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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 离婚

    亦如上次,姜绒打包好新鲜的排骨汤去找任坪。

    他的办公室门并没有听姜绒的话打开。

    而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证明有人在。

    或是栗色的发丝、或是口红印、或是出轨的照片,心疼却又清醒,姜绒细细抚着孕肚,他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解释…

    她在想怎么破开这道紧闭的门。

    “诶,姜小姐,你怎么来这了?”

    姜绒回头,是陈收。

    他一定有办法打开任坪的门,毕竟他是贺竞则的下属。

    “陈先生,可以帮我打开这道门吗?”

    说完,陈收点头,手从西裤兜里掏出钥匙,“咔哒”,门开了,里面的人扭头看过来,两人神色一阵红一阵白,画面光怪陆离、重重叠叠。

    姜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丈夫将另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将属于夫妻间的亲密物塞进第三者的体内,窗外阳光的忽明忽暗、扭曲虚空,姜绒心房一空,胸腔剧烈起伏着,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她直犯恶心。

    “……任坪,我要跟你离婚。”

    砰——粉红的排骨与颗颗饱满的玉米滚落在地,浓香的汤汁飞溅,淌了一地。

    吓得任坪立刻萎了,僵在原地。宋箬欣猛地尖叫起来!

    陈收有做下属的本分,深知未来变故,“姜小姐。”他关切地扶起她。

    任坪哆哆嗦嗦地穿上裤子,“老婆——”

    陈收却挪步隐晦地挡住姜绒。

    这时校内下课铃声响彻整个 H大,也赶巧是下班时间,不少老师听见动静跑来打一望,一看,衣衫不整的任坪与他的学生宋箬欣。

    “妈呀,任教授疯了吧?还没下班就和女学生搞上了。”

    “怕不是毕业了忍不住了。”

    “——那是他老婆吧?”人群陆陆续续拥挤起来,有人指了指姜绒,“我听马院的老师说,任坪的老婆是 H市本地的独生女,家里有钱又有人脉。”

    “那他还出轨?老婆牛成这样,还给他生孩子,啧啧啧,任教授天生就不是富贵命啊。”

    吵的头疼,姜绒浑身发冷,面色苍白,有些站不住,肚子蓦地紧绷胀痛起来,像肚子堵了一块坚硬的石头。

    要倒下的时候,贺竞则快步挤过人群,一把将意识半失的姜绒横抱进怀里,“愣着做什么!打 120。”

    陈收显然被姜绒惨白的脸色吓丢了魂,仅仅几秒钟,孕妇脸上的血色如抽丝剥茧般全褪。

    任坪奔过来扒拉姜绒和贺竞则,面色涨成猪肝色,“你给老子放开她,她是我老婆!”

    贺竞则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眼中蔑视、森冷,“很快就不是了。”

    任坪被盯得心惊胆颤,双腿僵直颤抖,后颈仿佛被毒蛇撕咬,阴冷混沌。

    又惊觉不对劲。

    他神情空白,伸手还要去抓姜绒的胳膊。

    陈收可比任坪强壮有力许多,任他再闹腾直接一个拖拽,“任教授,先顾好你自己吧。”

    贺竞则其实心早就如擂鼓,怕的。

    他大步进电梯,目光死死盯着下降的楼层数,怀中的人儿意识很浅薄,冷汗沾湿脊背的布料,却死死抓着他的衣领,清泪滑过,“……贺先生……我的宝宝……”

    “会没事的。”贺竞则将她搂得更紧,怀中瘫软的身子像是没有脊椎支撑,软趴趴的令人心悸。

    救护车来的极快,贺竞则刚将姜绒放在担架上,手掌上就传来一阵湿热滑腻的触感。瞳孔骤缩。

    ——血。

    ……

    -

    “小贺,这究竟是怎么了?”姜霍城同妻子赶到医院的急诊室,看着刺眼的红色灯,二老心慌的厉害。

    贺竞则扶着二老坐下,咬咬牙一五一十地说,“任坪出轨……还当着姜绒的面。”

    听完,伊润秀眼前两圈黑,姜父刚忙扶着,“这个孽障啊怎么敢,我闺女怀着孩子,他还敢这样刺激她!”

    彼时,手术室的门推开。

    主治医生被三人围住,个个面色紧张。

    医生看一圈,目光落在贺竞则年轻的脸上,神情不善,“作为丈夫,就不要惹伴侣生气,一会去楼下领一份孕爸爸指南。”

    贺竞则蜷了蜷掌心,点头:“好。”

    二老分不出心来多解释,问医生闺女怎么样。

    又对姜母姜父说:“宫缩严重,不过胎位正常,问题不大,以后多休息,情绪也不易激动,还有……”他又瞪住贺竞则:“孕妇方才一直哭,情绪紧绷焦躁,你以后多注意。”

    贺竞则认真点头,一大老爷们儿训得都立正了。

    转移到单人病房,姜霍城喊住贺竞则,“刚刚医生误会了,姜叔给你配个不是。”

    “这倒没什么,分内的事。”

    姜霍城笑着拍了拍贺竞则的肩膀,便去照看女儿了。

    黄昏的光线落在医院过道,稀碎柔和。人来人往,贺竞则冷静了许久。

    他要下楼领取孕爸爸指南了。

    -

    H市天气多云,凉爽,不似往前燥热。

    再见到任坪,人已经颓废憔悴的不成人样。学校的矛盾厮杀的不可开交,他被停了职,宋箬欣如今也不知道多哪去了。

    姜父姜母将他拦在病房门外。

    “任坪,从前我看你本分老实,又真心爱我闺女我们才同意。如今,无论如何,这个婚必须离!”

    “爸妈,你们让我见见绒,我可以解释,我一时鬼迷心窍。”说着任坪泪如雨下,直接跪在二老面前,“爸,绒绒还怀着我的孩子,怎么可以离婚,我任坪发誓,从此往后,再出格不得好死!”

    “爸、妈,让他进来吧。”门口的动静吵的姜绒早就醒了。

    伊润秀赶忙回头朝病床方向走去。

    姜霍城嫌恶地看了一眼,撇开腿让出一个缝儿。

    任坪第一时间关心姜绒,双手交握着姜绒的手,“当时吓死我了,绒绒现在没事了吧?”

    姜绒没回答,沉默用力地抽出那只手。

    “明天我们把婚离了。”墨发黑亮,衬得那张小脸越发苍白乏力。她语气很淡,多有冷漠与死心。

    说实话,当初贺竞则把证据摆在她眼前,她心中仍是不相信,甚至认为是贺竞则故意合成,以此来离间她与任坪的情感。

    因为他位高权重,又明确表达过要追自己,她很难不怀疑他揭穿任坪,是别有用心的。

    直到亲眼所见,她才发觉自己对任坪的爱信任和尊重有多么可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任坪他不再会在她危险是挺身而出、不会再记得她所有小爱好、不会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他变得狡猾、心口不一、嫌她麻烦,甚至谎话连篇。

    “不要不要离婚,绒绒,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们宝宝还没出生呢,它不能没有爸爸,绒绒……”任坪痛哭流涕,抓着姜绒的手不肯放。

    姜绒心抽痛不已,“任坪,别假惺惺了,你知道我的脾气,这次我不会原谅你。”

    “咚”,心如坠冰窟。任坪红着眼盯着姜绒,眼睛微有抽搐,“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脑子飞速思索,“是不是贺竞则?你为什么和他走那么近?为什么上次你晕倒他会抱你?”

    “我是被你气晕的。你也没想过救我和孩子。”

    -

    任坪被轰出病房,姜霍城难得没有文人雅气,指着任坪的鼻子说,“算我们姜家看走眼,任坪好自为之。”

    浑浑噩噩。任坪倏忽想到什么。

    他开着车直奔目的地。

    教师会议室的门被人撞开,正在会议当中的所有人被吓了一跳。

    任坪一眼抓住首座的贺竞则,西装笔挺,容貌不凡,那日他高高在上地鄙夷自己,怀中抱着自己的老婆。

    “贺!竞!则!你个人渣!”他叫嚣着,攥着拳头径直冲向贺竞则。

    半路许多人起身阻止任坪,校长抖抖眼镜,眼神飘忽看向贺竞则,厉声呵斥,“任教授,你这是干什么!贺先生的名讳也是你能大呼小叫吗!”

    “怎么就不能叫了!妈的,他抢我老婆!”

    陡然间,堂内唏嘘,拽着任坪的都是往日同事,更有上次同桌吃饭聚餐的。

    “任教授,冷静冷静,贺先生不可能干这种事,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什么身份!”

    “你老婆都怀孕了,贺先生不可能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校长冷下语气:“任坪,如今你被停职,这里你不该来。”

    任坪完全听不进去,“都给我松开!”

    贺竞则冷笑,“松手,我要看看他怎么收拾我。”

    陈收凑过来,“哥,这不妥啊。”

    贺竞则昂了昂下颚,“你们都出去。”

    场面僵持,一个眼神,陈收先出去了,陆陆续续劝架的都出去了,校长临走时,握着会议室门的手都在抖。

    四周安静起来,任坪怒目,拳头攥的咯咯响。

    贺竞则慢条斯理地坐在老板椅上,“算你聪明,我的确喜欢你老婆。”

    “妈的!死人渣!老子老婆是你能觊觎的吗!”甫一,一拳直冲贺竞则面门,后者微微一扬头,拳头擦过下颚,但也擦红一片。

    乍然。

    “轰——”,任坪被一脚踹翻,整个身子腾空撞在书架上,书本砰砰掉落几本,任坪口中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贺竞则双手插在西裤兜里,姿态散漫,黑色薄底皮鞋狠狠地压在任坪的太阳穴上,宛如碾碎一只燃尽的烟头。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反倒找上门了。”

    贺竞则眼下阴鸷,声音带笑却冷冽,“你出轨的证据是我亲自登门交给绒绒的……还有……”他欲言又止。

    令人浮想联翩。

    虽然当时他毫不犹豫离开,是怕自己真变态起来。

    贺竞则在挑衅。这样的胜利比从前在政、商两界的获得感更强、更凶,也更直白。

    任坪痛得呲牙咧嘴,愤恨的目光恨不得即刻绞杀贺竞则。

    “你妈的——”任坪一想到自己的怀孕娇妻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入他们的房间,气急攻心!

    “咔嚓”,任坪的颧骨被踩错位,左眼如甲亢般突出,“啊——”。

    人直接痛晕了。

    “陈收,进来。”

    吱呀,门再次被推开。陈收见躺在地上死气沉沉的人,心脏兀地突突跳,唤起了生锈却熟悉律动。

    早年贺家内斗,他哥也是这样,喊他的名字来收拾尸/体。

    “死了?”他问。

    贺竞则冷冷瞥他一眼。

    陈收摆手讪笑。

    “把他弄出去,然后打包视频,发给他。”贺竞则说着,掌心揉了揉下颚破皮的地方。

    “收到。”

    校长见贺竞则心平气和地出会议室,“贺先生,去哪?我送您?”

    “多谢,不必了。”

    校长见他走远,擦了一把冷汗,又听见陈收喊他进去帮忙,定睛一看,心一下子又萎了。

    这那是什么平易近人的检察长,明明就是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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