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床垫的下面
雨水拍打着出租车窗户，模糊了首尔的夜景。李持贞紧握那个装有USB的纸盒，指节泛白。副驾驶的李光洙不断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方车辆，确认没有跟踪者。
“哥，别太紧张。“光洙压低声音，“也许她只是放了什么...纪念品之类的东西。“
李持贞没有回答。视频里金泰妍那个诡异的微笑和“很快“的口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不是留恋旧情的表情，而是某种...期待。
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两人冒雨冲进大厅，保安认出了李持贞，刚要打招呼，光洙就摆手制止：“请不要声张我们回来了。“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李持贞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光洙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发现什么，我们一起处理。“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异常响亮。李持贞推开门，公寓里一片漆黑，只有城市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划出几道苍白的光线。
“别开灯。“光洙轻声说，“用手机照明。“
两人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划出狭窄的路径。李持贞径直走向卧室，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双腿发软。
卧室看起来一切如常——床铺整齐，窗帘紧闭，衣柜门关着。但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桃子香气，金泰妍最喜欢的香水味道。
“是这里...“李持贞走向床铺，手指触碰床垫边缘。
光洙拦住他：“等等，可能有危险。哥让我来。“
李持贞摇摇头：“这是我的事，帕布啊。“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掀起床垫。
在床垫与床板之间的缝隙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透明密封袋和一个小盒子。李持贞用颤抖的手取出它们，放在床上。
密封袋里装着一个棕色小药瓶，标签被故意撕掉了，只剩下“每日一次，每次一片“的模糊字样。光洙立刻拿出手机拍照：“哥别碰，可能有指纹。“
小盒子是精致的木制首饰盒，表面雕刻着花纹。李持贞认出来——这是他送给金泰妍的生日礼物，当时里面装着一对珍珠耳环。
“要打开吗？“光洙问，声音紧绷。
李持贞点点头，掀开盒盖。里面的东西让他和光洙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几根黑色短发（显然是李持贞的）、一个用过的咖啡杯（杯沿有口红印）、一张被撕碎又精心粘合的照片（他们俩在汉江边的合影）、一支李持贞常用的钢笔，甚至还有...几页皱巴巴的剧本草稿，上面有他的笔记。
“这...这太变态了。“光洙的声音发颤，“她收集哥的...垃圾？“
李持贞的胃部一阵绞痛。这些物品不是最近收集的——那个咖啡杯是他三个月前在片场用过的，剧本草稿更是半年前的项目。这意味着金泰妍的疯狂比他想象的更早、更深入。
“还有这个。“光洙用纸巾包着手，从床板下方摸出一个小装置，“针孔摄像头。她一直在监视你。“
李持贞跌坐在床边，额头渗出冷汗。这个摄像头的位置可以拍摄整个卧室，包括...他的床。金泰妍看了多久？看到了什么？
“我们必须报警。“光洙坚决地说，已经拨打了报警电话。
李持贞没有阻止。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处理范围。当光洙和警方通话时，他机械地环顾卧室，突然意识到——如果金泰妍能轻易进入公寓安装摄像头，那么其他地方呢？
他起身检查浴室、客厅、甚至冰箱，果然在书架后面和电视柜下方又发现了两个微型摄像头。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冰箱里的矿泉水瓶被换了位置——金泰妍知道他只喝某个特定品牌的矿泉水。
“警方说马上到。“光洙挂断电话，“他们还建议我们暂时离开公寓，去警局做笔录。“
李持贞点点头，刚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短信，来自那个未知号码：
「欧巴找到我的礼物了吗？别担心，那些药只是帮助你放松的。我们很快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
李持贞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光洙捡起来，看到短信后脸色煞白：“她...她怎么知道你发现了？“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刚发现的摄像头，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金泰妍可能正在实时监视他们。
“哥跑！现在就跑！“光洙拽起李持贞，两人仓皇逃离公寓。
“李持贞xi，你确定这些物品是金泰妍xi放置的？“中年刑警谨慎地问道，手指轻敲着装有证据的透明袋。
“我亲眼在视频里看到她进入我的公寓。“李持贞声音嘶哑，“而且...这些物品只有她知道意义。“
刑警与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处理名人案件总是棘手，尤其是涉及国民女团成员和热门男演员时。
“我们会联系SM公司确认金泰妍xi今天的行程。“刑警说，“但基于现有证据，可以申请限制令，禁止她接近你。“
“那药瓶呢？“光洙急切地问，“能检测出是什么药物吗？“
“需要送交化验，通常需要3-5个工作日。“
做完笔录已是凌晨三点。警方建议李持贞暂时不要回公寓，也不要使用原来的手机和电子设备。
“去我那儿吧。“光洙说，“明天哥不是要和金恩淑编剧见面吗？需要好好休息。“
李持贞麻木地点头。《鬼怪》的会面本该是他职业生涯的重要时刻，现在却被蒙上了一层阴影。金泰妍那句“永远在一起“像诅咒一样萦绕在耳边。
“哥，别太紧张。“光洙压低声音，“也许她只是放了什么...纪念品之类的东西。“
李持贞没有回答。视频里金泰妍那个诡异的微笑和“很快“的口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不是留恋旧情的表情，而是某种...期待。
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两人冒雨冲进大厅，保安认出了李持贞，刚要打招呼，光洙就摆手制止：“请不要声张我们回来了。“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李持贞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光洙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发现什么，我们一起处理。“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异常响亮。李持贞推开门，公寓里一片漆黑，只有城市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划出几道苍白的光线。
“别开灯。“光洙轻声说，“用手机照明。“
两人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划出狭窄的路径。李持贞径直走向卧室，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双腿发软。
卧室看起来一切如常——床铺整齐，窗帘紧闭，衣柜门关着。但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桃子香气，金泰妍最喜欢的香水味道。
“是这里...“李持贞走向床铺，手指触碰床垫边缘。
光洙拦住他：“等等，可能有危险。哥让我来。“
李持贞摇摇头：“这是我的事，帕布啊。“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掀起床垫。
在床垫与床板之间的缝隙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透明密封袋和一个小盒子。李持贞用颤抖的手取出它们，放在床上。
密封袋里装着一个棕色小药瓶，标签被故意撕掉了，只剩下“每日一次，每次一片“的模糊字样。光洙立刻拿出手机拍照：“哥别碰，可能有指纹。“
小盒子是精致的木制首饰盒，表面雕刻着花纹。李持贞认出来——这是他送给金泰妍的生日礼物，当时里面装着一对珍珠耳环。
“要打开吗？“光洙问，声音紧绷。
李持贞点点头，掀开盒盖。里面的东西让他和光洙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几根黑色短发（显然是李持贞的）、一个用过的咖啡杯（杯沿有口红印）、一张被撕碎又精心粘合的照片（他们俩在汉江边的合影）、一支李持贞常用的钢笔，甚至还有...几页皱巴巴的剧本草稿，上面有他的笔记。
“这...这太变态了。“光洙的声音发颤，“她收集哥的...垃圾？“
李持贞的胃部一阵绞痛。这些物品不是最近收集的——那个咖啡杯是他三个月前在片场用过的，剧本草稿更是半年前的项目。这意味着金泰妍的疯狂比他想象的更早、更深入。
“还有这个。“光洙用纸巾包着手，从床板下方摸出一个小装置，“针孔摄像头。她一直在监视你。“
李持贞跌坐在床边，额头渗出冷汗。这个摄像头的位置可以拍摄整个卧室，包括...他的床。金泰妍看了多久？看到了什么？
“我们必须报警。“光洙坚决地说，已经拨打了报警电话。
李持贞没有阻止。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处理范围。当光洙和警方通话时，他机械地环顾卧室，突然意识到——如果金泰妍能轻易进入公寓安装摄像头，那么其他地方呢？
他起身检查浴室、客厅、甚至冰箱，果然在书架后面和电视柜下方又发现了两个微型摄像头。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冰箱里的矿泉水瓶被换了位置——金泰妍知道他只喝某个特定品牌的矿泉水。
“警方说马上到。“光洙挂断电话，“他们还建议我们暂时离开公寓，去警局做笔录。“
李持贞点点头，刚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短信，来自那个未知号码：
「欧巴找到我的礼物了吗？别担心，那些药只是帮助你放松的。我们很快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
李持贞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光洙捡起来，看到短信后脸色煞白：“她...她怎么知道你发现了？“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刚发现的摄像头，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金泰妍可能正在实时监视他们。
“哥跑！现在就跑！“光洙拽起李持贞，两人仓皇逃离公寓。
“李持贞xi，你确定这些物品是金泰妍xi放置的？“中年刑警谨慎地问道，手指轻敲着装有证据的透明袋。
“我亲眼在视频里看到她进入我的公寓。“李持贞声音嘶哑，“而且...这些物品只有她知道意义。“
刑警与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处理名人案件总是棘手，尤其是涉及国民女团成员和热门男演员时。
“我们会联系SM公司确认金泰妍xi今天的行程。“刑警说，“但基于现有证据，可以申请限制令，禁止她接近你。“
“那药瓶呢？“光洙急切地问，“能检测出是什么药物吗？“
“需要送交化验，通常需要3-5个工作日。“
做完笔录已是凌晨三点。警方建议李持贞暂时不要回公寓，也不要使用原来的手机和电子设备。
“去我那儿吧。“光洙说，“明天哥不是要和金恩淑编剧见面吗？需要好好休息。“
李持贞麻木地点头。《鬼怪》的会面本该是他职业生涯的重要时刻，现在却被蒙上了一层阴影。金泰妍那句“永远在一起“像诅咒一样萦绕在耳边。