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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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导，要是没别的修改意见，我就去通知付编了。”
助理抱着剧本站在办公桌前，出声示意。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一点回应。
助理微微一愣，将视线抬起，却见女人正双腿交叠，眼睑半垂，握着水杯的手指缓慢地沿着杯沿摩挲，那张清冷面容隐透出几分恍惚，却又不像是完全陷入了神游。
助理迟疑了片刻，嗓音略抬，弯下身子又试探了一声，“苏导？”
似是被拽回了意识，苏与秣眼睫轻颤了一下，目光重新归位。
短暂停顿后，她抬眸应道，“没有了，去吧。”
助理低头应声，又不知为何飞快地瞥了她手指一眼，心底疑惑几分却没多言，脚步略快地离开了房间。
门随手轻合，“咔嗒”一声后，办公室内重新归于安静。
办公桌椅旁，苏与秣就着椅子滚轮将身子摆正，把杯子推到桌面稍远些的地方，单手拿起一侧的备份剧本，刚翻过几页时，却陡然停住动作，接着抬手合上剧本往桌前一推，她身子往后一靠，抬手揉了揉眉心，长长吐了口气。
昨晚那个行为，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明知道那人不过是故意说不正经的话做不着调的事逗趣找乐，直接不理不管就好了，再怎样也翻不起浪来，却偏偏让自己上了套。
就因为那么几句轻飘飘不见杀伤力的话被激出了胜负欲？
还使了平日轻易不用的招数？
当时看着效果还行，男人确实被惊到了，只是惊讶没维持多久，没接上任何压制效果，反倒让他找着更多乐子。
亓一那句话说完后，紧跟着蹦出一句坐在他身上舒服吗？
所以她顿时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拉开距离，反而贴得更近了，当下有点窘，立马从他身上爬下去，挪回床的一边。
之后的亓一倒是消停了没再做些有的没的动作，却换了战术，躺在旁边没完没了秣秣地叫，等了好久见她不搭话，才笑了声，关掉床头灯，翻身睡觉。
而苏与秣把头蒙在被子里，脸就有点热，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被来回叫唤得，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时，身旁床侧空空荡荡，人像上次一样早早出了门去公司处理事务，到点后她又坐着亓家安排的车去了时兴。
男人一上午一句消息也没发，更没就昨晚的事挑话，看着好像没什么在意的，表现得比谁都自然，但她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浮现那意义难明的眼神，还有那叫魂似的秣秣长秣秣短。
至今苏与秣也没搞懂他那是什么眼神，莫名觉得自己像块肥肉，被只伺机而动的豹子盯住了，危险得有点真，但又没真到能伤她。但她也不想搞明白了，反正不见得会吃亏。
何况，是她先做了丢脸的事。
在办公室又处理了会儿工作，直到沈从月发来消息说人到了，苏与秣拿过包起身离开。
从办公室到电梯，路上遇到的同事见到她纷纷礼貌问候，却都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左手。
电梯门开启，大厅内，保安正是上次见过的那位。
看到她下来，他立刻向门外张望，可门口却只停着一辆不太熟悉的白色跑车——既不是她的私人保姆车，也不是早上那辆低调的黑色豪车。
今天早上苏导被一辆低调尊贵的豪车送到公司来可是有不少人瞧见，时兴内部早有人了解她的背景，不少人理所当然地认定这车属于苏家，但恰巧有几位路过的同事，隐约听到司机对她唤了一声“太太”。
那几个同事猛然愣住，脚下停得僵硬。
而苏与秣下车时，也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冷冷侧头抬眼，“有事？”
几人瞬间被这问话弄得一激灵，忙不迭地摇头应“没事”，随后慌忙各自散开。
不出一小时，关于苏与秣乘豪车抵达公司，甚至疑似被人叫“太太”的传言就在公司内部悄悄传开，可传得再广，也没人敢明目张胆议论，主要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万一只是听岔了呢，如果已经结婚那无名指上总该有戒指吧，可从没瞧见人带过。
于是这一下午，每个接近苏与秣的人都下意识地瞟向她的左手，试图找到某些没注意到的细节。
但前后碰着人的同事们都没瞧见戴，那又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那位保安其实也有些疑惑，看见人迎面而来，下意识扫过对方手上的位置，就觉得今天公司传的那些话不靠谱。
不光没见着戒指，这车还换了一辆，前天下了夜戏还不回家直接来公司，这哪像有老公的样儿？
他收了心思，对人恭敬颌首微笑，“苏导好。”
苏与秣正低头看消息，闻声抬头看了一眼，点了下头算回应。
接着就见人迈步走向门外的车旁，拉开副驾驶车门，侧身坐了进去。
保安望着车辆逐渐驶远，一个加速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咂了咂嘴。
果然是苏导底子硬得很，根本没看出什么需要老公护送的架势。
真要是结了婚，那对方也得是……
他脑子里闪过几个豪门人家的名字，胡乱拼了几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也只有亓远总裁那种层次的才配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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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沈从月随意和旁边的人聊着，话题绕到西装时，她察觉苏与秣打字的手顿了顿，紧接着，对方不明所以地瞪了她一眼。
沈从月皱眉，没闹明白，“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苏与秣继续低头回消息，没什么感情地说，“让自己长教训的意思。”
“？”
沈从月愣住，半晌后才回过味来，“我那招没成？”
不光没成，还被逮个现行。
苏与秣发完消息，随手将手机扣到腿上，平静道，“事实证明，你只适合念稿子，不太适合动脑子。”
虽然听这口气明白是失败了，但沈从月还是觉得冤枉，不满道，“那不是你自己点头的？怪我？”
苏与秣闻言，顿了顿，扶了扶额，“嗯，说的对，我也是蠢了。”
沈从月有点惊讶，“少见啊，头一回听你这么挤兑自己。”
苏与秣扫了她一眼，没搭腔。
见状，沈从月似是想起什么，再问了句，“这次电影发布会和路演你也不打算去？”
苏与秣长话短说，“文导去了就够。”
沈从月啧了下，“整个导演圈也就你这独一份了，轻易不露面。”
“我露面做什么？”苏与秣淡淡道，“说些创作理念、拍摄困难、拍后感想的废话，有什么意思？听不腻？”
沈从月乐了，“还能腻到你脸上？不过就是露个脸而已，能少条胳膊少条腿？”
苏与秣直言，“但我不喜欢，还嫌烦。”
上次颁奖礼就很烦了。
“行吧，您随性。”沈从月见此觉得没希望了，“不过关于这一点，你还真该跟亓总学着点。”
苏与秣一顿，没什么好气地瞧他，“他有什么值得我学的？”
学他没皮没脸吗？
沈从月没注意她的抵触，继续唠着，“至少你老公公开采访没问题啊，带着标准笑脸。”
苏与秣抬了抬眉，“所以我就一张臭脸？你喜欢看他笑怎么不敢采？”
沈从月被噎住，“一码归一码，笑多了吧就用力过猛了。之前有人跟我闲聊，说有次合作方的局，对方误以为亓总笑脸迎人就好说话，结果他笑着把合同签了又当面烧了，还断了人家所有后路。啧啧，亓总这手段够狂够阴。”
苏与秣挑眼看她，轻哂，“那你觉得他会好好说话？”
“……”
看她的表情，苏与秣也明白了，不太可能会正经回答，那浪荡少爷怎么可能是说人话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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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兴离医院的路程并不短，但避开了拥堵时段，车行不过半小时就到了。
沈从月驾车刷卡扫过，进入地下停车场，车身轻缓地转过弯，停在靠近诊楼入口的车位，两人锁好车一起往电梯方向走去。
内里人来人往的病人或家属进入，交谈声与低语掺杂一片。
苏与秣微微侧身站定，低头瞥了一眼手表，又望向液晶屏上跳动的楼层号，几秒后，电梯门伴随清脆的“叮”声缓缓开启。
她抬脚，与沈从月一同向右转去。
值班护士远远瞥见来人，一边低头翻记录本，一边笑着招呼，“沈小姐，又来看沈医生啊？”
沈从月笑着接话，“不算是，今天陪朋友来的。”
护士一边点头应声，一边目光转向旁边站着的女人。
苏与秣来医院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直奔诊室，几乎与护士站的人没什么交集，所以护士对她没什么印象，这次却将那冷艳的容颜看得清清楚楚，短瞬间惊艳后，她挂上职业微笑，“两位直接去诊室吧，沈医生就在里面。”
“谢谢。”
苏与秣轻声道谢，拉着人走过护士站。
而身后那位护士重新低下头忙碌起来，却又莫名地停顿，抬头望着苏与秣逐渐远去的背影，眉心轻皱了一下。
身后不远，另一个小护士从洗手间回护士站，见同事正若有所思地盯向诊室方向，不由问道，“琪姐，怎么了？”
琪姐摇了摇头，“没事，刚才有位小姐应该是来就医的，一瞬间和某个明星有点像。”
“明星？”小护士眼睛亮了亮，凑近几步，“哪个明星来了？”
“不是来了明星。”琪姐摆摆手，“我是说和一个明星有点像，瞧着神似。”
小护士眨眨眼，“哪个明星？”
琪姐想了想，“好多年前的，那会儿挺火的一个演员，叫蓝心。”
“蓝心？”小护士皱眉，“哪个？”
琪姐啧声顿了顿，又想起这姑娘年纪不大，听过那名字的可能性不大。
“二十多年前的演员了，那个时候挺红，正红的时候退圈了，唉，可惜了。”
“嗯？琪姐您是她粉丝啊？”
“也不是，就是觉得人可惜。”
“啊？”
“退圈后好多年没出现，差不多八九年前吧有个新闻，不知怎么人想不开自杀了……”
“苏导，要是没别的修改意见，我就去通知付编了。”
助理抱着剧本站在办公桌前，出声示意。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一点回应。
助理微微一愣，将视线抬起，却见女人正双腿交叠，眼睑半垂，握着水杯的手指缓慢地沿着杯沿摩挲，那张清冷面容隐透出几分恍惚，却又不像是完全陷入了神游。
助理迟疑了片刻，嗓音略抬，弯下身子又试探了一声，“苏导？”
似是被拽回了意识，苏与秣眼睫轻颤了一下，目光重新归位。
短暂停顿后，她抬眸应道，“没有了，去吧。”
助理低头应声，又不知为何飞快地瞥了她手指一眼，心底疑惑几分却没多言，脚步略快地离开了房间。
门随手轻合，“咔嗒”一声后，办公室内重新归于安静。
办公桌椅旁，苏与秣就着椅子滚轮将身子摆正，把杯子推到桌面稍远些的地方，单手拿起一侧的备份剧本，刚翻过几页时，却陡然停住动作，接着抬手合上剧本往桌前一推，她身子往后一靠，抬手揉了揉眉心，长长吐了口气。
昨晚那个行为，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明知道那人不过是故意说不正经的话做不着调的事逗趣找乐，直接不理不管就好了，再怎样也翻不起浪来，却偏偏让自己上了套。
就因为那么几句轻飘飘不见杀伤力的话被激出了胜负欲？
还使了平日轻易不用的招数？
当时看着效果还行，男人确实被惊到了，只是惊讶没维持多久，没接上任何压制效果，反倒让他找着更多乐子。
亓一那句话说完后，紧跟着蹦出一句坐在他身上舒服吗？
所以她顿时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拉开距离，反而贴得更近了，当下有点窘，立马从他身上爬下去，挪回床的一边。
之后的亓一倒是消停了没再做些有的没的动作，却换了战术，躺在旁边没完没了秣秣地叫，等了好久见她不搭话，才笑了声，关掉床头灯，翻身睡觉。
而苏与秣把头蒙在被子里，脸就有点热，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被来回叫唤得，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时，身旁床侧空空荡荡，人像上次一样早早出了门去公司处理事务，到点后她又坐着亓家安排的车去了时兴。
男人一上午一句消息也没发，更没就昨晚的事挑话，看着好像没什么在意的，表现得比谁都自然，但她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浮现那意义难明的眼神，还有那叫魂似的秣秣长秣秣短。
至今苏与秣也没搞懂他那是什么眼神，莫名觉得自己像块肥肉，被只伺机而动的豹子盯住了，危险得有点真，但又没真到能伤她。但她也不想搞明白了，反正不见得会吃亏。
何况，是她先做了丢脸的事。
在办公室又处理了会儿工作，直到沈从月发来消息说人到了，苏与秣拿过包起身离开。
从办公室到电梯，路上遇到的同事见到她纷纷礼貌问候，却都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左手。
电梯门开启，大厅内，保安正是上次见过的那位。
看到她下来，他立刻向门外张望，可门口却只停着一辆不太熟悉的白色跑车——既不是她的私人保姆车，也不是早上那辆低调的黑色豪车。
今天早上苏导被一辆低调尊贵的豪车送到公司来可是有不少人瞧见，时兴内部早有人了解她的背景，不少人理所当然地认定这车属于苏家，但恰巧有几位路过的同事，隐约听到司机对她唤了一声“太太”。
那几个同事猛然愣住，脚下停得僵硬。
而苏与秣下车时，也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冷冷侧头抬眼，“有事？”
几人瞬间被这问话弄得一激灵，忙不迭地摇头应“没事”，随后慌忙各自散开。
不出一小时，关于苏与秣乘豪车抵达公司，甚至疑似被人叫“太太”的传言就在公司内部悄悄传开，可传得再广，也没人敢明目张胆议论，主要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万一只是听岔了呢，如果已经结婚那无名指上总该有戒指吧，可从没瞧见人带过。
于是这一下午，每个接近苏与秣的人都下意识地瞟向她的左手，试图找到某些没注意到的细节。
但前后碰着人的同事们都没瞧见戴，那又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那位保安其实也有些疑惑，看见人迎面而来，下意识扫过对方手上的位置，就觉得今天公司传的那些话不靠谱。
不光没见着戒指，这车还换了一辆，前天下了夜戏还不回家直接来公司，这哪像有老公的样儿？
他收了心思，对人恭敬颌首微笑，“苏导好。”
苏与秣正低头看消息，闻声抬头看了一眼，点了下头算回应。
接着就见人迈步走向门外的车旁，拉开副驾驶车门，侧身坐了进去。
保安望着车辆逐渐驶远，一个加速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咂了咂嘴。
果然是苏导底子硬得很，根本没看出什么需要老公护送的架势。
真要是结了婚，那对方也得是……
他脑子里闪过几个豪门人家的名字，胡乱拼了几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也只有亓远总裁那种层次的才配得上吧？
-
车内，沈从月随意和旁边的人聊着，话题绕到西装时，她察觉苏与秣打字的手顿了顿，紧接着，对方不明所以地瞪了她一眼。
沈从月皱眉，没闹明白，“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苏与秣继续低头回消息，没什么感情地说，“让自己长教训的意思。”
“？”
沈从月愣住，半晌后才回过味来，“我那招没成？”
不光没成，还被逮个现行。
苏与秣发完消息，随手将手机扣到腿上，平静道，“事实证明，你只适合念稿子，不太适合动脑子。”
虽然听这口气明白是失败了，但沈从月还是觉得冤枉，不满道，“那不是你自己点头的？怪我？”
苏与秣闻言，顿了顿，扶了扶额，“嗯，说的对，我也是蠢了。”
沈从月有点惊讶，“少见啊，头一回听你这么挤兑自己。”
苏与秣扫了她一眼，没搭腔。
见状，沈从月似是想起什么，再问了句，“这次电影发布会和路演你也不打算去？”
苏与秣长话短说，“文导去了就够。”
沈从月啧了下，“整个导演圈也就你这独一份了，轻易不露面。”
“我露面做什么？”苏与秣淡淡道，“说些创作理念、拍摄困难、拍后感想的废话，有什么意思？听不腻？”
沈从月乐了，“还能腻到你脸上？不过就是露个脸而已，能少条胳膊少条腿？”
苏与秣直言，“但我不喜欢，还嫌烦。”
上次颁奖礼就很烦了。
“行吧，您随性。”沈从月见此觉得没希望了，“不过关于这一点，你还真该跟亓总学着点。”
苏与秣一顿，没什么好气地瞧他，“他有什么值得我学的？”
学他没皮没脸吗？
沈从月没注意她的抵触，继续唠着，“至少你老公公开采访没问题啊，带着标准笑脸。”
苏与秣抬了抬眉，“所以我就一张臭脸？你喜欢看他笑怎么不敢采？”
沈从月被噎住，“一码归一码，笑多了吧就用力过猛了。之前有人跟我闲聊，说有次合作方的局，对方误以为亓总笑脸迎人就好说话，结果他笑着把合同签了又当面烧了，还断了人家所有后路。啧啧，亓总这手段够狂够阴。”
苏与秣挑眼看她，轻哂，“那你觉得他会好好说话？”
“……”
看她的表情，苏与秣也明白了，不太可能会正经回答，那浪荡少爷怎么可能是说人话的性子？
-
时兴离医院的路程并不短，但避开了拥堵时段，车行不过半小时就到了。
沈从月驾车刷卡扫过，进入地下停车场，车身轻缓地转过弯，停在靠近诊楼入口的车位，两人锁好车一起往电梯方向走去。
内里人来人往的病人或家属进入，交谈声与低语掺杂一片。
苏与秣微微侧身站定，低头瞥了一眼手表，又望向液晶屏上跳动的楼层号，几秒后，电梯门伴随清脆的“叮”声缓缓开启。
她抬脚，与沈从月一同向右转去。
值班护士远远瞥见来人，一边低头翻记录本，一边笑着招呼，“沈小姐，又来看沈医生啊？”
沈从月笑着接话，“不算是，今天陪朋友来的。”
护士一边点头应声，一边目光转向旁边站着的女人。
苏与秣来医院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直奔诊室，几乎与护士站的人没什么交集，所以护士对她没什么印象，这次却将那冷艳的容颜看得清清楚楚，短瞬间惊艳后，她挂上职业微笑，“两位直接去诊室吧，沈医生就在里面。”
“谢谢。”
苏与秣轻声道谢，拉着人走过护士站。
而身后那位护士重新低下头忙碌起来，却又莫名地停顿，抬头望着苏与秣逐渐远去的背影，眉心轻皱了一下。
身后不远，另一个小护士从洗手间回护士站，见同事正若有所思地盯向诊室方向，不由问道，“琪姐，怎么了？”
琪姐摇了摇头，“没事，刚才有位小姐应该是来就医的，一瞬间和某个明星有点像。”
“明星？”小护士眼睛亮了亮，凑近几步，“哪个明星来了？”
“不是来了明星。”琪姐摆摆手，“我是说和一个明星有点像，瞧着神似。”
小护士眨眨眼，“哪个明星？”
琪姐想了想，“好多年前的，那会儿挺火的一个演员，叫蓝心。”
“蓝心？”小护士皱眉，“哪个？”
琪姐啧声顿了顿，又想起这姑娘年纪不大，听过那名字的可能性不大。
“二十多年前的演员了，那个时候挺红，正红的时候退圈了，唉，可惜了。”
“嗯？琪姐您是她粉丝啊？”
“也不是，就是觉得人可惜。”
“啊？”
“退圈后好多年没出现，差不多八九年前吧有个新闻，不知怎么人想不开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