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外勤组的第一课
黑无常的哭丧棒戳在我太阳穴上时，血池地狱的腥臭味正顺着领口往脖子里钻。
“第一百四十三条，背。”他站在血浪翻涌的池边，西装裤脚被溅起的血珠染成暗红。
我盯着手里湿漉漉的《地府外勤手册》，纸页上的血字像蚯蚓般扭动：“条、条例一百四十三……不得在忘川河裸泳？”
“啪！”
哭丧棒擦着耳廓砸进血池，炸起三米高的血浪。
池底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半截泡发的胳膊浮上来，居然还倔强地竖着中指。
“是不得私改订单。”黑无常的冷笑比池水还冷，“错一条，加洗十池。”
白无常蹲在剥皮亭的梁架上啃香烛，烛油滴在我后颈烫出个水泡：“小满加油！背完哥带你去鬼市吃刺身——现捞的怨鬼刺身！”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浆，手册上的字扭曲成孟婆那张老脸：“第一百零七条……配送员不得无故殴打客户？”
“错。”黑无常的靴子碾过池边的断指，“是不允许肢体接触超过三秒。”
血池突然沸腾，十几具骷髅架着手臂组成浮桥，有个眼窝插着金牙的骷髅冲我抛媚眼：“小哥，要特殊服务不？全身按摩只要888功德……”
“专心。”黑无常的哭丧棒挑起我下巴，“今晚背不完，你就睡这儿。”
我瞄了眼望不到头的血池群，池面上浮着的残肢断臂正在玩接龙游戏：“剥皮亭今日特供——人皮筏子体验券，买一送一！”
白无常的舌头突然垂下来，卷走我手里的手册。
半截皱巴巴的纸片飘落掌心，上面用香烛油写着：“规矩都扯淡，功德不够跑腿凑！”
“八爷，判官司找咱开会！”白无常晃着空荡荡的手册封皮，“说是要追责孟婆汤掺水案……”
黑无常的瞳孔缩了缩，哭丧棒猛地插进血池。池底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所有浮尸瞬间沉底。
“子时前洗完三号池。”他转身时，西装后摆裂开道口子，露出焦黑的脊骨，“洗不干净，就把你泡进去当清洁剂。”
血池恢复平静时，我听见白无常的密语从池底传来：“池眼在东北角，用哭丧棒搅三十圈……哎你裤兜里藏的辣条分我点！”
子时差一刻
三号池的血浆稠得像芝麻糊，我攥着哭丧棒当拖把，每搅一圈都有碎骨卡在棒头的电线上。
池中央突然冒出串气泡，浮起颗泡发的脑袋：“小哥，帮我捞捞眼珠子呗？刚被食尸鱼叼走了……”
我拎起他的耳朵甩到岸上：“自己摸！”
“别这么绝情嘛。”那鬼魂蛆虫似的爬过来，空眼窝里钻出两条血红的水蛭，“我生前可是教育局局长，你帮我找眼珠，我托梦让我孙子给你烧十栋别墅……”
哭丧棒突然自动通电，把他电得直抽抽：
“第两百条，禁止与客户肢体接触。”黑无常的声音从棒头传来，“再犯扣五百功德。”
局长鬼蜷在池边吐黑烟：“你们地府……服务态度太差了……”
我卯足劲搅动池眼，血水逐渐褪成暗褐色。
突然有东西缠住脚踝，低头看见团海藻般的头发，发丝间嵌着张浮肿的脸：“小兄弟……借点阳气……”
“老子都死透了哪来的阳气！”我一脚踹过去，却拽出个西装革履的中年胖子。
他腕上的金表镶满钻石，表盘里嵌着张女人照片。
“活人？不对啊，活人进不了血池……”胖子突然抓住我手腕，金表硌得黑纹生疼，“小兄弟，帮哥个忙，这表你拿去！”他摘下表塞给我，表链上还粘着片带痣的人皮，“等我偷回阳间，再给你烧上十个亿！”
功德APP突然震动：【检测有违规交易，扣除200功德】
“你他妈的害我？”我甩开他，金表掉进血池瞬间被腐蚀成了渣滓。
胖子鬼扑通跪倒：“别举报，我在阳间还有三套别墅，密码是880088！车库里停着二十辆跑车……”
我无奈的掏出幽冥通对着他拍了个照，闪光灯惊得池底冤鬼集体捂脸：“你别墅早被查封了！上周刚上法治新闻——市教育局副局长李某贪污两亿，跳楼自杀。”
胖子鬼的脸突然裂成蛛网状：“假的，那是有人陷害！”
“陷害你在瑞士银行存金条？”我划开手机屏，阴司新闻网头条正是他跳楼的高清照片，“血池里泡了三个月还没醒呢？”
他突然暴起，烂肉横飞的手掐住我脖子：“都是你们这些蝼蚁害的！当年给我开车的临时工都住上大平层了……”
黑纹骤然发烫，我反手抓住他手腕。
滋啦声响起，他的皮肉像热油里的肥肉般冒泡：“你、你身上……”
“有专治贪官污吏的正气！”白无常的舌头从天而降，把他捆成粽子，“这货判了多久？”
池底传来闷响：“剐三百年，泡五百年，每日申时刷骨洗髓。”
“听见没？”我一脚把他踹回池底，“好好改造，争取下辈子当个好人。”
血池终于恢复清澈时，我的工服已经看不出颜色。
白无常递来罐冒着绿泡的“阴间快乐水”：“可以啊小满，都会用官方话术了。”
我灌了口饮料，舌尖像被千足虫爬过：“这特么是孟婆汤边角料兑的吧？”
黑无常的脚步声从回廊传来，白无常瞬间消失。
“三号池合格。”哭丧棒尖挑起我工牌，全息屏弹出【功德+50】，底下却有一行灰字：“违规接触客户-200，损坏公物-100（哭丧棒电极脱落）。”
我盯着-250的总分差点捏爆易拉罐：“洗池子才给50？”
“嫌少？”黑无常的棒尖划过四号池，“那里缺个永久清洁工。”
四号池突然掀起巨浪，池底浮出个铁刑具，钉刺上串着七八个鬼差工牌。
先前贿赂我的胖子鬼被铁链锁在刑具上，正朝我嘶吼：“你不得好死……”
“他已经死了。”黑无常抬手按下机关，刑具轰然闭合。
“第一百四十三条，背。”他站在血浪翻涌的池边，西装裤脚被溅起的血珠染成暗红。
我盯着手里湿漉漉的《地府外勤手册》，纸页上的血字像蚯蚓般扭动：“条、条例一百四十三……不得在忘川河裸泳？”
“啪！”
哭丧棒擦着耳廓砸进血池，炸起三米高的血浪。
池底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半截泡发的胳膊浮上来，居然还倔强地竖着中指。
“是不得私改订单。”黑无常的冷笑比池水还冷，“错一条，加洗十池。”
白无常蹲在剥皮亭的梁架上啃香烛，烛油滴在我后颈烫出个水泡：“小满加油！背完哥带你去鬼市吃刺身——现捞的怨鬼刺身！”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浆，手册上的字扭曲成孟婆那张老脸：“第一百零七条……配送员不得无故殴打客户？”
“错。”黑无常的靴子碾过池边的断指，“是不允许肢体接触超过三秒。”
血池突然沸腾，十几具骷髅架着手臂组成浮桥，有个眼窝插着金牙的骷髅冲我抛媚眼：“小哥，要特殊服务不？全身按摩只要888功德……”
“专心。”黑无常的哭丧棒挑起我下巴，“今晚背不完，你就睡这儿。”
我瞄了眼望不到头的血池群，池面上浮着的残肢断臂正在玩接龙游戏：“剥皮亭今日特供——人皮筏子体验券，买一送一！”
白无常的舌头突然垂下来，卷走我手里的手册。
半截皱巴巴的纸片飘落掌心，上面用香烛油写着：“规矩都扯淡，功德不够跑腿凑！”
“八爷，判官司找咱开会！”白无常晃着空荡荡的手册封皮，“说是要追责孟婆汤掺水案……”
黑无常的瞳孔缩了缩，哭丧棒猛地插进血池。池底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所有浮尸瞬间沉底。
“子时前洗完三号池。”他转身时，西装后摆裂开道口子，露出焦黑的脊骨，“洗不干净，就把你泡进去当清洁剂。”
血池恢复平静时，我听见白无常的密语从池底传来：“池眼在东北角，用哭丧棒搅三十圈……哎你裤兜里藏的辣条分我点！”
子时差一刻
三号池的血浆稠得像芝麻糊，我攥着哭丧棒当拖把，每搅一圈都有碎骨卡在棒头的电线上。
池中央突然冒出串气泡，浮起颗泡发的脑袋：“小哥，帮我捞捞眼珠子呗？刚被食尸鱼叼走了……”
我拎起他的耳朵甩到岸上：“自己摸！”
“别这么绝情嘛。”那鬼魂蛆虫似的爬过来，空眼窝里钻出两条血红的水蛭，“我生前可是教育局局长，你帮我找眼珠，我托梦让我孙子给你烧十栋别墅……”
哭丧棒突然自动通电，把他电得直抽抽：
“第两百条，禁止与客户肢体接触。”黑无常的声音从棒头传来，“再犯扣五百功德。”
局长鬼蜷在池边吐黑烟：“你们地府……服务态度太差了……”
我卯足劲搅动池眼，血水逐渐褪成暗褐色。
突然有东西缠住脚踝，低头看见团海藻般的头发，发丝间嵌着张浮肿的脸：“小兄弟……借点阳气……”
“老子都死透了哪来的阳气！”我一脚踹过去，却拽出个西装革履的中年胖子。
他腕上的金表镶满钻石，表盘里嵌着张女人照片。
“活人？不对啊，活人进不了血池……”胖子突然抓住我手腕，金表硌得黑纹生疼，“小兄弟，帮哥个忙，这表你拿去！”他摘下表塞给我，表链上还粘着片带痣的人皮，“等我偷回阳间，再给你烧上十个亿！”
功德APP突然震动：【检测有违规交易，扣除200功德】
“你他妈的害我？”我甩开他，金表掉进血池瞬间被腐蚀成了渣滓。
胖子鬼扑通跪倒：“别举报，我在阳间还有三套别墅，密码是880088！车库里停着二十辆跑车……”
我无奈的掏出幽冥通对着他拍了个照，闪光灯惊得池底冤鬼集体捂脸：“你别墅早被查封了！上周刚上法治新闻——市教育局副局长李某贪污两亿，跳楼自杀。”
胖子鬼的脸突然裂成蛛网状：“假的，那是有人陷害！”
“陷害你在瑞士银行存金条？”我划开手机屏，阴司新闻网头条正是他跳楼的高清照片，“血池里泡了三个月还没醒呢？”
他突然暴起，烂肉横飞的手掐住我脖子：“都是你们这些蝼蚁害的！当年给我开车的临时工都住上大平层了……”
黑纹骤然发烫，我反手抓住他手腕。
滋啦声响起，他的皮肉像热油里的肥肉般冒泡：“你、你身上……”
“有专治贪官污吏的正气！”白无常的舌头从天而降，把他捆成粽子，“这货判了多久？”
池底传来闷响：“剐三百年，泡五百年，每日申时刷骨洗髓。”
“听见没？”我一脚把他踹回池底，“好好改造，争取下辈子当个好人。”
血池终于恢复清澈时，我的工服已经看不出颜色。
白无常递来罐冒着绿泡的“阴间快乐水”：“可以啊小满，都会用官方话术了。”
我灌了口饮料，舌尖像被千足虫爬过：“这特么是孟婆汤边角料兑的吧？”
黑无常的脚步声从回廊传来，白无常瞬间消失。
“三号池合格。”哭丧棒尖挑起我工牌，全息屏弹出【功德+50】，底下却有一行灰字：“违规接触客户-200，损坏公物-100（哭丧棒电极脱落）。”
我盯着-250的总分差点捏爆易拉罐：“洗池子才给50？”
“嫌少？”黑无常的棒尖划过四号池，“那里缺个永久清洁工。”
四号池突然掀起巨浪，池底浮出个铁刑具，钉刺上串着七八个鬼差工牌。
先前贿赂我的胖子鬼被铁链锁在刑具上，正朝我嘶吼：“你不得好死……”
“他已经死了。”黑无常抬手按下机关，刑具轰然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