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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可以预计死亡时间了吗?”

    十三区的女警应蝉雷厉风行的走进小道,她一边走一边飞快戴上一双一次性手套。

    如果是支柯在这,他就能发现这是和他走的恰恰相反的路,林籍当时如果不有意带着他去面馆,他就能比他们更早发现这具尸体了。

    “稍等稍等,让我抛枚母神铜币确认一下吉凶先……”一名衣着长袍的男警员盘腿坐在死者边坑坑洼洼的地上,神神叨叨地双手捧着一枚铜币。

    “尊敬的母神在上……”

    “啪!”应蝉一把打掉了,“陆白渡警探,你再这么不着调,我会向总部如实汇报,剥除你的勘查权力的。”

    这男警员正是从愚人船上就开始怪里怪气抛铜币的“愚人”陆白渡。

    警区规定了出警要两个人以上一起行动,一方面避免突发事件的危险、提高行事效率,另一方面要互相监督,产生纠纷时好有人作证。

    若不是如此,应蝉说什么也不想和这么故弄玄虚的“愚人”一道。

    “嘶……”陆白渡吸了一口气,“你们怎么一个二个都要打断我的占卜啊?”

    “你这叫什么占卜?”应蝉嗤笑一声,蹲在了死者面前观察着,“真不明白总部为什么会派你过来。”

    陆白渡起身拍了拍衣摆上沾的灰,“嗨,你可别看不起我啊,我能力强着呢!我就是出来查母神的,不切身体验一下,怎么知道这母神是真是假?再者说了,我还得过来监督谢警官和支副官的行动呢。”

    应蝉:“联盟总部还信不过谢长官他们吗?”

    陆白渡慢悠悠戴上了一双手套,伸手拍拍应蝉示意她挪开一点位置,“总部嘛,信不过任何人。”

    应蝉:“包括你吗?”

    陆白渡冷笑了两声,“是啊,这不又在十三区派了应警探你过来吗?”

    他按压了几下死者身体,“应警探你来记录吗?”

    应蝉“嗯”了一声,拔出了一直拿着的笔和夹在板子上的纸,“预计死亡时间?”

    陆白渡:“我占卜来看啊……”

    应蝉白了个眼,“啪”的一下用板子打了白渡一下。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应警探真是没有一点幽默感……”陆白渡笑着讨饶。

    他又很快正色道,“尸体表面分布着淡紫色的尸斑,直径在0.1–0.2英寸左右,主要位置在身体低下部位。用手按压尸斑,会暂时褪色,移开手指后尸斑会重新出现。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小时左右。”

    应蝉:“死因?”

    陆白渡:“颞骨骨折、颅底骨折,硬膜外血肿和硬膜下血肿,蛛网膜下腔出血,初步判断为由撞击造成的颅内失血过多。”

    应蝉:“也就是说凶手按着死者脑袋往墙上砸的?”

    陆白渡:“有这种可能。”

    应蝉:“凶手是嗑药过多、暴力倾向,还是异种?”

    陆白渡:“异种。”

    应蝉笔尖一顿,“陆警探,你没有安装过义眼,你是如何能肯定是异种的?”

    陆白渡初步检查完就起身脱掉了手套,他叹气,“说了你就信吗,但我就是不用借助义眼,天生就能看见异种的气息。祂虽然已经走了,但离开的时间不算太长,祂留下的气息还在死者周围打着转呢。”

    陆白渡:“应警探,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应蝉走过去替死者阖上了眼睛,又把档案补充完整后,才合上笔盖,说道,“死者米拉·特莉娜,女性,25岁,外来移民,十三区住民。”

    陆白渡:“上一个死者呢?”

    应蝉看也没看记录就准确回答道:“上一个是谢迟岸警官和支柯副官去探查记录的,十三区后来又派了警探二次验尸,确认是异种犯案。

    “死者名叫托尔·奥拉夫,男性,外来移民,十三区住民。”

    陆白渡沉吟片刻,“最近一共出了多少起疑似异种杀人的案件?”

    应蝉:“目前已知的,在十例左右。”

    陆白渡:“都是外来移民吗?”

    应蝉点头,“确实都是外来移民。”

    陆白渡伸手把地上的铜币捡了回来,在手指间翻转了几下,皱起眉头:“为什么都是外来移民,祂想要做什么……”

    ……

    “叮”,枪里最后一颗子弹也被“三眼猫头鹰”挤出“体内”,落到了地面上,弹壳也发着烫掉落一地。

    谢迟岸的自动枪匣里只有九发子弹,在“愚人船”上杀掉刀疤就开出了一发,现在只有八颗弹壳在地上打旋。

    他和三眼猫头鹰在对峙中要留意护着谈微,一时施展不开,不慎被猫头鹰的匕首划伤了手臂。

    他的肌肉在朴素外衣下紧绷着,鸳鸯色的眼睛紧盯着对手的每一个微小动作,右眼也烫的快流出血来。

    猫头鹰的动作很快,很迅猛地,它又发动了攻击,一把染了血的匕首直奔谢迟岸的面门。

    他迅速侧身,把谈微护在身后,空掉的枪柄擦过猫头鹰的脸侧,破起一阵厉风。

    猫头鹰不知痛一般猛攻着,谢迟岸护着谈微一步步后退,但很快稳住身形,染了血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谢迟岸长腿一踢,破纸箱就如炮弹般飞向猫头鹰。

    猫头鹰避也不避,尖锐的匕首一下划开了纸箱,里面的旧报纸零零散散洒落了一地,恰好一张写着庸先生的报纸被穿刺在了猫头鹰的匕首尖。

    猫头鹰顿住了动作,身周弥散的白雾也聚拢回到了第三只眼睛内,雾气下很快露出穿着白袍的女性身体来。

    女人?

    谢迟岸抓住机会,一记飞踢正中猫头鹰的腰腹,终于将她击倒在地。

    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她吃痛蜷缩在了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谈微趁乱从地上捡起自己遗落的手术刀,递给谢迟岸,谢迟岸接过,寒光一闪,直指她的咽喉。

    猫头鹰眼睛一凝,逐渐失去绿荧荧的光彩。

    “你是谁?”谢迟岸质问道。

    她直直望着地板上散落的报纸,并不回答。

    谈微从自己衣服下摆扯下块干净的布,抬手捂在了谢迟岸右臂上的伤处,鲜血还在汩汩地流出,谈微又收紧了一些,把布绑在了他手臂上。

    谢迟岸凌厉的神情一顿,右眼的金光缓缓暗了下去。

    谈微见他脸上也有血,就又扯了块布,踮起脚尖就想往谢迟岸脸上够。

    他没拿手术刀的那只手很快截过布,“我自己来就好。”

    这样一打岔,谢迟岸也做不出凶狠的表情了,他用那块布单手捂在了自己右眼上揉搓了几下。

    谈微看他伤的不重,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抬眼面无表情地看向猫头鹰。

    她平静里带着点阴沉,“摘下面具。”

    猫头鹰向她的方向微弱的转了一点头,接着抬手摘下了面具。

    面具带乱了她的长发,脸色惨白,容貌稠艳。脸上冷汗淋漓,有几缕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侧,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美艳女鬼。她一双凤眼勾人的漂亮,但眼角眉梢都带着空茫。

    谈微蹲下身子:“我问,你答。坦白从宽,抗拒……”谈微冷冷瞥了一眼谢迟岸仍举着的手术刀,明目张胆的借谢迟岸的势狐假虎威,“懂?”

    她点头。

    谢迟岸用布捂住脸无声的笑了一下。

    谈微没注意谢迟岸,她声线冷厉地问:“名字?”

    她的声音细弱:“小鸟儿。”

    谈微:“是真名吗?”

    “小鸟儿”又垂落了头,长发滑落到了胸前,露出了一节苍白瘦弱的脖颈,她好像很习惯这样头低的很低的姿态,“不是,但他这么叫我……”

    谈微:“他是谁?”

    “小鸟儿”:“庸先生。”

    庸先生,我老板?

    谈微一顿。

    谢迟岸注意到“小鸟儿”的视线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被划破的那张报纸,像是从那个名字里汲取力量。

    他放下擦脸的布,用脚尖勾了一下报纸边缘,点了两下,“这个庸先生吗?”

    “小鸟儿”点点头,试探性地探出手够住了报纸的另一个角落。

    见谢迟岸松开了脚,她连忙伸手拿过,跪坐起来把报纸捂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呼落一口气。

    谈微:“那你真名叫什么。”

    “小鸟儿”抱住报纸只有不安的情绪平静了不少,她闭着眼睛,“由绥。”

    谈微:“是庸先生让你来的吗?”

    由绥闭着眼点头。

    谈微:“庸先生叫你来杀我?”

    由绥摇摇头。

    谈微:“那庸先生叫你来做什么?”

    由绥抬眼看了一眼谢迟岸,又望向谈微,不说话了。

    她安静下来的时候,连呼吸都很细微。

    于是谈微就明白了,是谢迟岸还在这,所以不能说。

    她也停顿了一下,想着刚刚谢迟岸在打斗中被逼到了死角也要严实护住自己的动作……

    再说了,有秘密的是元一和林籍。至于谈微她自己,她的脑袋里用来储存信息的部分现在就像是小的可怜的优惠劵,翻来覆去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出来,仅有的一点,还都是谢迟岸告诉她的。

    谈微投降般叹了口气,“直接说吧。”

    由绥定定看着谈微,良久,她还是开口了,声音低的像听不见,“庸先生说已经能确认K就是背叛者,吩咐我来帮M继续监视K。”

    谈微:“那你拿匕首捅我干什么?”

    由绥:“我不知道M和K是谁。”

    谈微无语,“庸先生让你监视K,没让你杀……”

    不等谢迟岸询问,谈微就主动解释道,“M或许是我,K是林籍。”

    谢迟岸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把手术刀递给谈微拿着,他自己从散落一地的报纸里翻了翻,悄悄把其中一张折叠起来塞进了兜里。

    他又捡出了关于林籍的那张,“元医生,你看看这个。”

    “上城”,“毁城监狱”,“在逃异种”,还有那张和认识的林籍截然不同的监狱照片。

    谈微皱了皱眉,把手术刀重新递给谢迟岸拿着,她双手拿着报纸仔细端详。

    谢迟岸难得迟疑了一下,问道,“这个照片上的人,应该不是你的……丈夫吧。”

    他说到最后语气凝涩,像是很不想说出“丈夫”两个字一般。

    谈微放下了报纸,“不是,K也不是我丈夫。”

    谢迟岸胸口起伏了一下,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手指又翻转了一下报纸,拎着指给由绥看,“庸先生知道这个了吗?”

    由绥不答。

    谈微拍着按了下谢迟岸的手臂,示意他不用一直用手术刀对着由绥,“举着累,放下一会吧。”

    谈微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谢迟岸见状放下手术刀,也跟着她坐了下来。

    谈微笑了,“你不说也没事,我们也能猜到。庸先生会准确说出K就是‘背叛者’还让你来帮我除掉他,那么他多半知道的比我们多多了,这样一张报道出来的报纸,他肯定也是看过的。”

    谈微:“而只要同时见过K本人和这张报纸,自然能看出宣称是‘林籍’的K根本不是一个人。庸先生当然也会知道K不是‘异种林籍’。”

    由绥愣住了,呆呆地摇摇头,像是想阻止她猜出什么对庸先生不利的东西来。

    谈微没如她意,“庸先生叫他‘背叛者’,要背叛的前提是信任过,那K就是庸先生信任过或是用过的人,对吗?”

    由绥紧闭双眼,长而卷的睫毛颤个不停。

    谈微伸手点了点由绥怀里的报纸,“标题‘与庸济医疗科技公司庸先生的对话’,不难看出,庸先生是何等厉害的人物,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他是一个在联盟里至关重要、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呢?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啊,会不会K就是……”

    由绥猛的睁开眼,“别说了!”

    谈微偏不,她说了下去,“让我猜猜看,K是不是就是庸先生从监狱里捞出来的‘异种林籍’,也是庸先生帮K换了照片,将他送离到远离上城的地方。”

    “这里消息落后闭塞,庸先生只要稍作手脚,K他就连名字都不用改一个,也没人能把他拘留回监狱。又或者说……”

    “十三区也有庸先生不少的人呢,这些人都会帮着隐瞒,比如来监视K的我——毕竟K还是个异种,不留个人看守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可真好奇,庸先生用一个异种来做的事到底是什么?而现在K他成了庸先生口中的‘背叛者’,是说他不受庸先生控制了吗,做出了违背庸先生命令的举动,所以该除掉了?”

    谢迟岸坐的很直,单手把玩着手术刀,见由绥开始情绪激动就再用刀尖制住她。

    谈微说完呼出了口气,“只是猜测,我说的不一定对……这间特意放着报纸房间,或许是庸先生为我准备的,那我所能推测出来的也是庸先生希望我以为的。”

    “又或者说,这是一道考验吗?”

    谢迟岸惊讶地挑眉。

    谈微勾唇笑了笑,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这兴许还真是一道考验,也是给由绥你的考验。”

    由绥仍旧抱着报纸,面露疑惑。

    谈微:“你没想过庸先生为什么会派你过来,却连M和K是谁都没告诉你吗?”

    “因为这也是给你的考验,他想要你自己猜,如果你弄错了,你就搞砸了。”

    由绥想起离开前庸先生确实说过,“这次不要搞砸了。”

    是考验吗?

    我没通过会被丢掉吗?

    由绥委顿地垂下了头,整个人像一颗白色的瘪气气球垂落在地上。

    谢迟岸:“那林籍他真的是异种吗?”

    “我不知道。”谈微垂了一下眼帘,眼里却有绿色的微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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