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鬼口普查大暴动
我左手拎着孟婆汤外卖，右手攥着哭丧棒改装的防暴叉，被汹涌的鬼潮挤到轮回司的墙角时，终于明白为什么白无常今早给我塞了十包辣条——这孙子早知道今天要出大事！
“拒当韭菜胎！我们要投胎自主选择权！”
“宁做饿鬼三千日，不还房贷三十年！”
乌泱泱的鬼魂举着荧光横幅，把“六道轮回”的牌匾砸得哐哐响。
有个穿格子衫的程序员鬼正往功德电子屏上贴BUG报告，每张A4纸都写着“投胎需求评审未通过”。
“让让！孟婆特供汤来喽，暖身又解暑——”我举着保温箱当冲锋盾，汤汁顺着裂缝滋了前排鬼魂一脸。
穿阿玛尼西装的房奴鬼突然转身，领带勒进浮肿的脖子：“送外卖的，评评理！我想投胎当熊猫有错吗？包吃包住还不用买房！”
“您这发际线当熊猫也是秃头款。”我瞄了眼他手里皱巴巴的《投胎志愿表》，“嚯，第一志愿国宝，第二志愿拆迁户，第三志愿......南极帝企鹅？”
“当企鹅不用攒彩礼！”他激动得眼珠子乱颤，“我上辈子就是被丈母娘要的三室一厅逼死的！”
牛头突然从天花板倒吊下来，犄角上缠着防暴网：“林小满！八爷叫你......卧槽别挤！老子的工牌！”
他被鬼潮卷走的瞬间，我眼疾手快捞住他的尾巴：“说重点！”
“去三号窗口当调解员！”牛头在半空扑腾，“记得穿护甲，上午已经有三个文判官被薅成地中海了！”
等我套上写着“临时工5927”的反光马甲时，调解窗口已经像被哈士奇啃过的沙发——真皮座椅露出弹簧，电脑屏幕嵌着半截陶瓷刀，文件柜里的《地府投胎管理条例》正被几个鬼大妈当柴烧。
“下一位！”我敲了敲裂成蛛网的钢化玻璃。
穿JK裙的少女鬼飘进来，死亡芭比粉的美甲戳向我的鼻尖：“凭什么扣我投胎分？我阳间当爱豆时微博有一千万粉！”
我扫了眼她的《阴德评估报告》：“直播带货卖假燕窝，功德扣三百；雇水军网暴素人，再扣五百；睡粉不给名分......”
“那叫宠粉福利！“她掀翻办公桌，假睫毛飞到我脑门上，“你们这是职场性别歧视！”
我淡定地从抽屉掏出尖叫鸡，这是白无常传授的镇鬼神器。
果然她一听见“嘎——”的惨叫，立刻捂耳朵窜出十米远：“你等着！我找粉头众筹刷阴间热搜网暴你！”
还没喘口气，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
我扒开百叶窗，看见转轮王的镀金轿辇被掀翻在地，八个抬轿的纸扎人正被程序员鬼格式化——有个鬼正往他们脑门贴“需求不明，打回重做“的便签。
黑无常的哭丧棒突然捅破玻璃：“发什么呆！去把孟婆汤车开过来！”
“那是送外卖的......”
“现在它是消防车！”他拽着我衣领往车库冲，“那群疯鬼在烧《生死簿》复印件！”
我拧钥匙的手都在抖，五菱宏光冥界版的方向盘上还粘着前任车主的半截舌头。
等我冲进广场时，火堆已经蹿得比奈何桥还高，几个考研鬼正在往里扔《五年投胎三年模拟》。
“闪开！地府119来了！”我踩死油门，孟婆汤从车顶的消防龙头喷薄而出。
焦黑的《生死簿》残页在汤雨中飞舞，某张碎片糊在我脸上：【张三，阳寿28，死因：熬夜刷题猝死，建议投胎方向——卷王复活甲】。
“暴殄天物啊！”白无常从车斗探出头，舌头卷着汤水灭火，“这锅汤本来要给阎王爷泡脚的！”
混乱中，我瞥见判官陆之道躲在石狮后边，正跟个戴大金链子的鬼窃窃私语。
那鬼的手腕上缠着阳间最新款劳力士，表盘里嵌的不是钻石，而是微型胎儿B超影像。
“......马总放心，您要的互联网大厂公子胎位留着呢......”陆之道的声音混着汤香飘来，“只要再加三成阴德，可以附赠学区房托梦服务......”
我假装弯腰捡文件，用幽冥通偷拍。
镜头里判官正把个锦囊塞给对方，锦囊上绣着“优胎通”三个字——这玩意我在李婉婷的投诉清单上见过，据说是阳间某不孕不育医院的赠品。
“看够了吗？”黑无常的哭丧棒突然架在我脖子上，“十殿阎罗特别提醒，临时工不该看的别......”
“哎哟我的汤管爆了！”我猛地扳动消防龙头，高压汤柱把陆之道冲了个倒栽葱。
趁他扑腾着捞假发的功夫，我拽着白无常就跑：“快快快！八爷说三号窗口有孕妇鬼闹自杀！”
等我们赶到时，所谓的“孕妇鬼”正坐在窗台上啃鸭脖。
她肚皮上贴着“此胎已预定”的封条，脚边堆着《孕期营养鬼餐食谱》。
“大姐，啃绝味配孟婆汤容易窜稀。”我递上纸巾，“说说诉求？”
“我要改投猪胎！”她吐出辣椒籽，“当人太累了，怀个孕要被查学历、算星座、测基因，我死前听到最后句话是产检医生说，这孩子双顶径不够圆可能考不上985......”
白无常的舌头卷走她手里的鸭锁骨：“当猪也要绩效考核的，现在阳间养猪场都搞KPI......”
调解室突然断电，黑暗中无数荧光投诉信飘起，像阴间版星河。
我摸黑抓住张纸，上面画着个被房贷压扁的骷髅，配文是“投胎不如当钉子户”。当应急灯亮起时，陆之道带着阴兵破门而入。
他新换的假发像顶反光的锅盖：“所有鬼立刻......”
“嘎——”我抡圆了尖叫鸡砸向电闸。
在重新降临的黑暗与混乱中，我把偷拍的锦囊塞进外卖箱夹层。保温箱的裂缝渗出诡异绿光，照见箱盖上那行褪色的标语。
酆都速递：您的每一单，都在改变阴阳平衡！
“拒当韭菜胎！我们要投胎自主选择权！”
“宁做饿鬼三千日，不还房贷三十年！”
乌泱泱的鬼魂举着荧光横幅，把“六道轮回”的牌匾砸得哐哐响。
有个穿格子衫的程序员鬼正往功德电子屏上贴BUG报告，每张A4纸都写着“投胎需求评审未通过”。
“让让！孟婆特供汤来喽，暖身又解暑——”我举着保温箱当冲锋盾，汤汁顺着裂缝滋了前排鬼魂一脸。
穿阿玛尼西装的房奴鬼突然转身，领带勒进浮肿的脖子：“送外卖的，评评理！我想投胎当熊猫有错吗？包吃包住还不用买房！”
“您这发际线当熊猫也是秃头款。”我瞄了眼他手里皱巴巴的《投胎志愿表》，“嚯，第一志愿国宝，第二志愿拆迁户，第三志愿......南极帝企鹅？”
“当企鹅不用攒彩礼！”他激动得眼珠子乱颤，“我上辈子就是被丈母娘要的三室一厅逼死的！”
牛头突然从天花板倒吊下来，犄角上缠着防暴网：“林小满！八爷叫你......卧槽别挤！老子的工牌！”
他被鬼潮卷走的瞬间，我眼疾手快捞住他的尾巴：“说重点！”
“去三号窗口当调解员！”牛头在半空扑腾，“记得穿护甲，上午已经有三个文判官被薅成地中海了！”
等我套上写着“临时工5927”的反光马甲时，调解窗口已经像被哈士奇啃过的沙发——真皮座椅露出弹簧，电脑屏幕嵌着半截陶瓷刀，文件柜里的《地府投胎管理条例》正被几个鬼大妈当柴烧。
“下一位！”我敲了敲裂成蛛网的钢化玻璃。
穿JK裙的少女鬼飘进来，死亡芭比粉的美甲戳向我的鼻尖：“凭什么扣我投胎分？我阳间当爱豆时微博有一千万粉！”
我扫了眼她的《阴德评估报告》：“直播带货卖假燕窝，功德扣三百；雇水军网暴素人，再扣五百；睡粉不给名分......”
“那叫宠粉福利！“她掀翻办公桌，假睫毛飞到我脑门上，“你们这是职场性别歧视！”
我淡定地从抽屉掏出尖叫鸡，这是白无常传授的镇鬼神器。
果然她一听见“嘎——”的惨叫，立刻捂耳朵窜出十米远：“你等着！我找粉头众筹刷阴间热搜网暴你！”
还没喘口气，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
我扒开百叶窗，看见转轮王的镀金轿辇被掀翻在地，八个抬轿的纸扎人正被程序员鬼格式化——有个鬼正往他们脑门贴“需求不明，打回重做“的便签。
黑无常的哭丧棒突然捅破玻璃：“发什么呆！去把孟婆汤车开过来！”
“那是送外卖的......”
“现在它是消防车！”他拽着我衣领往车库冲，“那群疯鬼在烧《生死簿》复印件！”
我拧钥匙的手都在抖，五菱宏光冥界版的方向盘上还粘着前任车主的半截舌头。
等我冲进广场时，火堆已经蹿得比奈何桥还高，几个考研鬼正在往里扔《五年投胎三年模拟》。
“闪开！地府119来了！”我踩死油门，孟婆汤从车顶的消防龙头喷薄而出。
焦黑的《生死簿》残页在汤雨中飞舞，某张碎片糊在我脸上：【张三，阳寿28，死因：熬夜刷题猝死，建议投胎方向——卷王复活甲】。
“暴殄天物啊！”白无常从车斗探出头，舌头卷着汤水灭火，“这锅汤本来要给阎王爷泡脚的！”
混乱中，我瞥见判官陆之道躲在石狮后边，正跟个戴大金链子的鬼窃窃私语。
那鬼的手腕上缠着阳间最新款劳力士，表盘里嵌的不是钻石，而是微型胎儿B超影像。
“......马总放心，您要的互联网大厂公子胎位留着呢......”陆之道的声音混着汤香飘来，“只要再加三成阴德，可以附赠学区房托梦服务......”
我假装弯腰捡文件，用幽冥通偷拍。
镜头里判官正把个锦囊塞给对方，锦囊上绣着“优胎通”三个字——这玩意我在李婉婷的投诉清单上见过，据说是阳间某不孕不育医院的赠品。
“看够了吗？”黑无常的哭丧棒突然架在我脖子上，“十殿阎罗特别提醒，临时工不该看的别......”
“哎哟我的汤管爆了！”我猛地扳动消防龙头，高压汤柱把陆之道冲了个倒栽葱。
趁他扑腾着捞假发的功夫，我拽着白无常就跑：“快快快！八爷说三号窗口有孕妇鬼闹自杀！”
等我们赶到时，所谓的“孕妇鬼”正坐在窗台上啃鸭脖。
她肚皮上贴着“此胎已预定”的封条，脚边堆着《孕期营养鬼餐食谱》。
“大姐，啃绝味配孟婆汤容易窜稀。”我递上纸巾，“说说诉求？”
“我要改投猪胎！”她吐出辣椒籽，“当人太累了，怀个孕要被查学历、算星座、测基因，我死前听到最后句话是产检医生说，这孩子双顶径不够圆可能考不上985......”
白无常的舌头卷走她手里的鸭锁骨：“当猪也要绩效考核的，现在阳间养猪场都搞KPI......”
调解室突然断电，黑暗中无数荧光投诉信飘起，像阴间版星河。
我摸黑抓住张纸，上面画着个被房贷压扁的骷髅，配文是“投胎不如当钉子户”。当应急灯亮起时，陆之道带着阴兵破门而入。
他新换的假发像顶反光的锅盖：“所有鬼立刻......”
“嘎——”我抡圆了尖叫鸡砸向电闸。
在重新降临的黑暗与混乱中，我把偷拍的锦囊塞进外卖箱夹层。保温箱的裂缝渗出诡异绿光，照见箱盖上那行褪色的标语。
酆都速递：您的每一单，都在改变阴阳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