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什么情况？我们这不是负二层吗？”云贺抬头看了一眼电梯内的屏幕，确实是负二层没错。
“电梯坏了？”竹安扭头问陆有道。
陆有道缓慢地摇了下头：“不知道，再试试。”
云贺在操作面板上从新按下负二层的按钮，电梯没动，只是发出了叮的一声到达提示音。
四人都沉默了。
云贺不信邪，又按了负三层，这次电梯倒是正常运作了，但当梯门刚打开的时候，还是熟悉的脏污，熟悉的脚印，熟悉的负一层化验室。
竹安准备出去看看情况，被钴蓝拦住了。
“这不对劲，我们的坐标的确改变了，”钴蓝抬起手腕看光屏，虽然现在已经连不上网络，但基础的功能还是有的，比如显示坐标。
他拧着眉又调出方位界面，界面上的指针不停地摇摆打转，完全失去了引导方向的作用。他又点了点耳麦，耳麦那边只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音。
他突然一怔，随即严肃起来，开始尝试调整耳麦。
云贺站在他旁边看到他的举动，立刻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里德的联络了。”这本该是个疑问句，但云贺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竹安听完也是一怔，随即点头：“是啊，你这么一说确实感觉很久没听到里德的声音了。”
“谁还记得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么？”钴蓝对着耳麦重复呼叫无果，他开始变得有些不安，云贺能感受到他的蛛腿有些焦躁的小幅度颤抖。
“大概是我们进入隔离门，遇到鬼婴之后。”云贺犹豫了一下，抬起手在钴蓝背后比划了一下。
他不知道怎么安抚人，但刚才钴蓝确实帮了自己不少，他告诉自己做人就得知恩图报。
没错，师傅说过，一定得知恩图报。
做好心理准备，云贺把手轻轻贴在钴蓝背后拍了拍。
钴蓝本来还皱眉思考，被云贺这一拍吓得弹了一下，腿上的茸毛都要炸起来了。他扭过头看到背后是云贺的手，平时没什么表情的他，罕见的挑了一下眉毛。
云贺却没看他，偏着头紧紧盯着电梯显示楼层的屏幕：“之前遇到危险，里德都会提醒我们。而这次遇到鬼婴开始，他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云贺感受不到之前钴蓝的那种焦躁了，收回了手，看着电梯外面：“我怀疑，我们是遇到了鬼打墙。”
“鬼打墙？”钴蓝从没听过这个名词。
“对，鬼打墙。”云贺拍了拍裤兜，发现自己这趟出来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没带，难受的啧了一声。
“没事儿，鬼打墙也得往外走。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能破解，还是找到那鬼婴更紧要。”云贺说着就率先往外走，身旁的灵鹤嘴里衔着捆仙索，跟在云贺身旁。
“鬼打墙，你们可以理解为这片区域发生了空间折叠。会有很多种情况，有的是空间无限延伸，比如一条路怎么都走不到头；还有一种就是我们现在这样，空间折叠，原地绕圈圈。”
云贺边走边释放灵蝶，替他分散开来寻找鬼婴的踪迹。“周围房间什么的都打开看看，鬼打墙的情况下房间面估计会变化。”
云贺说完推开了旁边的血液检测室，但打开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仪器，反而是一个一个堆叠在一起的金属笼子。
“这是……做实验用的白鼠繁殖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旁边陆有道凑上来看了一眼。
“因为折叠了，所以你看到的负一层不一定就是真的负一层。”云贺看了一眼缩在笼子角落里的实验白鼠，关上了房间门。“这是第几层？”
“说实话，我不太秦楚。”陆有道苦笑了一下，“我权限不够，不能来这里。但我以前确实听说过，负三层会进行一些生物实验，所以这些小白鼠大概率是负三层的。”
“噢，负三层。”云贺摸了摸下巴，在右手指尖聚起灵力，往门上写了一个发着淡淡蓝光的-3。
“先标记一下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云贺说完继续往前走，那边钴蓝和竹安动作很快，一间间房搜查过去，几乎每间房的都不是原来的用处，但也没见到任何关于鬼婴的线索，就连放在几人在走廊上的打斗痕迹都消失了。
“云道长，我们开过一遍的房间还会再次变换吗？”竹安一边开门一边问。
云贺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扇门猛地被人推开了!
四人反应极快，立刻抬起武器对准来者。
“啊！”从门里冲出来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看到门外的人就是一声尖叫。
云贺掏出一张符纸照着那人的嘴就是一甩，pia的一声给他堵了个正正好。
那人先是用手扒拉了几下符纸，发现根本撤不下来。恐惧的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了满脸，但他似乎更加惧怕门后面的东西，哆嗦着握住门把手，把门反锁了。确定里面的东西没有追出来后，才狼狈的瘫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走廊上的四个人。
云贺拉起防风巾遮住下半张脸，扭头看了一眼陆有道。陆有道点了下头，走过去蹲在那人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哆哆嗦嗦的抱着膝盖缩在地上，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他被陆有道拍的抖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里都没有聚焦。
陆有道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注意看。见那人眼睛终于有了焦距，并且认清自己，逐渐变得激动后，他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表示别说话。
那人疯狂的点着头，伸手抓住陆有道的袖子，喉咙里一直呜呜咽咽的嘟囔着什么。
陆有道又重复了一下别说话的手势，那人才冷静了一点儿，总算没那么激动了。
云贺左手并起二指凌空一点，那张怎么都扯不下来的符纸就飘飘悠悠的落了下来。
那人张嘴就要哭出声，云贺啧了一声，正准备再来个符纸封嘴，那人见状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打着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再哭，云贺这才放下手。
“陆，陆有道！是你吗陆有道！”那人捂着嘴，哭声都哽在喉咙里，脸都憋红了。
“是我，刘主任。”陆有道把自己的袖子从刘主任手里拽了出来，顺手把瘫倒在地上的刘主任也扯了起来。
刘主任像一只软脚虾似的站不起来，于是陆有道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先放在旁边的走廊上。
“他刚才就是从这扇门里出来的对吧？”云贺走过来，试图扭开锁住的门把手，“这锁要认证指纹么？怎么弄不开啊？”
云贺把手贴在门板上，试图感应里面的情况。但这门板也是和之前那扇隔离门同样的材质，云贺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灵鹤站在刘主任面前，偏过头用一侧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他斑驳的白色大褂上发现了点点血迹。
它拍了拍翅膀，小声鸣叫了两声，示意大家来看。
钴蓝见云贺跟陆有道两人还在研究那扇门，于是和竹安一起过去先查看灵鹤的发现。
刘主任还未从恐慌中缓解，被这鹤鸣声吓得一个哆嗦。他正好奇哪儿来的来的鸟，一抬头就看到一只两米多高的半人半蛛，舞动着八条蛛腿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张大嘴想要叫，却因为过度惊吓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你还好吧？”竹安从旁边爬过来，又转头问钴蓝：“蓝队，他这是怎么了？”
刘主任僵硬的看着旁边又多出一条拖着巨大蛇尾的青年，终于俩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钴蓝：“……”
竹安：“？”
“他怎么晕了？”竹安过去戳了戳刘主任，刘主任翻着白眼倒在墙根，没什么反应。
云贺扭过头就看到一鹤一蛛一蛇，绕着墙根围成了一个半圈，正中间躺着一个已经翻白眼儿了的刘主任。
云贺：“……”
“那什么，”他扯了扯旁边还在试图用ID卡刷开门的陆有道，“你那同事晕了，快去就救一下。”
“也没事儿，不着急，先把他抬过来刷开这门锁再说。”陆有道说，“这门锁没指纹还是不行，权限太高了，我估计是负三层的某间实验室。”
“真不救啊？”云贺啧啧了两声，看着钴蓝双手一左一右捏住刘主任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跟举着个机器人似的。
“不熟，平时几乎没见过；晕上一会儿不碍事，掐掐人中得了，正事要紧。”陆有道拿着他的手覆盖在门把手上，识别认证后往右边一扭，门锁解开了。
他转头示意门锁开了，钴蓝把刘主任又重新放回墙边，取下背上的加特林，做了个开门的手势。
门缓缓打开了，里面果然和负一层的布局不一样，正中间是几个立柱式的培养缸，浅粉色的营养液里漂浮着一些肉块。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云贺运起灵气护体，先一步走进房间，浓郁的血腥味冲的他眉头紧锁。
这次是血腥味，和之前感染者的腐臭味完全不同。云贺面色沉了几分，心道一声糟糕。
云贺环顾四周，眼尖的发现培养缸的后面流出了一滩粘稠的血迹，灵鹤立刻飞上前查看。
培养缸后面，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一具已经分辨不出面目的尸体。他扭曲成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形状，手臂弯折，脊骨像是粉碎了一般，上半身往后卷。腿部骨头被折断，半边身体还塞在通风口处，面部还留着被残忍扭曲时候的痛苦表情。
“鬼婴，来过这里了。”云贺说。
“电梯坏了？”竹安扭头问陆有道。
陆有道缓慢地摇了下头：“不知道，再试试。”
云贺在操作面板上从新按下负二层的按钮，电梯没动，只是发出了叮的一声到达提示音。
四人都沉默了。
云贺不信邪，又按了负三层，这次电梯倒是正常运作了，但当梯门刚打开的时候，还是熟悉的脏污，熟悉的脚印，熟悉的负一层化验室。
竹安准备出去看看情况，被钴蓝拦住了。
“这不对劲，我们的坐标的确改变了，”钴蓝抬起手腕看光屏，虽然现在已经连不上网络，但基础的功能还是有的，比如显示坐标。
他拧着眉又调出方位界面，界面上的指针不停地摇摆打转，完全失去了引导方向的作用。他又点了点耳麦，耳麦那边只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音。
他突然一怔，随即严肃起来，开始尝试调整耳麦。
云贺站在他旁边看到他的举动，立刻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里德的联络了。”这本该是个疑问句，但云贺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竹安听完也是一怔，随即点头：“是啊，你这么一说确实感觉很久没听到里德的声音了。”
“谁还记得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么？”钴蓝对着耳麦重复呼叫无果，他开始变得有些不安，云贺能感受到他的蛛腿有些焦躁的小幅度颤抖。
“大概是我们进入隔离门，遇到鬼婴之后。”云贺犹豫了一下，抬起手在钴蓝背后比划了一下。
他不知道怎么安抚人，但刚才钴蓝确实帮了自己不少，他告诉自己做人就得知恩图报。
没错，师傅说过，一定得知恩图报。
做好心理准备，云贺把手轻轻贴在钴蓝背后拍了拍。
钴蓝本来还皱眉思考，被云贺这一拍吓得弹了一下，腿上的茸毛都要炸起来了。他扭过头看到背后是云贺的手，平时没什么表情的他，罕见的挑了一下眉毛。
云贺却没看他，偏着头紧紧盯着电梯显示楼层的屏幕：“之前遇到危险，里德都会提醒我们。而这次遇到鬼婴开始，他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云贺感受不到之前钴蓝的那种焦躁了，收回了手，看着电梯外面：“我怀疑，我们是遇到了鬼打墙。”
“鬼打墙？”钴蓝从没听过这个名词。
“对，鬼打墙。”云贺拍了拍裤兜，发现自己这趟出来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没带，难受的啧了一声。
“没事儿，鬼打墙也得往外走。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能破解，还是找到那鬼婴更紧要。”云贺说着就率先往外走，身旁的灵鹤嘴里衔着捆仙索，跟在云贺身旁。
“鬼打墙，你们可以理解为这片区域发生了空间折叠。会有很多种情况，有的是空间无限延伸，比如一条路怎么都走不到头；还有一种就是我们现在这样，空间折叠，原地绕圈圈。”
云贺边走边释放灵蝶，替他分散开来寻找鬼婴的踪迹。“周围房间什么的都打开看看，鬼打墙的情况下房间面估计会变化。”
云贺说完推开了旁边的血液检测室，但打开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仪器，反而是一个一个堆叠在一起的金属笼子。
“这是……做实验用的白鼠繁殖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旁边陆有道凑上来看了一眼。
“因为折叠了，所以你看到的负一层不一定就是真的负一层。”云贺看了一眼缩在笼子角落里的实验白鼠，关上了房间门。“这是第几层？”
“说实话，我不太秦楚。”陆有道苦笑了一下，“我权限不够，不能来这里。但我以前确实听说过，负三层会进行一些生物实验，所以这些小白鼠大概率是负三层的。”
“噢，负三层。”云贺摸了摸下巴，在右手指尖聚起灵力，往门上写了一个发着淡淡蓝光的-3。
“先标记一下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云贺说完继续往前走，那边钴蓝和竹安动作很快，一间间房搜查过去，几乎每间房的都不是原来的用处，但也没见到任何关于鬼婴的线索，就连放在几人在走廊上的打斗痕迹都消失了。
“云道长，我们开过一遍的房间还会再次变换吗？”竹安一边开门一边问。
云贺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扇门猛地被人推开了!
四人反应极快，立刻抬起武器对准来者。
“啊！”从门里冲出来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看到门外的人就是一声尖叫。
云贺掏出一张符纸照着那人的嘴就是一甩，pia的一声给他堵了个正正好。
那人先是用手扒拉了几下符纸，发现根本撤不下来。恐惧的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了满脸，但他似乎更加惧怕门后面的东西，哆嗦着握住门把手，把门反锁了。确定里面的东西没有追出来后，才狼狈的瘫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走廊上的四个人。
云贺拉起防风巾遮住下半张脸，扭头看了一眼陆有道。陆有道点了下头，走过去蹲在那人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哆哆嗦嗦的抱着膝盖缩在地上，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他被陆有道拍的抖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里都没有聚焦。
陆有道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注意看。见那人眼睛终于有了焦距，并且认清自己，逐渐变得激动后，他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表示别说话。
那人疯狂的点着头，伸手抓住陆有道的袖子，喉咙里一直呜呜咽咽的嘟囔着什么。
陆有道又重复了一下别说话的手势，那人才冷静了一点儿，总算没那么激动了。
云贺左手并起二指凌空一点，那张怎么都扯不下来的符纸就飘飘悠悠的落了下来。
那人张嘴就要哭出声，云贺啧了一声，正准备再来个符纸封嘴，那人见状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打着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再哭，云贺这才放下手。
“陆，陆有道！是你吗陆有道！”那人捂着嘴，哭声都哽在喉咙里，脸都憋红了。
“是我，刘主任。”陆有道把自己的袖子从刘主任手里拽了出来，顺手把瘫倒在地上的刘主任也扯了起来。
刘主任像一只软脚虾似的站不起来，于是陆有道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先放在旁边的走廊上。
“他刚才就是从这扇门里出来的对吧？”云贺走过来，试图扭开锁住的门把手，“这锁要认证指纹么？怎么弄不开啊？”
云贺把手贴在门板上，试图感应里面的情况。但这门板也是和之前那扇隔离门同样的材质，云贺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灵鹤站在刘主任面前，偏过头用一侧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他斑驳的白色大褂上发现了点点血迹。
它拍了拍翅膀，小声鸣叫了两声，示意大家来看。
钴蓝见云贺跟陆有道两人还在研究那扇门，于是和竹安一起过去先查看灵鹤的发现。
刘主任还未从恐慌中缓解，被这鹤鸣声吓得一个哆嗦。他正好奇哪儿来的来的鸟，一抬头就看到一只两米多高的半人半蛛，舞动着八条蛛腿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张大嘴想要叫，却因为过度惊吓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你还好吧？”竹安从旁边爬过来，又转头问钴蓝：“蓝队，他这是怎么了？”
刘主任僵硬的看着旁边又多出一条拖着巨大蛇尾的青年，终于俩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钴蓝：“……”
竹安：“？”
“他怎么晕了？”竹安过去戳了戳刘主任，刘主任翻着白眼倒在墙根，没什么反应。
云贺扭过头就看到一鹤一蛛一蛇，绕着墙根围成了一个半圈，正中间躺着一个已经翻白眼儿了的刘主任。
云贺：“……”
“那什么，”他扯了扯旁边还在试图用ID卡刷开门的陆有道，“你那同事晕了，快去就救一下。”
“也没事儿，不着急，先把他抬过来刷开这门锁再说。”陆有道说，“这门锁没指纹还是不行，权限太高了，我估计是负三层的某间实验室。”
“真不救啊？”云贺啧啧了两声，看着钴蓝双手一左一右捏住刘主任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跟举着个机器人似的。
“不熟，平时几乎没见过；晕上一会儿不碍事，掐掐人中得了，正事要紧。”陆有道拿着他的手覆盖在门把手上，识别认证后往右边一扭，门锁解开了。
他转头示意门锁开了，钴蓝把刘主任又重新放回墙边，取下背上的加特林，做了个开门的手势。
门缓缓打开了，里面果然和负一层的布局不一样，正中间是几个立柱式的培养缸，浅粉色的营养液里漂浮着一些肉块。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云贺运起灵气护体，先一步走进房间，浓郁的血腥味冲的他眉头紧锁。
这次是血腥味，和之前感染者的腐臭味完全不同。云贺面色沉了几分，心道一声糟糕。
云贺环顾四周，眼尖的发现培养缸的后面流出了一滩粘稠的血迹，灵鹤立刻飞上前查看。
培养缸后面，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一具已经分辨不出面目的尸体。他扭曲成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形状，手臂弯折，脊骨像是粉碎了一般，上半身往后卷。腿部骨头被折断，半边身体还塞在通风口处，面部还留着被残忍扭曲时候的痛苦表情。
“鬼婴，来过这里了。”云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