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你怎么会来？”门铃声响起，尹载民开门的一瞬间看到来人愣住了。
“补习啊，不是说每周抽两个小时给你补习吗？”她径自绕过他迈进玄关。
松木香薰在暖风中轻晃，暖光灯晕染出井然有序的客厅——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得整齐有序，整体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可以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是个格外懂得生活的人。
韩世妍换过鞋子在沙发上坐下，眼睛一撇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照片，尹载民被他妈妈揽着肩膀，两人眼尾笑出相似的弧度。
“为什么没告诉我这件事，明明是因为我才导致你违背了跟妈妈的约定不是吗？”
陶瓷杯底轻磕茶几的声音清脆响起。在她旁边坐下，他垂眼解释：“你们不是朋友吗？我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
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是马民焕要找李汉景麻烦，而妈妈受伤也是因为帮老师挡住掉落的玻璃，这本就是场意外。
韩世妍凝视着水杯里晃动的光斑。她始终无法理解李汉景的坚持，哪怕皮韩宇从这个学校退学了又怎么样呢？就算没有了他这个学校也不会变好。
“总之，谢谢你救了我。”她转开话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会站队。”停顿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但是，我还是建议李汉景老师放弃，这个世界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你的脸没事了吧。”他也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已经好了。不信你看。”她忽然倾身靠近。
少女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瓷白细腻，像上好的绸缎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尹载民假咳一生攥拳抵住唇角，借着起身动作拉开距离：“我去拿学习资料，这两天我遇到好多不会的题呢。”
话音未落便匆匆逃离，韩世妍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漾起笑意。
真是太不经逗了吧。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韩世妍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成绩每次都是倒数了。
他的智商不低，学习能力也不弱，只是很容易钻牛角尖，脑子里有一种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奇怪想法，做题更是不懂得变通，总是用错公式。
在送她出小区的路上，韩世妍忍不住问他：“你打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考虑走体育生这条赛道呢...”
尾音消散在晚风里，她实在想不通，明明一个身手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跟学习过不去了呢。
尹载民垂头踢开脚边石子：“我锻炼身体只是为了更好的学习而已。”
韩世妍唇角漾起微不可察的涟漪，也没再说什么，一直到小区门口上了车。
“尹载民，”车辆启动的瞬间，她忽然降下车窗。夜风卷起她鬓角的碎发：“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区域，没必要在不合适的地方浪费时间。”
他眼神暗下来，像只无精打采的小狗：“我知道...”
“但是，不努力尝试的话，怎么知道不合适呢。”忽然倾身靠近窗沿，路灯在她瞳孔里碎成星星：“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也太无聊了吧，我也觉得挑战更有意思呢。”
看着少女发亮的神情，他睫毛颤了颤，随即不可抑制地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但没等他说什么，车窗已经合上，车子缓缓驶出自己的视线，他站在原地捂住发烫的耳廓，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
韩世妍擦着湿发走向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人愣住了：“呀，马民焕，你干嘛穿着鞋子就踩上沙发了。”
“米安~”他拖着尾音从沙发上蹦下来。
韩世妍撇撇嘴到另一边挨着皮韩宇坐下，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杯，冰凉的指尖刚触到杯壁，就被身旁人覆着青筋的手背压住了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你现在不能喝冰的。”
他松开手，马民焕立刻把冒着热气的马克杯塞进她手里。
“大小姐，喝这个。”
她捧着杯子抿了一口，紧接着说：“现在事情差不多解决完了，我应该很快就可以离开安川了吧？”
话尾坠地时，两个人眼神一暗。
她一离开韩国就是几年，这才回来多久，就马上又要分开了吗？
不过也是，安川这种乡下地方，她也不会乐意一直在这里待着的。
“这么多年不见，你就那么急着离开我们吗？”马民焕突然轻笑，开玩笑的语气掩盖了他内心的情绪。
“啊？”韩世妍茫然地眨了眨眼，她觉得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你们不会想一直待在这里吧？我们可以一起去首尔啊。”
首尔的资源那么丰富，随便拎出来一所学校都比路成高中好。
马民焕沉默，他转头望向皮韩宇。
路成高中是他打造出来的王国，他不会轻易的放弃这里的。
而被盯着的人却想起那天晚上韩智勋电话里对他说的。
【你要在那个地方小打小闹到什么时候？】
【想动摇父亲的根基，至少要有能与之抗衡的资本...】
【去首尔，或者离开韩国，你会有更多的机会...】
韩世妍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身，随后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但是...”她起身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气流：“我希望我们都不要被束缚在某个地方。”
作为韩国科技领域的龙头，STAR集团在兄长接手后不断拓展商业版图。身为家族幺女，她确实如同活在温室中的花朵，但此刻玻璃窗上映出的身影笔直——她不愿永远扮演被保护的角色。
卧室门关上，留下在客厅里面神色复杂的两个人。
次日韩世妍还是去了学习小组的活动室。其实她完全不必再回学校，但心里总萦绕着山雨欲来的不安。
虽然嘴上说着皮韩宇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实际上还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你们在干什么？”她走近围作一团的组员。
“啊，世妍呐，你没事了吧？我都担心死了...”看到她的出现，崔熙瑗率先起身。
在首尔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去现场，但是回来还是听说了韩世妍被绑架的事情，再加上韩世妍两天没有出现在学校了，她不免有些担心。
“只是小伤而已，早就好了。”韩世妍不自然地避开对方过于关切的注视，转而望向桌上摊开的平板：“你们在看什么？”
“新闻里说昨天晚上安川港发生了一单伤人案，疑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是啊，那个校服一看就是我们学校的，但杀人也太夸张了吧...”旁边的李俊补充道。
“我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人。”金世贤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将视线移至他。
“什么？”
“金发的话，不是金顺哲吗。”
“金顺哲？皮韩宇的跟班金顺哲？”李智宇惊讶。
韩世妍的直觉雷达发动，她感觉，这件事肯定跟皮韩宇有关系。
“世妍...”崔熙瑗欲言又止地碰了碰她手肘。
她猛地从思绪中抽离：“啊？”
“你跟皮韩宇不是朋友吗？你看这个人是不是他身边的金顺哲。”崔熙瑗将平板递到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在他身边看到过这个人没错...”
她想起那天在天台上站在李贤佑后面的人，确实里面有一个金发的学生跟新闻里的身影很相像。
此时李汉景领着一名身着便装的男子走进来。
“尹载民。”男人一进来就喊尹载民的名字：“你昨晚见过三年级的金顺哲吧。”
韩世妍认出这是安川警局新调来的刑警。她下意识蹙眉。
他什么意思？他是觉得尹载民跟金顺哲是一伙的？
这不应该吧？就算要怀疑也不是怀疑尹载民吧...
韩世妍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她还是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尹载民前面解释：“我昨晚跟尹载民在一起，我们没有见过金顺哲...”
“什么？”旁边传来压抑的惊呼。
“不是答应了给他补习吗。”她转头解释。
“噢...”失望的语气。
四个人眼里同时写着‘我还以为有什么瓜呢’。
韩世妍不明所以，尹载民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后拽：“昨晚我确实在医院见过他，后来我回家她才过来的，跟她没有关系。”
中年刑警被这场面逗得摇头轻笑：“你们误会了...”
尹载民随警察离开后，李汉景将韩世妍单独约到会议室。
“世妍呐，很抱歉，我现在才有时间找你聊一聊。”李汉景的声音在空阔的会议室里响起。
“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韩世妍无意卷入李汉景跟皮韩宇的事件之中，她并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聊。
“我看过你写的解题步骤，真的非常清晰易懂，谢谢你愿意帮载民提升学习成绩。”
韩世妍沉默，不算是帮助，只是一个交易，看来尹载民并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老师，我跟皮韩宇是朋友，但是，我不想介入你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你是让我去劝他的，那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聊的。”韩世妍说罢就要起身。
“你误会了。”李汉景轻笑出声：“你只是一个学生，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老师是想拜托你这两天辅导一下组员们可以吗？很快就要期中考试了...”
韩世妍看着李汉景，很真诚的眼神。
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李汉景老师，确实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教育者。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就当是还他们上次救她的人情吧。
“我只能待到转学手续办完那天。”这句话便是应允了对方的请求。
“谢谢你。”
“老师，”她语气轻缓，像是劝告：“你其实可以去更好的地方。”
李汉景想起前几天学习交流会之后学长对她说的类似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到，对她这样说的人很多，但是：“老师也有自己的任务。”
韩世妍不再多言，利落地转身离去。
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事情。
“补习啊，不是说每周抽两个小时给你补习吗？”她径自绕过他迈进玄关。
松木香薰在暖风中轻晃，暖光灯晕染出井然有序的客厅——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得整齐有序，整体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可以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是个格外懂得生活的人。
韩世妍换过鞋子在沙发上坐下，眼睛一撇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照片，尹载民被他妈妈揽着肩膀，两人眼尾笑出相似的弧度。
“为什么没告诉我这件事，明明是因为我才导致你违背了跟妈妈的约定不是吗？”
陶瓷杯底轻磕茶几的声音清脆响起。在她旁边坐下，他垂眼解释：“你们不是朋友吗？我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
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是马民焕要找李汉景麻烦，而妈妈受伤也是因为帮老师挡住掉落的玻璃，这本就是场意外。
韩世妍凝视着水杯里晃动的光斑。她始终无法理解李汉景的坚持，哪怕皮韩宇从这个学校退学了又怎么样呢？就算没有了他这个学校也不会变好。
“总之，谢谢你救了我。”她转开话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会站队。”停顿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但是，我还是建议李汉景老师放弃，这个世界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你的脸没事了吧。”他也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已经好了。不信你看。”她忽然倾身靠近。
少女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瓷白细腻，像上好的绸缎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尹载民假咳一生攥拳抵住唇角，借着起身动作拉开距离：“我去拿学习资料，这两天我遇到好多不会的题呢。”
话音未落便匆匆逃离，韩世妍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漾起笑意。
真是太不经逗了吧。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韩世妍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成绩每次都是倒数了。
他的智商不低，学习能力也不弱，只是很容易钻牛角尖，脑子里有一种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奇怪想法，做题更是不懂得变通，总是用错公式。
在送她出小区的路上，韩世妍忍不住问他：“你打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考虑走体育生这条赛道呢...”
尾音消散在晚风里，她实在想不通，明明一个身手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跟学习过不去了呢。
尹载民垂头踢开脚边石子：“我锻炼身体只是为了更好的学习而已。”
韩世妍唇角漾起微不可察的涟漪，也没再说什么，一直到小区门口上了车。
“尹载民，”车辆启动的瞬间，她忽然降下车窗。夜风卷起她鬓角的碎发：“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区域，没必要在不合适的地方浪费时间。”
他眼神暗下来，像只无精打采的小狗：“我知道...”
“但是，不努力尝试的话，怎么知道不合适呢。”忽然倾身靠近窗沿，路灯在她瞳孔里碎成星星：“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也太无聊了吧，我也觉得挑战更有意思呢。”
看着少女发亮的神情，他睫毛颤了颤，随即不可抑制地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但没等他说什么，车窗已经合上，车子缓缓驶出自己的视线，他站在原地捂住发烫的耳廓，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
韩世妍擦着湿发走向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人愣住了：“呀，马民焕，你干嘛穿着鞋子就踩上沙发了。”
“米安~”他拖着尾音从沙发上蹦下来。
韩世妍撇撇嘴到另一边挨着皮韩宇坐下，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杯，冰凉的指尖刚触到杯壁，就被身旁人覆着青筋的手背压住了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你现在不能喝冰的。”
他松开手，马民焕立刻把冒着热气的马克杯塞进她手里。
“大小姐，喝这个。”
她捧着杯子抿了一口，紧接着说：“现在事情差不多解决完了，我应该很快就可以离开安川了吧？”
话尾坠地时，两个人眼神一暗。
她一离开韩国就是几年，这才回来多久，就马上又要分开了吗？
不过也是，安川这种乡下地方，她也不会乐意一直在这里待着的。
“这么多年不见，你就那么急着离开我们吗？”马民焕突然轻笑，开玩笑的语气掩盖了他内心的情绪。
“啊？”韩世妍茫然地眨了眨眼，她觉得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你们不会想一直待在这里吧？我们可以一起去首尔啊。”
首尔的资源那么丰富，随便拎出来一所学校都比路成高中好。
马民焕沉默，他转头望向皮韩宇。
路成高中是他打造出来的王国，他不会轻易的放弃这里的。
而被盯着的人却想起那天晚上韩智勋电话里对他说的。
【你要在那个地方小打小闹到什么时候？】
【想动摇父亲的根基，至少要有能与之抗衡的资本...】
【去首尔，或者离开韩国，你会有更多的机会...】
韩世妍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身，随后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但是...”她起身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气流：“我希望我们都不要被束缚在某个地方。”
作为韩国科技领域的龙头，STAR集团在兄长接手后不断拓展商业版图。身为家族幺女，她确实如同活在温室中的花朵，但此刻玻璃窗上映出的身影笔直——她不愿永远扮演被保护的角色。
卧室门关上，留下在客厅里面神色复杂的两个人。
次日韩世妍还是去了学习小组的活动室。其实她完全不必再回学校，但心里总萦绕着山雨欲来的不安。
虽然嘴上说着皮韩宇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实际上还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你们在干什么？”她走近围作一团的组员。
“啊，世妍呐，你没事了吧？我都担心死了...”看到她的出现，崔熙瑗率先起身。
在首尔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去现场，但是回来还是听说了韩世妍被绑架的事情，再加上韩世妍两天没有出现在学校了，她不免有些担心。
“只是小伤而已，早就好了。”韩世妍不自然地避开对方过于关切的注视，转而望向桌上摊开的平板：“你们在看什么？”
“新闻里说昨天晚上安川港发生了一单伤人案，疑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是啊，那个校服一看就是我们学校的，但杀人也太夸张了吧...”旁边的李俊补充道。
“我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人。”金世贤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将视线移至他。
“什么？”
“金发的话，不是金顺哲吗。”
“金顺哲？皮韩宇的跟班金顺哲？”李智宇惊讶。
韩世妍的直觉雷达发动，她感觉，这件事肯定跟皮韩宇有关系。
“世妍...”崔熙瑗欲言又止地碰了碰她手肘。
她猛地从思绪中抽离：“啊？”
“你跟皮韩宇不是朋友吗？你看这个人是不是他身边的金顺哲。”崔熙瑗将平板递到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在他身边看到过这个人没错...”
她想起那天在天台上站在李贤佑后面的人，确实里面有一个金发的学生跟新闻里的身影很相像。
此时李汉景领着一名身着便装的男子走进来。
“尹载民。”男人一进来就喊尹载民的名字：“你昨晚见过三年级的金顺哲吧。”
韩世妍认出这是安川警局新调来的刑警。她下意识蹙眉。
他什么意思？他是觉得尹载民跟金顺哲是一伙的？
这不应该吧？就算要怀疑也不是怀疑尹载民吧...
韩世妍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她还是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尹载民前面解释：“我昨晚跟尹载民在一起，我们没有见过金顺哲...”
“什么？”旁边传来压抑的惊呼。
“不是答应了给他补习吗。”她转头解释。
“噢...”失望的语气。
四个人眼里同时写着‘我还以为有什么瓜呢’。
韩世妍不明所以，尹载民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后拽：“昨晚我确实在医院见过他，后来我回家她才过来的，跟她没有关系。”
中年刑警被这场面逗得摇头轻笑：“你们误会了...”
尹载民随警察离开后，李汉景将韩世妍单独约到会议室。
“世妍呐，很抱歉，我现在才有时间找你聊一聊。”李汉景的声音在空阔的会议室里响起。
“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韩世妍无意卷入李汉景跟皮韩宇的事件之中，她并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聊。
“我看过你写的解题步骤，真的非常清晰易懂，谢谢你愿意帮载民提升学习成绩。”
韩世妍沉默，不算是帮助，只是一个交易，看来尹载民并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老师，我跟皮韩宇是朋友，但是，我不想介入你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你是让我去劝他的，那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聊的。”韩世妍说罢就要起身。
“你误会了。”李汉景轻笑出声：“你只是一个学生，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老师是想拜托你这两天辅导一下组员们可以吗？很快就要期中考试了...”
韩世妍看着李汉景，很真诚的眼神。
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李汉景老师，确实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教育者。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就当是还他们上次救她的人情吧。
“我只能待到转学手续办完那天。”这句话便是应允了对方的请求。
“谢谢你。”
“老师，”她语气轻缓，像是劝告：“你其实可以去更好的地方。”
李汉景想起前几天学习交流会之后学长对她说的类似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到，对她这样说的人很多，但是：“老师也有自己的任务。”
韩世妍不再多言，利落地转身离去。
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