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鹿南吃过早餐去洗澡，再补觉。
一睡就睡到三点多，他忘记设闹钟了。
慌里慌张下床，摸过书桌上的手机一看，头顶的凌乱呆毛随着主人的心情僵了僵。
鹿南赶紧给亦先生打电话。
接通后听到亦先生那边传来亦柏的声音：“老师，今天下午不上课了吗？”
“先听听老师怎么说。”亦先生说。
鹿南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睡过头了，上课时间改为四点可以吗？”
“可以，老师快来。”亦柏说。
“正好上完课，我请老师吃个饭，老师教导小柏，实在也是很劳累。”亦先生说，“司机还在等您呢。”
鹿南午餐都没来得及随便吃点儿，换好衣服背上包就出门。
抵达‘祥庭’时他的肚子咕啦乱叫，小李、也就是看管亦柏的男人来迎他。
“鹿老师，小亦先生正在书房等呢。”
“好。”鹿南点头。
“本来我应该在书房里看着小亦先生的，可是小亦先生他总想着出来等老师，所以我跟他达成条件，他乖乖待着，我来找鹿老师。”小李说。
鹿南想起早上金雕说的话，还有他发出帖子的回复，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金雕是想吃梅花鹿？金雕好像不吃鹿的吧？
到了书房门口，鹿南一个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要开门，门却被人从里开了。
这个开门的人不是金雕还有谁。
“老师好。”亦柏冲鹿南伸出手。
鹿南怎么能跟天敌金雕握手？还有，金雕这是啥意思？为什么忽然要跟他握手？
小李笑着解释：“鹿老师，小亦先生刚才就一直在观察这里的人呢。”
原来是在完成鹿南给他布置的模仿学习任务。
尽管如此，鹿南还是没法跟金雕握手，转移话题道：“你的教科书看完没有？我马上就要抽查了。”
亦柏说：“没有，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人类。”
听金雕这语气还挺有理，鹿南走进书房，来到自己的区域放包。
那金雕是怎么观察人类的？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很显眼的地方盯啊盯？
或者是直接站到两个谈话的人中间去？
鹿南笑了一下。
亦柏当然也把鹿南当做模仿学习的人类，弯了脖子瞅：“老师在笑什么？”
“没什么。”鹿南一抬眼，金雕的眸子像两个钩子荡过来。
“学生须知！”鹿南后退半米。
亦柏忽地笑了一下，有模仿鹿南刚才笑容的嫌疑，眼皮垂着，两边的唇角轻轻上扬了。
“……”鹿南说，“去坐好，今天的课要开始了。”
“什么奖励啊老师。”亦柏问。
鹿南还没抽查，亦柏还没答对呢，就在这里期待上奖励了？
等亦柏落座后，鹿南提问：“助人、遵守社会规范属于什么行为？”
这个知识点在教科书的前半部分，亦柏正好看过，傲气答道：“亲社会行为。”
鹿南趁机说：“那你变回雕，在城市上空飞，在小区里转悠，属于什么行为？”
亦柏偏头：“危险行为？”
“也算吧。”鹿南说，“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老师。”亦柏的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委屈，“我已经好久没飞了。”
鹿南抓到把柄：“昨天上课的时候你说去卫生间结果是去飞了不是吗？”
亦柏说：“是啊，所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飞了。”
“算了。”鹿南问，“你现在适应洗澡了吗？”
亦柏摇头。
鹿南皱眉：“你不会没洗澡吧？”
亦柏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呢！从巢上下来、跟鹿南告别后，就去观察人类了。
亦柏摇头。
不过刚才亦柏要跟鹿南握手的时候，鹿南也没闻到什么味。
“什么原因呢？金雕不是不怕水吗？”鹿南问。
“黏巴糊糊的，感觉不舒服。”亦柏说。
鹿南叹口气：“那上厕所呢？还是变回雕吗？”
亦柏定定看着鹿南。
鹿南后知后觉变得有点不自然了。
“老师，为什么它每天早上都会硬都会起——”
鹿南大声咳嗽起来，嗓子都要咳破。
亦柏才没继续说了。
“关于这个，我，咳咳。”鹿南闪躲道，“明天我带本资料书给你看你就懂了。”
“好的。”亦柏兴致盎然，“那我的奖励是什么？”
“嗯？”鹿南没反应过来。
“刚才我答对了老师的抽查。”
鹿南还没想好奖励是什么，不过这只金雕的记忆力倒是不错，他还以为他的抽查金雕答不出来呢。
“老师想好了吗？”亦柏问，眼睛里泛出别样的光，有所企图似的。
鹿南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奖励。”亦柏起身。
鹿南后退，望向书房门，如果金雕有什么危及他松鼠生命的行为，他将会尖叫，让门外的小李冲进来助他逃脱。
金雕正一步步走向他。
“什、么？”他结巴地问。
“让我戳老师的脸。”亦柏不知从哪里学到的微笑，有些暧昧。
鹿南眨了一下眼。
戳他脸？
对金雕来说是奖励，对他来说可是酷刑啊！
“好吗老师。”亦柏站在搁物架前面，微动的手指垂涎鹿南的脸颊肉。
“不好。”鹿南说，“你得慢慢改掉这种行为。”
“不要。”亦柏不乐意。
“你又要开始反骨不听老师话了？”鹿南板起脸。
呀，不知从何时开始，鹿南竟然敢直视金雕了。
亦柏抬起手，食指单独伸出来，无法忍耐般低沉地说：“老师，我真的忍不住了，要不老师现在就跑吧。”
？这又给鹿南弄到什么频道来了？快点换回教育频道！
“你现在不还忍得住吗？”鹿南教导，“你现在赶紧回想教科书上的各类知识点，把你这个念头给压下去。”
“压不下去了老师。”亦柏掀了眼皮。
不妙！金雕的这眼神，确实就是忍耐不住的眼神。
鹿南一个箭步向门去，跑就跑。
亦柏揪住鹿南的后衣领，鹿南害怕回眸：“不是，不是让我跑的吗？怎么还……”
“不好意思老师。”亦柏松开鹿南。
鹿南向前——又被揪住了后衣领。
“你。”鹿南再次回眸。
“不好意思老师。”亦柏再次松手。
鹿南继续向前。
又！
鹿南扭头，“忍住啊，别再揪我了！”
“好的老师。”亦柏拧眉，松手。
鹿南跑到书房门口，就要开门，一只手压住了门，鹿南脑子空白一瞬，用力拉门却拉不开了。
这只可恶的金雕！
“老师。”亦柏低哑的气音灌入鹿南耳朵，凉飕飕又麻麻的。
“原来忍耐是件这么辛苦的事。”亦柏那只压在门上的手指弯曲了点，变成野兽的爪子慢慢向下抓。
鹿南慌得头脑发飘。
亦柏扳过发僵的鹿南。
鹿南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金雕的气味袭击了，他像是定住了。
亦柏看着鹿南洁白到无辜的脸颊。
“老师，能不能就一下？”
“给你戳一下，你就会放了我吗？”鹿南仿佛是个被亦柏圈在怀中的故障机器人。
“会。”亦柏点头。
鹿南赴死般闭眼。
亦柏戳上他的脸颊肉，得到满足地沉口气。
鹿南的松鼠魂魄蹿到头顶四分五裂中。
亦柏说好只戳一下，所以一直戳着。像个钉子把奄奄一息的松鼠钉在木板上。
老师的脸软得太舒服了，亦柏的食指转一转揉一揉。
“老师。”亦柏问，“睡着了吗？”
不是睡着了，是死了谢谢。
亦柏念念不舍地收回手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老师的脸好软，想啃一口。”
靠着门的鹿南头一歪，死翘翘了。
“老师再来提问吧。”亦柏很有兴致地说。
鹿南气游若丝：“你先走开，我要、缓一缓。”
“缓什么？”亦柏不解。
“老师求你了，快去坐、好。”鹿南顺着门蹲下来。
亦柏担心：“老师这是怎么了？”
冷不防鹿南背后的门被小李推开。
听到动静觉得不对劲而想起鹿老师跟他说过的话的小李探头：“鹿老师。”
只有小亦先生正在眨眼。
亦柏指指下方，“老师在下面。”
小李震惊看去，怎么会在下面？
鹿南正盘腿坐在地上，揉着背。
“鹿老师。”小李眼中充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鹿南脑子转得飞快，“我转悠来着，然后打算靠着门休息一下，没想到你开了门。”
“不好意思啊鹿老师，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对劲的动静。”小李说。
亦柏偏头问：“不对劲的动静？以为我在欺负老师？”
鹿南瞪大眼。
是啊，这不是欺负是什么？这就是欺负啊！
“小亦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李赔笑道。小亦先生这样，真是越来越像个正常人类了啊。
亦柏说：“好了，你出去吧，我跟老师还要继续上课。”
鹿南有点小惊讶，难不成他的教导成效显著？
亦柏现在讲话越来越像个正常人类了啊。不过他也还没教导什么。
“鹿老师没事吧？”小李确认道。
“没事。”鹿南苦笑，你看我发白的嘴唇啊，我没事的。
小李后退关好了门。
亦柏说：“老师，现在继续提问吧。”
这只金雕是老师还是他是老师了？
“今天的提问已经结束了。”鹿南说。
可是亦柏还想再戳一次老师的脸颊肉，甚至是啃一口呢。
他露出不愿意的表情。
一睡就睡到三点多，他忘记设闹钟了。
慌里慌张下床，摸过书桌上的手机一看，头顶的凌乱呆毛随着主人的心情僵了僵。
鹿南赶紧给亦先生打电话。
接通后听到亦先生那边传来亦柏的声音：“老师，今天下午不上课了吗？”
“先听听老师怎么说。”亦先生说。
鹿南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睡过头了，上课时间改为四点可以吗？”
“可以，老师快来。”亦柏说。
“正好上完课，我请老师吃个饭，老师教导小柏，实在也是很劳累。”亦先生说，“司机还在等您呢。”
鹿南午餐都没来得及随便吃点儿，换好衣服背上包就出门。
抵达‘祥庭’时他的肚子咕啦乱叫，小李、也就是看管亦柏的男人来迎他。
“鹿老师，小亦先生正在书房等呢。”
“好。”鹿南点头。
“本来我应该在书房里看着小亦先生的，可是小亦先生他总想着出来等老师，所以我跟他达成条件，他乖乖待着，我来找鹿老师。”小李说。
鹿南想起早上金雕说的话，还有他发出帖子的回复，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金雕是想吃梅花鹿？金雕好像不吃鹿的吧？
到了书房门口，鹿南一个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要开门，门却被人从里开了。
这个开门的人不是金雕还有谁。
“老师好。”亦柏冲鹿南伸出手。
鹿南怎么能跟天敌金雕握手？还有，金雕这是啥意思？为什么忽然要跟他握手？
小李笑着解释：“鹿老师，小亦先生刚才就一直在观察这里的人呢。”
原来是在完成鹿南给他布置的模仿学习任务。
尽管如此，鹿南还是没法跟金雕握手，转移话题道：“你的教科书看完没有？我马上就要抽查了。”
亦柏说：“没有，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人类。”
听金雕这语气还挺有理，鹿南走进书房，来到自己的区域放包。
那金雕是怎么观察人类的？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很显眼的地方盯啊盯？
或者是直接站到两个谈话的人中间去？
鹿南笑了一下。
亦柏当然也把鹿南当做模仿学习的人类，弯了脖子瞅：“老师在笑什么？”
“没什么。”鹿南一抬眼，金雕的眸子像两个钩子荡过来。
“学生须知！”鹿南后退半米。
亦柏忽地笑了一下，有模仿鹿南刚才笑容的嫌疑，眼皮垂着，两边的唇角轻轻上扬了。
“……”鹿南说，“去坐好，今天的课要开始了。”
“什么奖励啊老师。”亦柏问。
鹿南还没抽查，亦柏还没答对呢，就在这里期待上奖励了？
等亦柏落座后，鹿南提问：“助人、遵守社会规范属于什么行为？”
这个知识点在教科书的前半部分，亦柏正好看过，傲气答道：“亲社会行为。”
鹿南趁机说：“那你变回雕，在城市上空飞，在小区里转悠，属于什么行为？”
亦柏偏头：“危险行为？”
“也算吧。”鹿南说，“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老师。”亦柏的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委屈，“我已经好久没飞了。”
鹿南抓到把柄：“昨天上课的时候你说去卫生间结果是去飞了不是吗？”
亦柏说：“是啊，所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飞了。”
“算了。”鹿南问，“你现在适应洗澡了吗？”
亦柏摇头。
鹿南皱眉：“你不会没洗澡吧？”
亦柏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呢！从巢上下来、跟鹿南告别后，就去观察人类了。
亦柏摇头。
不过刚才亦柏要跟鹿南握手的时候，鹿南也没闻到什么味。
“什么原因呢？金雕不是不怕水吗？”鹿南问。
“黏巴糊糊的，感觉不舒服。”亦柏说。
鹿南叹口气：“那上厕所呢？还是变回雕吗？”
亦柏定定看着鹿南。
鹿南后知后觉变得有点不自然了。
“老师，为什么它每天早上都会硬都会起——”
鹿南大声咳嗽起来，嗓子都要咳破。
亦柏才没继续说了。
“关于这个，我，咳咳。”鹿南闪躲道，“明天我带本资料书给你看你就懂了。”
“好的。”亦柏兴致盎然，“那我的奖励是什么？”
“嗯？”鹿南没反应过来。
“刚才我答对了老师的抽查。”
鹿南还没想好奖励是什么，不过这只金雕的记忆力倒是不错，他还以为他的抽查金雕答不出来呢。
“老师想好了吗？”亦柏问，眼睛里泛出别样的光，有所企图似的。
鹿南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奖励。”亦柏起身。
鹿南后退，望向书房门，如果金雕有什么危及他松鼠生命的行为，他将会尖叫，让门外的小李冲进来助他逃脱。
金雕正一步步走向他。
“什、么？”他结巴地问。
“让我戳老师的脸。”亦柏不知从哪里学到的微笑，有些暧昧。
鹿南眨了一下眼。
戳他脸？
对金雕来说是奖励，对他来说可是酷刑啊！
“好吗老师。”亦柏站在搁物架前面，微动的手指垂涎鹿南的脸颊肉。
“不好。”鹿南说，“你得慢慢改掉这种行为。”
“不要。”亦柏不乐意。
“你又要开始反骨不听老师话了？”鹿南板起脸。
呀，不知从何时开始，鹿南竟然敢直视金雕了。
亦柏抬起手，食指单独伸出来，无法忍耐般低沉地说：“老师，我真的忍不住了，要不老师现在就跑吧。”
？这又给鹿南弄到什么频道来了？快点换回教育频道！
“你现在不还忍得住吗？”鹿南教导，“你现在赶紧回想教科书上的各类知识点，把你这个念头给压下去。”
“压不下去了老师。”亦柏掀了眼皮。
不妙！金雕的这眼神，确实就是忍耐不住的眼神。
鹿南一个箭步向门去，跑就跑。
亦柏揪住鹿南的后衣领，鹿南害怕回眸：“不是，不是让我跑的吗？怎么还……”
“不好意思老师。”亦柏松开鹿南。
鹿南向前——又被揪住了后衣领。
“你。”鹿南再次回眸。
“不好意思老师。”亦柏再次松手。
鹿南继续向前。
又！
鹿南扭头，“忍住啊，别再揪我了！”
“好的老师。”亦柏拧眉，松手。
鹿南跑到书房门口，就要开门，一只手压住了门，鹿南脑子空白一瞬，用力拉门却拉不开了。
这只可恶的金雕！
“老师。”亦柏低哑的气音灌入鹿南耳朵，凉飕飕又麻麻的。
“原来忍耐是件这么辛苦的事。”亦柏那只压在门上的手指弯曲了点，变成野兽的爪子慢慢向下抓。
鹿南慌得头脑发飘。
亦柏扳过发僵的鹿南。
鹿南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金雕的气味袭击了，他像是定住了。
亦柏看着鹿南洁白到无辜的脸颊。
“老师，能不能就一下？”
“给你戳一下，你就会放了我吗？”鹿南仿佛是个被亦柏圈在怀中的故障机器人。
“会。”亦柏点头。
鹿南赴死般闭眼。
亦柏戳上他的脸颊肉，得到满足地沉口气。
鹿南的松鼠魂魄蹿到头顶四分五裂中。
亦柏说好只戳一下，所以一直戳着。像个钉子把奄奄一息的松鼠钉在木板上。
老师的脸软得太舒服了，亦柏的食指转一转揉一揉。
“老师。”亦柏问，“睡着了吗？”
不是睡着了，是死了谢谢。
亦柏念念不舍地收回手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老师的脸好软，想啃一口。”
靠着门的鹿南头一歪，死翘翘了。
“老师再来提问吧。”亦柏很有兴致地说。
鹿南气游若丝：“你先走开，我要、缓一缓。”
“缓什么？”亦柏不解。
“老师求你了，快去坐、好。”鹿南顺着门蹲下来。
亦柏担心：“老师这是怎么了？”
冷不防鹿南背后的门被小李推开。
听到动静觉得不对劲而想起鹿老师跟他说过的话的小李探头：“鹿老师。”
只有小亦先生正在眨眼。
亦柏指指下方，“老师在下面。”
小李震惊看去，怎么会在下面？
鹿南正盘腿坐在地上，揉着背。
“鹿老师。”小李眼中充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鹿南脑子转得飞快，“我转悠来着，然后打算靠着门休息一下，没想到你开了门。”
“不好意思啊鹿老师，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对劲的动静。”小李说。
亦柏偏头问：“不对劲的动静？以为我在欺负老师？”
鹿南瞪大眼。
是啊，这不是欺负是什么？这就是欺负啊！
“小亦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李赔笑道。小亦先生这样，真是越来越像个正常人类了啊。
亦柏说：“好了，你出去吧，我跟老师还要继续上课。”
鹿南有点小惊讶，难不成他的教导成效显著？
亦柏现在讲话越来越像个正常人类了啊。不过他也还没教导什么。
“鹿老师没事吧？”小李确认道。
“没事。”鹿南苦笑，你看我发白的嘴唇啊，我没事的。
小李后退关好了门。
亦柏说：“老师，现在继续提问吧。”
这只金雕是老师还是他是老师了？
“今天的提问已经结束了。”鹿南说。
可是亦柏还想再戳一次老师的脸颊肉，甚至是啃一口呢。
他露出不愿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