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长安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城西破庙的断壁残垣间已弥漫着潮湿的青苔气息。芙蓉倚着斑驳的立柱，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石砖，发出空荡的回响。她特意换了身玄色劲装，腰间缠着软剑，鬓边别着的银簪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正是从悦来客栈留下的那截断裂银簪改制而成。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掠上墙头。芙蓉冷笑一声，掌心扣住三枚淬毒的银针："沈大人若是这般待客，怕是没人敢与你谈生意。"话音未落，青崖从暗处闪身而出，身后跟着裹着披风的沈砚辞，左肩的绷带隐约渗出血迹。
“阁下约我至此，不会只是叙旧。”沈砚辞抬手示意暗卫退下，目光落在芙蓉腰间的玉佩残片上。破庙漏下的光斑在他脸上明灭，映得眼神愈发深沉。
芙蓉摘下黑纱，露出冷艳面容，指尖抚过玉佩：“沈大人弹劾周明远的折子，可说到了点子上？”她突然欺身上前，身上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但你应该知道，仅凭一封密信，扳不倒那只老狐狸。”
沈砚辞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袖中暗藏的机关袖箭已悄然上膛：“你有何目的？”
“合作。”芙蓉将玉佩抛向空中，玉纹在阳光下流转，“周明远书房暗格里的账本，记录着他与匈奴五年的粮草交易。我可以帮你拿到——”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但事成之后，我要长安城西的三进宅院，外加黄金万两。”
青崖按捺不住，上前一步：“空口无凭，如何信你？”
芙蓉不慌不忙地掏出半张泛黄的银票，上面印着“鸿福钱庄”的暗纹：“三日前，周明远派人取走了二十万两现银。”她指尖轻弹，银票飘飘落在沈砚辞脚边，“这笔钱，本该用来修缮西北城墙。”
沈砚辞弯腰拾起银票，瞳孔微缩。他自然知道西北城墙年久失修，上个月他请求拨款的折子还被周明远压在御前。看来，对方早已在谋划更大的阴谋。
就在此时，破庙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芙蓉脸色骤变，迅速扯回黑纱：“不好，有埋伏！”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刀刃泛着幽蓝的毒光。
“果然是周明远的人。”沈砚辞冷笑，机关袖箭连发，瞬间撂倒三人。青崖挥刀护在他身前，与死士缠斗在一起。芙蓉的软剑如银蛇出洞，专攻下盘，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混战中，一枚烟雾弹突然炸开。芙蓉趁机贴近沈砚辞，低声道："从密道走！我断后！"她一把拉住沈砚辞，踹开供桌下的暗门。青崖见状，连忙紧随其后。
密道内潮湿阴暗，不时有老鼠窜过。芙蓉举着火折子在前领路，忽然停住脚步。前方的石壁上，赫然刻着一幅星图，与她从周明远书房偷看到的藏宝图极为相似。
“这是......”沈砚辞
“先别管这个。"芙蓉打断他，”周明远既然设伏，必定料到我们会走密道。"她将火折子递给青崖，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分给两人，“把这个含在嘴里，可以避毒。”
三人继续前行，转过几个弯后，前方突然传来铁链的声响。数十个铁蒺藜从头顶的机关射出，芙蓉眼疾手快，挥剑打落大半，沈砚辞和青崖也各自避开。然而，铁蒺藜落地后竟腾起紫色烟雾，正是周明远最常用的迷魂香。
“屏住呼吸！”芙蓉拽着两人狂奔，终于找到出口。出口外，竟是丞相府的后花园。此时天色渐晚，园中灯火初上，隐约传来丝竹之声。
“周明远这是故意引我们来此。"沈砚辞握紧腰间佩剑，"他必定在府中设下天罗地网。”
芙蓉望着灯火通明的主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大人，敢不敢赌一把？"她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罗盘，指针竟诡异地指向主殿的方向，"这是我从周明远书房偷来的寻玉盘，看来，他的秘密，就在主殿之下。"
青崖脸色凝重：“大人，这太危险了......”
“就赌这一次。"沈砚辞眼神坚定，"若能找到账本，周明远便再无翻身之日。”
三人趁着夜色，悄然潜入主殿。殿内空无一人，唯有案头的香炉青烟袅袅。芙蓉仔细搜索一番，终于在屏风后发现暗格。她取出随身的银针试探，确定无毒后，轻轻转动机关。暗格打开，里面除了账本，还有个精致的檀木盒。
沈砚辞翻开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粮草交易的细节，时间、数量、交接地点，一应俱全。他正要取走，芙蓉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她用银针插入账本，针尖瞬间变黑，"有毒！"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周明远温润的笑声：“沈大人，别来无恙啊。”他身着月白长袍，手持玉箫，在数十名侍卫的簇拥下缓缓步入殿内，“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来取账本。”
沈砚辞握紧剑柄：“周明远，你勾结匈奴，祸乱朝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周明远轻笑出声，将玉箫放在唇边吹奏。诡异的乐声响起，沈砚辞等人只觉一阵眩晕。芙蓉强撑着甩出烟雾弹，拉着沈砚辞和青崖便跑。然而，出口已被封死，四周的墙壁上缓缓升起尖刺。
“芙蓉姑娘，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我书房安插了眼线？”周明远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那账本，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诱饵。”
烟雾渐渐散去，芙蓉望着四周的机关，心中暗叫不好。沈砚辞握紧她的手腕："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少说得这么悲壮。”芙蓉冷笑，从怀中掏出个锦囊，“别忘了，我还留着一手。”她将锦囊中的粉末撒向空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墙壁被炸出个大洞。原来，她早料到周明远会设局，提前准备了炸药。
三人趁乱逃出丞相府，身后传来周明远愤怒的咆哮。夜色中，芙蓉望着手中的半块玉佩，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沈砚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究竟是谁？为何对周明远的布局如此了解？”
芙蓉轻笑一声，重新蒙上黑纱：“沈大人，我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等拿到黄金和宅院，自然两不相欠。”她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个神秘的背影。
长安城的夜，依旧暗流涌动。周明远站在残破的主殿中，望着满地狼藉，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从袖中取出另一本账本，上面记载的，才是真正的秘密。而这场关于权力与利益的博弈，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掠上墙头。芙蓉冷笑一声，掌心扣住三枚淬毒的银针："沈大人若是这般待客，怕是没人敢与你谈生意。"话音未落，青崖从暗处闪身而出，身后跟着裹着披风的沈砚辞，左肩的绷带隐约渗出血迹。
“阁下约我至此，不会只是叙旧。”沈砚辞抬手示意暗卫退下，目光落在芙蓉腰间的玉佩残片上。破庙漏下的光斑在他脸上明灭，映得眼神愈发深沉。
芙蓉摘下黑纱，露出冷艳面容，指尖抚过玉佩：“沈大人弹劾周明远的折子，可说到了点子上？”她突然欺身上前，身上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但你应该知道，仅凭一封密信，扳不倒那只老狐狸。”
沈砚辞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袖中暗藏的机关袖箭已悄然上膛：“你有何目的？”
“合作。”芙蓉将玉佩抛向空中，玉纹在阳光下流转，“周明远书房暗格里的账本，记录着他与匈奴五年的粮草交易。我可以帮你拿到——”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但事成之后，我要长安城西的三进宅院，外加黄金万两。”
青崖按捺不住，上前一步：“空口无凭，如何信你？”
芙蓉不慌不忙地掏出半张泛黄的银票，上面印着“鸿福钱庄”的暗纹：“三日前，周明远派人取走了二十万两现银。”她指尖轻弹，银票飘飘落在沈砚辞脚边，“这笔钱，本该用来修缮西北城墙。”
沈砚辞弯腰拾起银票，瞳孔微缩。他自然知道西北城墙年久失修，上个月他请求拨款的折子还被周明远压在御前。看来，对方早已在谋划更大的阴谋。
就在此时，破庙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芙蓉脸色骤变，迅速扯回黑纱：“不好，有埋伏！”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刀刃泛着幽蓝的毒光。
“果然是周明远的人。”沈砚辞冷笑，机关袖箭连发，瞬间撂倒三人。青崖挥刀护在他身前，与死士缠斗在一起。芙蓉的软剑如银蛇出洞，专攻下盘，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混战中，一枚烟雾弹突然炸开。芙蓉趁机贴近沈砚辞，低声道："从密道走！我断后！"她一把拉住沈砚辞，踹开供桌下的暗门。青崖见状，连忙紧随其后。
密道内潮湿阴暗，不时有老鼠窜过。芙蓉举着火折子在前领路，忽然停住脚步。前方的石壁上，赫然刻着一幅星图，与她从周明远书房偷看到的藏宝图极为相似。
“这是......”沈砚辞
“先别管这个。"芙蓉打断他，”周明远既然设伏，必定料到我们会走密道。"她将火折子递给青崖，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分给两人，“把这个含在嘴里，可以避毒。”
三人继续前行，转过几个弯后，前方突然传来铁链的声响。数十个铁蒺藜从头顶的机关射出，芙蓉眼疾手快，挥剑打落大半，沈砚辞和青崖也各自避开。然而，铁蒺藜落地后竟腾起紫色烟雾，正是周明远最常用的迷魂香。
“屏住呼吸！”芙蓉拽着两人狂奔，终于找到出口。出口外，竟是丞相府的后花园。此时天色渐晚，园中灯火初上，隐约传来丝竹之声。
“周明远这是故意引我们来此。"沈砚辞握紧腰间佩剑，"他必定在府中设下天罗地网。”
芙蓉望着灯火通明的主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大人，敢不敢赌一把？"她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罗盘，指针竟诡异地指向主殿的方向，"这是我从周明远书房偷来的寻玉盘，看来，他的秘密，就在主殿之下。"
青崖脸色凝重：“大人，这太危险了......”
“就赌这一次。"沈砚辞眼神坚定，"若能找到账本，周明远便再无翻身之日。”
三人趁着夜色，悄然潜入主殿。殿内空无一人，唯有案头的香炉青烟袅袅。芙蓉仔细搜索一番，终于在屏风后发现暗格。她取出随身的银针试探，确定无毒后，轻轻转动机关。暗格打开，里面除了账本，还有个精致的檀木盒。
沈砚辞翻开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粮草交易的细节，时间、数量、交接地点，一应俱全。他正要取走，芙蓉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她用银针插入账本，针尖瞬间变黑，"有毒！"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周明远温润的笑声：“沈大人，别来无恙啊。”他身着月白长袍，手持玉箫，在数十名侍卫的簇拥下缓缓步入殿内，“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来取账本。”
沈砚辞握紧剑柄：“周明远，你勾结匈奴，祸乱朝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周明远轻笑出声，将玉箫放在唇边吹奏。诡异的乐声响起，沈砚辞等人只觉一阵眩晕。芙蓉强撑着甩出烟雾弹，拉着沈砚辞和青崖便跑。然而，出口已被封死，四周的墙壁上缓缓升起尖刺。
“芙蓉姑娘，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我书房安插了眼线？”周明远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那账本，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诱饵。”
烟雾渐渐散去，芙蓉望着四周的机关，心中暗叫不好。沈砚辞握紧她的手腕："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少说得这么悲壮。”芙蓉冷笑，从怀中掏出个锦囊，“别忘了，我还留着一手。”她将锦囊中的粉末撒向空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墙壁被炸出个大洞。原来，她早料到周明远会设局，提前准备了炸药。
三人趁乱逃出丞相府，身后传来周明远愤怒的咆哮。夜色中，芙蓉望着手中的半块玉佩，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沈砚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究竟是谁？为何对周明远的布局如此了解？”
芙蓉轻笑一声，重新蒙上黑纱：“沈大人，我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等拿到黄金和宅院，自然两不相欠。”她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个神秘的背影。
长安城的夜，依旧暗流涌动。周明远站在残破的主殿中，望着满地狼藉，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从袖中取出另一本账本，上面记载的，才是真正的秘密。而这场关于权力与利益的博弈，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