皮狗，龇着焦黄的獠牙冷笑：“孟婆汤留下，狗爷赏你个全尸。”
我攥紧白无常塞的纸钱，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大哥，这钱印的是玉皇大帝……”
“放屁！”狗爪“唰”地拍碎半堵骨墙，“当老子不识字？这特么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假钞！”
保温箱里的汤桶突然“哐当”倒地，黄褐色的汤汁渗进脊椎骨铺就的路面，腾起阵阵青烟。
恶狗们抽了抽鼻子，绿眼骤然发亮：“孟婆汤！兄弟们加餐！”
我抄起幽冥通手机，摄像头对准狗脸狂闪红光：“笑一个！地府年度十佳畜生评选！”
刺目的红光炸开，群犬惨叫着后退。
领头狗用爪子捂眼大骂：“地府还有没有狗权了！我要去畜生道劳动仲裁！”
电动车轮胎碾过碎骨渣，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导航女声用哭丧调提醒：“前方右转进入忘川支流，建议游泳配送。”
“游你大爷！”我猛拧油门，纸扎电动车却发出放屁般的闷响——电瓶漏液了。
保温箱在颠簸中裂开道缝，孟婆汤汩汩往外渗。
我急得扯下工牌往裂缝处拍，黑纹突然泛起青光，汤汁竟开始逆流回桶中。
“泰山府的印记还能这么用？”我盯着手腕愣神，车头“咣”地撞上了桥墩。
“五更了，开工。”
我掀开棺材盖时，他正用棒头戳着一只试图钻进来的食怨蟑螂——那玩意长得像蟑螂和壁虎的杂交品种，背上还驮着张皱巴巴的冥币。
“你们地府生物都这么……别致？”我缩着脖子往后躲。
黑无常手腕一抖，蟑螂被电成焦炭：“这是判官司养的宠物，专吃消极怠工情绪。”
他踢开虫尸，甩给我一部手机，“你的幽冥通。”
那手机看着像纸扎的iPhone，背面印着“阴司特供”的烫金符咒。
我摁了下电源键，屏幕亮起的瞬间，一张惨白的鬼脸突然弹出：“欢迎使用幽冥通！首次登录赠送50功德，点击领取！”
“这开机动画是贞子客串的？”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黑无常冷着脸点开功德APP：“今日任务：配送孟婆特供汤至枉死城13号。导航已同步，超时扣30功德。”
我盯着地图上扭曲的路线——红线从供养阁一路歪到恶狗岭，还在奈何桥绕了三圈。“这导航是喝孟婆汤编的吧？”我戳了戳屏幕，“直接走黄泉大道不行？”
“黄泉大道限号。”白无常的脑袋突然从手机里钻出来，“单号鬼走刀山，双号鬼蹚火海，你这工牌尾号404算双号——哎你这手机贴膜不？防鬼气防雷劈，只要98功德！”
我“啪”地合上翻盖手机，转头问黑无常：“我能申请换个阳间导航吗？高德地府版也行。”
他转身往门外走：“幽冥通用的是判官司的生死簿数据库，错不了。”
走廊尽头飘着台自动售货机，货架上摆满奇形怪状的“阴间补给”：孟婆汤便携装（忘忧款/忘情款/忘川河水勾兑款）、锁魂泡面（地狱辣度）、还魂口香糖（咀嚼超三分钟自动报警）。
我摸出工牌刷了包“提神香灰”，包装上写着：“熬夜加班必备！吸一口精神百倍，吸两口魄散魂飞！”
“新人福利。”白无常不知从哪冒出来，往我保温箱里塞了把纸钱，“遇到恶狗岭的野狗撒这个，比扫码枪好使。”
我捏着纸钱狐疑：“这上面印的不是玉皇大帝吗？”
“高仿的，糊弄狗够用了。”他眨眨眼，“记住，千万别得罪了孟婆，那老太太最近更年期……”
黑无常的哭丧棒突然横在我俩中间：“再废话，扣你功德。”
我挠了挠头，忍不住问出困扰我许久的疑惑：“那个，泰山府君，在你们这是多大的官啊？”
“快滚去干活……”黑无常黑着脸道。
我骑着纸扎电动车冲进迷雾时，终于明白什么叫“阴间路况”。
导航女声用哭丧调念叨：“前方三百米右转，进入剥皮巷——”巷子两侧挂满人皮灯笼，每盏灯下都蹲着个剥皮鬼，边织毛衣边朝我咧嘴笑。
毛衣针戳进肉里的“噗嗤”声此起彼伏，有个缺了半边脸的老鬼举起织到一半的毛衣喊：“小哥，要不要来件新皮肤？纯手工定制！”
电动车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低头一看，车轮卡进了路面的骨缝里——这破路居然是用脊椎骨拼接的！
“幽冥通提醒您，迟到将扣除双倍功德。”手机屏弹出个血淋淋的倒计时。
我踹了一脚车轮，脊椎骨“咔嚓”断成两截，滚出颗焦黑的骷髅头。
那头骨的眼窝里突然蹦出只食怨蟑螂，举着前肢冲我比中指。
“晦气！”我抓起保温箱当盾牌往前冲，巷子尽头豁然开朗，却听见此起彼伏的犬吠。
幽冥通手机弹出第18条超时警告时，我正被一群恶狗堵在剥皮巷口。
领头那只额头嵌着八卦镜的癞皮狗，龇着焦黄的獠牙冷笑：“孟婆汤留下，狗爷赏你个全尸。”
我攥紧白无常塞的纸钱，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大哥，这钱印的是玉皇大帝……”
“放屁！”狗爪“唰”地拍碎半堵骨墙，“当老子不识字？这特么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假钞！”
保温箱里的汤桶突然“哐当”倒地，黄褐色的汤汁渗进脊椎骨铺就的路面，腾起阵阵青烟。
恶狗们抽了抽鼻子，绿眼骤然发亮：“孟婆汤！兄弟们加餐！”
我抄起幽冥通手机，摄像头对准狗脸狂闪红光：“笑一个！地府年度十佳畜生评选！”
刺目的红光炸开，群犬惨叫着后退。
领头狗用爪子捂眼大骂：“地府还有没有狗权了！我要去畜生道劳动仲裁！”
电动车轮胎碾过碎骨渣，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导航女声用哭丧调提醒：“前方右转进入忘川支流，建议游泳配送。”
“游你大爷！”我猛拧油门，纸扎电动车却发出放屁般的闷响——电瓶漏液了。
保温箱在颠簸中裂开道缝，孟婆汤汩汩往外渗。
我急得扯下工牌往裂缝处拍，黑纹突然泛起青光，汤汁竟开始逆流回桶中。
“泰山府的印记还能这么用？”我盯着手腕愣神，车头“咣”地撞上了桥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