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除此之外春杳杳还跟皇帝谈好了祭祀大典备酒一事，由杳杳酒坊全权代理，主要是为了酒坊的盈利再者如今疫病横行全民是需要增强体魄的时机，药酒要比传统酒水对增强身体抵抗力更有利。
皇帝也曾对选择祭祀大典的事情颇有微词但是架不住春杳杳巧舌如簧，十分精通游说之法。
“祭祀大典奶乃是祭天地，谢神明，若能在大典上施药便能证明皇帝之神威乃天授，增加民信力，在边疆动乱民心不稳的时刻给大家打上一剂安心剂。所以此次大典一定要对全民开发，让所有人都能参与这样能最大规模的施药和扩大皇帝的威名。”
皇帝闻言，神情微动，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弱质孱孱，但是说出的话却极有说服力和力量，让人不得不信服。
先前苍老的太医之首曾出来制止，认为其疫病最忌讳群聚集引起传播，若祭祀大典对全部人民开放难免扩大传染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实则心里想的却是祭祀大典的名额本就珍贵无比，早已被达官贵人拿来贩卖入场票，要是全部对外开放怕是动力这些大官的利益。
不过春杳杳对此事也再三承诺到场的人皆能得到施药能实现完全治愈，在此再三保证下皇帝最终才决议采纳她的意见。
皇帝将春杳杳的一切行程安排给了礼部吕正山，让他协助春杳杳完善整个流程。
宫廊内，长长的廊道看不见尽头，高高的院墙遮住了半截天空，沿途偶尔有宫女太监路过，匆忙的行礼后就匆匆离去。
突然一只死麻雀掉到了春杳杳的脚边，先是艰难的啄着春杳杳的绣鞋，继而扑棱几下翅膀就再也没了动静。
“啊。”春杳杳被这突如其来的麻雀吓得轻叫了一声。
一个太监此时跑来规矩的行了个礼，“让姑娘吕侍郎受惊了，奴才只是奉命清除这宫里以外的鸟，麻雀这样的畜生是宫里不允许的。”
吕侍郎挥了挥手那太监就下去了。
春杳杳还尚有些心悸，没想到这深宫院墙内竟然还有这样的规则。难怪当初陆淮说他并不喜欢当官也愿意从政。
深宫威严，到头来竟然连只鸟都容不下。
“想不到你这丫头不仅有制酒的手艺还有这济世救人神医的能耐。”吕正山没有回身只是在前面走着话就自然而然的飘到了后面。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春杳杳也低眉顺眼的应和着。
“你这雕虫小技直接将李坊主和沈司市拉下马，可真是不小的能耐。但是切记人不能做出头鸟，不是事事都要出头才好，你有这本事就将方子高价卖出定能赚上这辈子无忧钱，何必亲自来皇宫搅这深宫之水呢。”
春杳杳当然读得懂他的话里有话，拿刚才那只被太监杀掉的鸟与她作比。暗示她以药出头不自量力迟早会面临杀身之祸。
“我将药卖出去，那接下来那群人会如此处理这些药，继续高价卖出，只卖给权贵，那三十六坊，三十坊的人就该死吗？”
“呵呵，偏是穷人还生的一颗菩萨心肠，只是朝堂不比市井，若是行商便经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为家人求个安身之处，丰衣足食便可，你若起了步入朝堂的心，怕你的脑袋是不够砍的。”吕正山的声音带着些戏谑依旧没有回头。
春杳杳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现如今你觉得皇上对你高看任你为贤，岂不知你身上是还有些价值，若祭祀大典一过，疫病一消，你不过就是一个卖酒的，到时候皇帝如何处置你，你惹的势力又将如何针对你，你曾想过？到时候没有了庇护，杳杳酒坊将成为众矢之地。”
吕正山说教意味深长，自以为说服力十足，沾沾自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那我若一直有价值呢？”
吕正山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子。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女子。
-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陆淮！这次就算我爹打死我，我也要出去，我怎么能任由我的兄弟在外面风吹日晒不知所踪，他向来是最娇贵的那一个如今他人下落不明，我能不着急嘛！”
春杳杳刚踏进吕府，一个茶杯迎面摔来。
紧接着是吕钦被几个下人拦在门口的画面，他奋力的挣扎，又一次一次被下人架着回到堂内。
“吕钦！你个不孝子，你是想气死你爹嘛！最近朝上的事情已经够让我心烦了，你还在这添乱，我看你是馋鞭子了！”
吕正山说着满屋子寻找起鞭子。
吕钦扬了扬手中的鞭子，跳到了桌子上，“你来拿啊，拿着就让你抽我。”
“……”
二人好长时间才气喘吁吁的瘫软在椅子上，吕钦此时才发现春杳杳的到来，她从进屋就坐在一处安全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这场闹剧。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你陆淮如今才下落不明，裴少潜和我就差把整个京城翻遍了也没找到他……你到底给他藏到哪里去了……”裴少潜艰难痛诉着。
“我也一直在找他。”春杳杳有些失落，本来此次前来就有意想打听一下陆淮的去向，看来吕钦和裴少潜都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是啊，连肃亲王都找不到的人，他们怎么又会知道呢。
“你可知道陆淮为了你连陆桦给他的宝刀都给当了，他那把宝刀可是从小连碰都不让我们碰的！还挨了裴少潜的一顿打，幸好我不在，不然我打的更狠，让这小子不能再回去找你！这次要是找到他我定要好好打他一顿出口气……”
春杳杳突然想起，那个夜晚，那个男孩强颜欢笑的脸。
她总以为自己付出的更多，却没想到有个人早已倾尽所有，不计后果的帮她，他从来也不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站在了她的身边。
“吕钦，我会把陆淮找回来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陆淮的事情，你爹现在火烧屁股了，你小子帮不上一点忙，我看你还没有你二弟懂事！”吕正山怒喝道。
“他懂事你去找他吧。”吕钦冷笑道，“来人，给我二弟带来。”
片刻后下人抱着一个一岁的小孩过来，此时正在怀里咬着指头牙牙学语。
“你……你等我缓过来鞭子抽死你。”吕正山彻底叫他气的没劲了，瘫在椅子上无奈道，“有你这个儿子我吕家迟早要完……早完晚完还不如我提早告老还乡，不趟这趟浑水，这次祭祀大典要是办不好，被革职不说，我这一世英名还要落到个晚节不保……”
“那你好好办不就得了，在这念叨什么劲。”吕钦不屑道。
“这次祭祀大典已经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以后在朝为官可怎么做人，不得被挤兑死。孩儿，你不懂为官之道……”
“那不如此事就交给吕钦办，你不也正愁他无政绩无功名不可继承你的职位嘛。若是如此你既不必为了同僚之事烦心也不用提前告老还乡，甚至还能为你的宝贝儿子增一份政绩。”
春杳杳语毕，父子二人皆是一愣。
吕正山迟疑良久道，“这法子好是好，只是犬子他顽劣不堪，也没有举办各类活动的经验我怕他难当此重任。”
若能拿下此次祭祀大典无论对谁都是业绩上丰功伟绩的一笔，眼下他的儿子吕钦无疑是他心中最大的事，如今若真能成这一举两得的法子，那全都是沾了春杳杳的光，简直是求而不得的美事了。
吕正山狠狠地拍了吕钦一巴掌，急道“你小子倒是说句话啊！春姑娘的提议你答不答应！”
吕钦撇了撇嘴，“不去，我还要去找陆淮。”
“当初赛龙舟你可知陆淮是第一名，此次祭祀大典他必然会到场的，不如同我一起来筹谋，到时候也能抓他个正着。”春杳杳循循善诱道。
吕钦眼睛转了转显然动了心思，但是他觉得自己没这本事又怕办不好给吕家丢人，心中还是有几分纠结。
“孩儿，春姑娘能有这样的提议全是看在陆淮的面子上，如此好事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爹年岁已高总不能事事照顾你了，你也应该有些功绩才能继承爹的位置。况且爹相信你，你是个聪慧的孩子，肯定没有问题的。”吕正山慈爱道。
“这卖酒女靠谱吗，不就是开酒坊的？别在给我们吕府坑了。”吕钦怀疑道，他怎么也不信当初邀客来大酒楼下的卖酒女如今一跃至朝堂甚至面见了圣上。
“不得无礼！怎么敢在春姑娘面前出言不逊，春姑娘才是此次祭祀大典的主办人，因为她研制出了治疗疫病的药物，并拿下了此次酒水的供应。”吕正山忙道。
“你这丫头还真有些本事，不怪陆淮就算要与家里决裂也要与你在一起。”吕钦上下打量着春杳杳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同以往那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不一样了。
她虽然一如既往的清瘦但是却有力，是一种自信坚定的力量。
“好，那就这么定了。”
皇帝也曾对选择祭祀大典的事情颇有微词但是架不住春杳杳巧舌如簧，十分精通游说之法。
“祭祀大典奶乃是祭天地，谢神明，若能在大典上施药便能证明皇帝之神威乃天授，增加民信力，在边疆动乱民心不稳的时刻给大家打上一剂安心剂。所以此次大典一定要对全民开发，让所有人都能参与这样能最大规模的施药和扩大皇帝的威名。”
皇帝闻言，神情微动，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弱质孱孱，但是说出的话却极有说服力和力量，让人不得不信服。
先前苍老的太医之首曾出来制止，认为其疫病最忌讳群聚集引起传播，若祭祀大典对全部人民开放难免扩大传染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实则心里想的却是祭祀大典的名额本就珍贵无比，早已被达官贵人拿来贩卖入场票，要是全部对外开放怕是动力这些大官的利益。
不过春杳杳对此事也再三承诺到场的人皆能得到施药能实现完全治愈，在此再三保证下皇帝最终才决议采纳她的意见。
皇帝将春杳杳的一切行程安排给了礼部吕正山，让他协助春杳杳完善整个流程。
宫廊内，长长的廊道看不见尽头，高高的院墙遮住了半截天空，沿途偶尔有宫女太监路过，匆忙的行礼后就匆匆离去。
突然一只死麻雀掉到了春杳杳的脚边，先是艰难的啄着春杳杳的绣鞋，继而扑棱几下翅膀就再也没了动静。
“啊。”春杳杳被这突如其来的麻雀吓得轻叫了一声。
一个太监此时跑来规矩的行了个礼，“让姑娘吕侍郎受惊了，奴才只是奉命清除这宫里以外的鸟，麻雀这样的畜生是宫里不允许的。”
吕侍郎挥了挥手那太监就下去了。
春杳杳还尚有些心悸，没想到这深宫院墙内竟然还有这样的规则。难怪当初陆淮说他并不喜欢当官也愿意从政。
深宫威严，到头来竟然连只鸟都容不下。
“想不到你这丫头不仅有制酒的手艺还有这济世救人神医的能耐。”吕正山没有回身只是在前面走着话就自然而然的飘到了后面。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春杳杳也低眉顺眼的应和着。
“你这雕虫小技直接将李坊主和沈司市拉下马，可真是不小的能耐。但是切记人不能做出头鸟，不是事事都要出头才好，你有这本事就将方子高价卖出定能赚上这辈子无忧钱，何必亲自来皇宫搅这深宫之水呢。”
春杳杳当然读得懂他的话里有话，拿刚才那只被太监杀掉的鸟与她作比。暗示她以药出头不自量力迟早会面临杀身之祸。
“我将药卖出去，那接下来那群人会如此处理这些药，继续高价卖出，只卖给权贵，那三十六坊，三十坊的人就该死吗？”
“呵呵，偏是穷人还生的一颗菩萨心肠，只是朝堂不比市井，若是行商便经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为家人求个安身之处，丰衣足食便可，你若起了步入朝堂的心，怕你的脑袋是不够砍的。”吕正山的声音带着些戏谑依旧没有回头。
春杳杳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现如今你觉得皇上对你高看任你为贤，岂不知你身上是还有些价值，若祭祀大典一过，疫病一消，你不过就是一个卖酒的，到时候皇帝如何处置你，你惹的势力又将如何针对你，你曾想过？到时候没有了庇护，杳杳酒坊将成为众矢之地。”
吕正山说教意味深长，自以为说服力十足，沾沾自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那我若一直有价值呢？”
吕正山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子。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女子。
-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陆淮！这次就算我爹打死我，我也要出去，我怎么能任由我的兄弟在外面风吹日晒不知所踪，他向来是最娇贵的那一个如今他人下落不明，我能不着急嘛！”
春杳杳刚踏进吕府，一个茶杯迎面摔来。
紧接着是吕钦被几个下人拦在门口的画面，他奋力的挣扎，又一次一次被下人架着回到堂内。
“吕钦！你个不孝子，你是想气死你爹嘛！最近朝上的事情已经够让我心烦了，你还在这添乱，我看你是馋鞭子了！”
吕正山说着满屋子寻找起鞭子。
吕钦扬了扬手中的鞭子，跳到了桌子上，“你来拿啊，拿着就让你抽我。”
“……”
二人好长时间才气喘吁吁的瘫软在椅子上，吕钦此时才发现春杳杳的到来，她从进屋就坐在一处安全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这场闹剧。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你陆淮如今才下落不明，裴少潜和我就差把整个京城翻遍了也没找到他……你到底给他藏到哪里去了……”裴少潜艰难痛诉着。
“我也一直在找他。”春杳杳有些失落，本来此次前来就有意想打听一下陆淮的去向，看来吕钦和裴少潜都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是啊，连肃亲王都找不到的人，他们怎么又会知道呢。
“你可知道陆淮为了你连陆桦给他的宝刀都给当了，他那把宝刀可是从小连碰都不让我们碰的！还挨了裴少潜的一顿打，幸好我不在，不然我打的更狠，让这小子不能再回去找你！这次要是找到他我定要好好打他一顿出口气……”
春杳杳突然想起，那个夜晚，那个男孩强颜欢笑的脸。
她总以为自己付出的更多，却没想到有个人早已倾尽所有，不计后果的帮她，他从来也不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站在了她的身边。
“吕钦，我会把陆淮找回来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陆淮的事情，你爹现在火烧屁股了，你小子帮不上一点忙，我看你还没有你二弟懂事！”吕正山怒喝道。
“他懂事你去找他吧。”吕钦冷笑道，“来人，给我二弟带来。”
片刻后下人抱着一个一岁的小孩过来，此时正在怀里咬着指头牙牙学语。
“你……你等我缓过来鞭子抽死你。”吕正山彻底叫他气的没劲了，瘫在椅子上无奈道，“有你这个儿子我吕家迟早要完……早完晚完还不如我提早告老还乡，不趟这趟浑水，这次祭祀大典要是办不好，被革职不说，我这一世英名还要落到个晚节不保……”
“那你好好办不就得了，在这念叨什么劲。”吕钦不屑道。
“这次祭祀大典已经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以后在朝为官可怎么做人，不得被挤兑死。孩儿，你不懂为官之道……”
“那不如此事就交给吕钦办，你不也正愁他无政绩无功名不可继承你的职位嘛。若是如此你既不必为了同僚之事烦心也不用提前告老还乡，甚至还能为你的宝贝儿子增一份政绩。”
春杳杳语毕，父子二人皆是一愣。
吕正山迟疑良久道，“这法子好是好，只是犬子他顽劣不堪，也没有举办各类活动的经验我怕他难当此重任。”
若能拿下此次祭祀大典无论对谁都是业绩上丰功伟绩的一笔，眼下他的儿子吕钦无疑是他心中最大的事，如今若真能成这一举两得的法子，那全都是沾了春杳杳的光，简直是求而不得的美事了。
吕正山狠狠地拍了吕钦一巴掌，急道“你小子倒是说句话啊！春姑娘的提议你答不答应！”
吕钦撇了撇嘴，“不去，我还要去找陆淮。”
“当初赛龙舟你可知陆淮是第一名，此次祭祀大典他必然会到场的，不如同我一起来筹谋，到时候也能抓他个正着。”春杳杳循循善诱道。
吕钦眼睛转了转显然动了心思，但是他觉得自己没这本事又怕办不好给吕家丢人，心中还是有几分纠结。
“孩儿，春姑娘能有这样的提议全是看在陆淮的面子上，如此好事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爹年岁已高总不能事事照顾你了，你也应该有些功绩才能继承爹的位置。况且爹相信你，你是个聪慧的孩子，肯定没有问题的。”吕正山慈爱道。
“这卖酒女靠谱吗，不就是开酒坊的？别在给我们吕府坑了。”吕钦怀疑道，他怎么也不信当初邀客来大酒楼下的卖酒女如今一跃至朝堂甚至面见了圣上。
“不得无礼！怎么敢在春姑娘面前出言不逊，春姑娘才是此次祭祀大典的主办人，因为她研制出了治疗疫病的药物，并拿下了此次酒水的供应。”吕正山忙道。
“你这丫头还真有些本事，不怪陆淮就算要与家里决裂也要与你在一起。”吕钦上下打量着春杳杳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同以往那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不一样了。
她虽然一如既往的清瘦但是却有力，是一种自信坚定的力量。
“好，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