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中人
女子不语，只坐在那里，像一座安静摆好的雕像。
任莫让尘如何说，她都无反应，莫让尘无奈叹气：“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张开了嘴，却只能发出咿呀的声音。
她不能说话。
步辞盈出声示意：“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看这样子，她也不会知道什么，先试试找到真的太尉夫人。”
莫让尘跟随步辞盈离去，没忍住悄悄往后看，那女子呆呆坐在这里，与世界隔离，与此同时，也没人能窥探她的世界。
两人在府中寻找，莫让尘发现那孩子也被带走了，满府的人没一个知道太尉夫人离开了，还以为夫人和孩子在一起。
她心里不禁生出疑惑，太尉夫人为何瞒着离开？
她知道多少？还是参与了多少？
在未找到她之前真相是一个谜语，只能在迷迷糊糊的迷雾里窥探。
“这能去哪找？”莫让尘道。
站在门外的两人像迷失了方向的蚂蚁，只好在这里停靠。
此刻两个点从空中往太尉府来，离她们越来越近，莫让尘定睛一看，那正是周瑾意与夏知许二人。
先冲到她面前的是夏知许，她激动比划：“我们去了醉花楼，可是那个、那个老鸨……”
周瑾意皱眉，语气也难掩怒气：“那个老鸨死了。”
“在我们一直看着的情况下，死了！”
莫让尘一惊，疑道：“你们一直盯着？”
“是啊，根本没有人出入！”夏知许回道。
“我们问了是否有猫的踪迹，却也无人知晓。就想等在那试试，突然楼里就开始喧哗，就发现老鸨死了。”
夏知许抿嘴讲述，下垂的小狗眼让她看起来更委屈了。
周瑾意揽过她的肩难得安慰起她来：“放心，一定会找到是谁干的。”
她们遇见的情况和莫让尘二人遇见的情况也相似，实在令人捉摸不清。
最后还是步辞盈做主，再去一趟醉花楼。
醉花楼里除了死去的老鸨，一切跟她们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区别。
老鸨静静躺在床上，她苍白的脸上甚至显露出一丝安详，桌子上还有她喝了一半的茶。
“她身上可有伤？”周瑾意问道。
她的侍女检查了一遍，犹豫开口：“没有新伤，但是……胸口有一处旧伤。”
周瑾意亲自去查看，果然胸口有一道伤，看起来倒是像抓痕，只是这个伤痕看起来至少有七日以上了。
周瑾意与步辞盈耳语几句，只见步辞盈上前用起了灵力探看。
探看过程中，步辞盈觉得自己的灵力被蚕食一般，还受到了阻力，老鸨的伤几乎与皇帝的一样。
步辞盈询问侍女一周前老鸨身上是否出现了异常的情况。
侍女回想后肯定道：“有的，有日她半夜喊我进来，说有人进来伤了她，只是怎么找也没找到，她只好让我退下。我还以为是她做梦迷糊，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自那以后，她夜里都点着灯。”
步辞盈颔首谢道：“原来如此，多谢了。”
侍女退下，房间里只剩她们四个，步辞盈讲起现在的情况：“这定是早已被伤，邪气入体已深。邪气入体后，只看那凶手想不想让她死，估计凶手最近等不及了，或者是挑衅？”
莫让尘脑里翻滚着来到大熙所见的一切，邪气、不断死去的男人、太尉与燕无双，还有猫……猫？
莫让尘呼吸一滞，她好像听过猫叫，是在皇宫里的那几声猫叫！
她突然往外冲去，其余的人虽觉得莫名其妙，也只好赶紧跟上。
莫让尘踏上楼梯，她们在楼里奔跑的背影太过匆忙，繁华奢靡的纱幔与她们擦肩而过，她们的脚步声沉闷地盖过了靡靡之音，醉花楼里响起另一种喧哗，醉生梦死的地方被人掀开了窗来窥探。
莫让尘推开燕无双房间的门，快步走到窗边，一下子探出半个身子，她抬头紧紧望着对面的酒楼，修士的眼力都是极好的，她看见酒楼上面开了缝的窗。
那里有一只猫在窥探，睁着它晶莹的、血红的猫眼。
天空灰扑扑的，一人一猫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对视，没有谁在动作，那只猫高高地俯视着莫让尘。
她的耳里只有身后的呼吸声，一瞬间，莫让尘的手动了，还留在窗口的潮湿猫粮哗哗往下掉，有的砸动了柳枝，枝条摇晃了她的视线。
猫利落地跳到了街上，它开始逃离了。莫让尘也往下一跃，不停追赶它。这只猫跑起来连她都追不上，它身上有问题真是毫无疑问了。
空旷已久的大街，难得扬起了尘土。
莫让尘在建筑中随它拐来拐去，来到了一处拐角，正在转身的莫让尘突然撞上了人。
她下意识扶住女子的手臂，往女子身后看去，猫已消失得了无踪迹。
莫让尘才把视线放回身前的人脸上，巧合的是，她帷帽下的脸正是第一日来时见过的。
太巧了，巧得莫让尘第一反应是握住她的肩质问：“你跟最近杀人的凶手有关系？”
帷帽女子的脸一瞬间白了，她的眼神开始躲闪，她的手开始试着推开莫让尘。
步辞盈匆匆赶来，劝道：“师妹，冷静！”
“你吓着她了……”
步辞盈拿出法器戴到女子手腕上，拉开了莫让尘的手，拍着她的背脊告知：“她走不了的，放松。”
帷帽女子也听了这句话，试图走一步，发现真的不能动弹，开始试着把脸往帷帽里藏。
步辞盈又对帷帽女子一笑：“姑娘，你真的知道些什么吧。”
步辞盈的声音好似诱惑：“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告诉我们，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
可惜这没有打动藏在帷帽里的女子，她仍是紧紧闭着嘴。
从狂跳的心脏声缓过来的莫让尘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太着急了，弄疼你了吗？”
她拿出一盒治疗伤疤的药膏，递到女子面前解释：“普通的伤疤用这药一擦就能消失不见。”
莫让尘笑道：“你身上的伤好像都好了，不过你拿去备用也好。”
女子伸出了手，她的手颤抖地拿过药膏。第一次，她自己掀去了头上的帷帽，可她的面上露出了恐惧不安。
她的恐惧甚至化作了泪水，拍打在手中的药膏上。
气氛开始紧张，很显然，她们需要聆听这位女子的经历。
女子问道：“你们还记得那日拉我走的女子吗？”
众人点了头，可她似乎也不需要答案，自己就宣布了结果。
“她死了。”女子麻木道。
“她被她的男人杀了、埋了。”
谈起那个人，女子的泪扑簌簌地落：“我跟她那日是去供奉神灵，我和她都是第一次去，犹豫着没下定决心……我们约好了，第二日在城里大树下汇合，再去一次。”
“我等了好久，太久了……我去敲了门，她男人说她死了，还要给我男人说我们偷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她捂住脸闷声道：“我能怎么办，我只好决定让他们去死了，不然我也只能被打死！”
女子好似忏悔一般，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向神灵许了愿，让她拯救我。”
莫让尘接道：“然后那个男人和你的丈夫都死了。”
“她帮你杀了人。”莫让尘把这样迷幻的景象戳破，直白地阐述了事实。
女子崩溃了，或者说她自那么多人死亡以来，精神就摇摇欲坠。
她疯狂摇头：“我没有，我没让她帮我杀人的。说好的，只是让我逃出这些恶鬼身边，我没想杀人的……”
莫让尘扶住她下滑的身体，此刻莫让尘也只好安慰她：“我知道你只是想活着而已。”
女子抱着莫让尘痛哭，一下子宣泄了这几日所有的恐慌，口中胡乱说起“对不起”、“我没想过害人”、“我才知道那跟最近的案子有关”。
莫让尘让她随意靠着，也不着急打断她，整个巷子都在回响女子的绝望。
如同把被恶狼追逐的女子放进了死胡同里，她只能祈祷，祈祷自己的命运不是死在这里。
莫让尘难以说出评判的话，毕竟她也无比渴望过简单的三个字：活下去。
等到女子的呼吸不再急促，莫让尘请她带她们去那个“神灵”之处。
女子思考过后，语气反而似解脱：“我愿意带你们去。”
女子手腕上的法器变化，她可以走动了，女子转过身带路介绍自己：“我叫蒋白”
不管是谁，在现在这个关头，都需要给自己一个结尾。
女子告知她们：“让我真正害怕的是只要有人来许愿，大多愿里被提及的人都会死。本来阿苏带我去是她听闻那里可以帮女子解脱，可是我们去的时候觉得气氛太诡异了于是迟迟没有许愿。”
“在我许愿之后，我回家发现他们死的模样吓得站不住。”
“我最后去了一次，听见她们有的人嘴里喃喃的名字……”
女子给她们指着路，语气紧张道；“有我知道的好人，有好多不该死的人。”
她指向的方向有一座朴素的房子，不同寻常的是，现在这样的世道下，竟还有三五女子从后面进出，一进去，院里却不见人影。
这座房子就好像没有人来一般，安静无比。
蒋白解释这只有女子可以进去，还得在身上画上符号。她尽力教了四人，每个人身上都用血画了符号，莫让尘画上后，身体隐隐开始不适。
莫让尘随她进去，她们一进去看见的不是房子内部，却是一个巨大的祭坛，周边垂下的旗子挡住了她们的视线。
莫让尘穿过层层红色的旗子，不适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腔，一个华丽而邪气的“神像”闯入所有人眼里。
有百来位女子跪在“神像”前祈祷，喃喃的祈祷声充斥整个祭坛。
莫让尘打量这个“神像”，忽然，这个女子装扮的“神像”直直望了过来，跪在她面前的女子也站了起来，转过身，用红着的眼盯住她们。
这些人用一样的调子喊：“跟我们一起祈祷，‘神灵’会满足你的愿望！”
任莫让尘如何说，她都无反应，莫让尘无奈叹气：“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张开了嘴，却只能发出咿呀的声音。
她不能说话。
步辞盈出声示意：“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看这样子，她也不会知道什么，先试试找到真的太尉夫人。”
莫让尘跟随步辞盈离去，没忍住悄悄往后看，那女子呆呆坐在这里，与世界隔离，与此同时，也没人能窥探她的世界。
两人在府中寻找，莫让尘发现那孩子也被带走了，满府的人没一个知道太尉夫人离开了，还以为夫人和孩子在一起。
她心里不禁生出疑惑，太尉夫人为何瞒着离开？
她知道多少？还是参与了多少？
在未找到她之前真相是一个谜语，只能在迷迷糊糊的迷雾里窥探。
“这能去哪找？”莫让尘道。
站在门外的两人像迷失了方向的蚂蚁，只好在这里停靠。
此刻两个点从空中往太尉府来，离她们越来越近，莫让尘定睛一看，那正是周瑾意与夏知许二人。
先冲到她面前的是夏知许，她激动比划：“我们去了醉花楼，可是那个、那个老鸨……”
周瑾意皱眉，语气也难掩怒气：“那个老鸨死了。”
“在我们一直看着的情况下，死了！”
莫让尘一惊，疑道：“你们一直盯着？”
“是啊，根本没有人出入！”夏知许回道。
“我们问了是否有猫的踪迹，却也无人知晓。就想等在那试试，突然楼里就开始喧哗，就发现老鸨死了。”
夏知许抿嘴讲述，下垂的小狗眼让她看起来更委屈了。
周瑾意揽过她的肩难得安慰起她来：“放心，一定会找到是谁干的。”
她们遇见的情况和莫让尘二人遇见的情况也相似，实在令人捉摸不清。
最后还是步辞盈做主，再去一趟醉花楼。
醉花楼里除了死去的老鸨，一切跟她们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区别。
老鸨静静躺在床上，她苍白的脸上甚至显露出一丝安详，桌子上还有她喝了一半的茶。
“她身上可有伤？”周瑾意问道。
她的侍女检查了一遍，犹豫开口：“没有新伤，但是……胸口有一处旧伤。”
周瑾意亲自去查看，果然胸口有一道伤，看起来倒是像抓痕，只是这个伤痕看起来至少有七日以上了。
周瑾意与步辞盈耳语几句，只见步辞盈上前用起了灵力探看。
探看过程中，步辞盈觉得自己的灵力被蚕食一般，还受到了阻力，老鸨的伤几乎与皇帝的一样。
步辞盈询问侍女一周前老鸨身上是否出现了异常的情况。
侍女回想后肯定道：“有的，有日她半夜喊我进来，说有人进来伤了她，只是怎么找也没找到，她只好让我退下。我还以为是她做梦迷糊，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自那以后，她夜里都点着灯。”
步辞盈颔首谢道：“原来如此，多谢了。”
侍女退下，房间里只剩她们四个，步辞盈讲起现在的情况：“这定是早已被伤，邪气入体已深。邪气入体后，只看那凶手想不想让她死，估计凶手最近等不及了，或者是挑衅？”
莫让尘脑里翻滚着来到大熙所见的一切，邪气、不断死去的男人、太尉与燕无双，还有猫……猫？
莫让尘呼吸一滞，她好像听过猫叫，是在皇宫里的那几声猫叫！
她突然往外冲去，其余的人虽觉得莫名其妙，也只好赶紧跟上。
莫让尘踏上楼梯，她们在楼里奔跑的背影太过匆忙，繁华奢靡的纱幔与她们擦肩而过，她们的脚步声沉闷地盖过了靡靡之音，醉花楼里响起另一种喧哗，醉生梦死的地方被人掀开了窗来窥探。
莫让尘推开燕无双房间的门，快步走到窗边，一下子探出半个身子，她抬头紧紧望着对面的酒楼，修士的眼力都是极好的，她看见酒楼上面开了缝的窗。
那里有一只猫在窥探，睁着它晶莹的、血红的猫眼。
天空灰扑扑的，一人一猫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对视，没有谁在动作，那只猫高高地俯视着莫让尘。
她的耳里只有身后的呼吸声，一瞬间，莫让尘的手动了，还留在窗口的潮湿猫粮哗哗往下掉，有的砸动了柳枝，枝条摇晃了她的视线。
猫利落地跳到了街上，它开始逃离了。莫让尘也往下一跃，不停追赶它。这只猫跑起来连她都追不上，它身上有问题真是毫无疑问了。
空旷已久的大街，难得扬起了尘土。
莫让尘在建筑中随它拐来拐去，来到了一处拐角，正在转身的莫让尘突然撞上了人。
她下意识扶住女子的手臂，往女子身后看去，猫已消失得了无踪迹。
莫让尘才把视线放回身前的人脸上，巧合的是，她帷帽下的脸正是第一日来时见过的。
太巧了，巧得莫让尘第一反应是握住她的肩质问：“你跟最近杀人的凶手有关系？”
帷帽女子的脸一瞬间白了，她的眼神开始躲闪，她的手开始试着推开莫让尘。
步辞盈匆匆赶来，劝道：“师妹，冷静！”
“你吓着她了……”
步辞盈拿出法器戴到女子手腕上，拉开了莫让尘的手，拍着她的背脊告知：“她走不了的，放松。”
帷帽女子也听了这句话，试图走一步，发现真的不能动弹，开始试着把脸往帷帽里藏。
步辞盈又对帷帽女子一笑：“姑娘，你真的知道些什么吧。”
步辞盈的声音好似诱惑：“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告诉我们，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
可惜这没有打动藏在帷帽里的女子，她仍是紧紧闭着嘴。
从狂跳的心脏声缓过来的莫让尘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太着急了，弄疼你了吗？”
她拿出一盒治疗伤疤的药膏，递到女子面前解释：“普通的伤疤用这药一擦就能消失不见。”
莫让尘笑道：“你身上的伤好像都好了，不过你拿去备用也好。”
女子伸出了手，她的手颤抖地拿过药膏。第一次，她自己掀去了头上的帷帽，可她的面上露出了恐惧不安。
她的恐惧甚至化作了泪水，拍打在手中的药膏上。
气氛开始紧张，很显然，她们需要聆听这位女子的经历。
女子问道：“你们还记得那日拉我走的女子吗？”
众人点了头，可她似乎也不需要答案，自己就宣布了结果。
“她死了。”女子麻木道。
“她被她的男人杀了、埋了。”
谈起那个人，女子的泪扑簌簌地落：“我跟她那日是去供奉神灵，我和她都是第一次去，犹豫着没下定决心……我们约好了，第二日在城里大树下汇合，再去一次。”
“我等了好久，太久了……我去敲了门，她男人说她死了，还要给我男人说我们偷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她捂住脸闷声道：“我能怎么办，我只好决定让他们去死了，不然我也只能被打死！”
女子好似忏悔一般，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向神灵许了愿，让她拯救我。”
莫让尘接道：“然后那个男人和你的丈夫都死了。”
“她帮你杀了人。”莫让尘把这样迷幻的景象戳破，直白地阐述了事实。
女子崩溃了，或者说她自那么多人死亡以来，精神就摇摇欲坠。
她疯狂摇头：“我没有，我没让她帮我杀人的。说好的，只是让我逃出这些恶鬼身边，我没想杀人的……”
莫让尘扶住她下滑的身体，此刻莫让尘也只好安慰她：“我知道你只是想活着而已。”
女子抱着莫让尘痛哭，一下子宣泄了这几日所有的恐慌，口中胡乱说起“对不起”、“我没想过害人”、“我才知道那跟最近的案子有关”。
莫让尘让她随意靠着，也不着急打断她，整个巷子都在回响女子的绝望。
如同把被恶狼追逐的女子放进了死胡同里，她只能祈祷，祈祷自己的命运不是死在这里。
莫让尘难以说出评判的话，毕竟她也无比渴望过简单的三个字：活下去。
等到女子的呼吸不再急促，莫让尘请她带她们去那个“神灵”之处。
女子思考过后，语气反而似解脱：“我愿意带你们去。”
女子手腕上的法器变化，她可以走动了，女子转过身带路介绍自己：“我叫蒋白”
不管是谁，在现在这个关头，都需要给自己一个结尾。
女子告知她们：“让我真正害怕的是只要有人来许愿，大多愿里被提及的人都会死。本来阿苏带我去是她听闻那里可以帮女子解脱，可是我们去的时候觉得气氛太诡异了于是迟迟没有许愿。”
“在我许愿之后，我回家发现他们死的模样吓得站不住。”
“我最后去了一次，听见她们有的人嘴里喃喃的名字……”
女子给她们指着路，语气紧张道；“有我知道的好人，有好多不该死的人。”
她指向的方向有一座朴素的房子，不同寻常的是，现在这样的世道下，竟还有三五女子从后面进出，一进去，院里却不见人影。
这座房子就好像没有人来一般，安静无比。
蒋白解释这只有女子可以进去，还得在身上画上符号。她尽力教了四人，每个人身上都用血画了符号，莫让尘画上后，身体隐隐开始不适。
莫让尘随她进去，她们一进去看见的不是房子内部，却是一个巨大的祭坛，周边垂下的旗子挡住了她们的视线。
莫让尘穿过层层红色的旗子，不适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腔，一个华丽而邪气的“神像”闯入所有人眼里。
有百来位女子跪在“神像”前祈祷，喃喃的祈祷声充斥整个祭坛。
莫让尘打量这个“神像”，忽然，这个女子装扮的“神像”直直望了过来，跪在她面前的女子也站了起来，转过身，用红着的眼盯住她们。
这些人用一样的调子喊：“跟我们一起祈祷，‘神灵’会满足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